第八十八章 悖論
沒想到他將行裝和武器都一并解決了,那也就意味著不打算在這里留下退路。
可這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一切的機會都掌握于自己的手中呢。
其實也并非如此,大家都只想這一切更遑論是自己眼下的方位。
“如果把所有的士兵都調(diào)離到那一邊,那又有誰來守護我們身后的區(qū)域,你怕不是昏了頭,打算在這里做些根本就不值一提的舉動。”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沒有準備怎么可能在這里打這樣一筆賬,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xiàn)在不住在等這些突厥人到了山頂,那平頂山只會成為我們后退的一個控制點。”
如果真的打輸了,想要向后退下一個城池,那平頂山的山路是勢必要經(jīng)過的。
如果自己現(xiàn)在無法將這里占為己有,擁有他們所有的情報,那到頭來只會是一個最愚蠢的作為手下的這些人。
不知道跟著老將軍才干了多少年,眼里居然連這些小事都劃分不開。
“我真是沒想到親手帶出來的人居然會目光如此短淺,小劉我之前就和你說過,讓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歪門邪道的地方上,你現(xiàn)在到底做了什么?我心里可清楚的很,你最好快些把這副將軍的位置讓出來?!?p> “老將軍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經(jīng)在這里退讓不管了,今日怎么好意思開口說話,難不成是想替這小家伙打抱不平?”
“你是在質(zhì)疑我的水準,還是在質(zhì)疑我的情報呢?如果你誓死不從,我也不介意讓諸位同僚知道你的真面目。”
“這怎么可能一定是老將軍不知從哪聽來了那些詭異的風聲,想在這里給我挖個大坑叫我跳進去,無非就是因為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反抗他的決定?!?p> 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卻咬著牙不肯松口。
老將軍看到他這副樣子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拍手叫人走了過來,在這里將手中的東西交付于他的面前。
在這一瞬間其余的人也知曉了,這里的荒唐事誰能想到呢?
他居然盤算了這樣的心思,若不是自己當時也知曉了一部分,肯定就這么被他騙過去了。
“沒想到他居然是匈奴那一邊派來的臥底,怪不得之前在這里對我們多有頗為之詞,看來早就想將我們?nèi)繐Q下去,要不是程中丞,剛才固執(zhí)己見,在這里拍板教案,恐怕我們都要被這家伙欺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好歹也是共事了許久的人,何苦要做到這一步呢?!?p> “那就得問突厥那群家伙到底給他許諾了多少錢,居然能讓他夾起尾巴替那群家伙做事,你難道不心覺愧疚嗎?大家都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哪怕你現(xiàn)在有所判斷,也不該把這個跳板從我們身上建立起來?!?p> “那又如何不過就是幾兩錢罷了,你們就算再怎么厲害,難不成還能有這種水準不成,而且之前的事情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明明要把我調(diào)成營帳的其中一個正來將軍,誰知道突然空降了這么一個程中丞,說是要在邊關帶兵打仗?!?p> “一個文官懂什么呢?不過就是在這里磨磨嘴皮子罷了,誰會相信他,反正既然他占了我的位置,那我就要領頭在這里也讓他不痛快,大家就這樣互相抵著看最后是誰更倒霉一些?!?p> 他頓了頓,好像眼中有百般怒火一樣,就這樣直接看向了他。
“劉副將軍果然是好度量,若是早些時候知道副將軍小肚雞腸,那我必然不會在這里惹了麻煩?!?p> “我小肚雞腸,是你搶了我的位置,我理所應當就該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對待你,如果你想得到更好的待遇,那真是抱歉,恐怕一點機會都沒有,你也不要在這里癡心妄想,這樣的機遇向來與你不和,而且之前我也提到過那些所謂的情況?!?p> “你自從來到軍營當中處處在這里生根,把我好多心腹都換成了你自己的人,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他們在這里被派發(fā)出去又能做什么,大家都是行軍打仗的人,如果離了這樣一片疆場,那還能有什么成就呢?”
“這只是你一個人自作自受的想法,我早就已經(jīng)詢問過他們,大家都想過平安日子,并不想再做這些拋頭顱灑熱血,性命都握在別人手中,而且你的那些心腹年齡頗大,就算上陣殺敵也不過是拖后腿,你要是想把他們的性命搭上,也大可以把他們召回來?!?p> 面前的人有幾分漠然的望向他,聽著他在這里哭訴。
但所有人聽到這劉副將軍的說辭,也都是一下子心涼透了。
尤其是他身旁的那名隨從,整個人身子抖的和篩子一樣,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情景。
“稟報將軍,林總軍已帶人前來交接?!?p> “剛好,快將林總軍請進來,也讓他看看我們這邊的軍隊排列有沒有什么誤差,既是從京城來的禁衛(wèi)軍首領,那肯定也是有幾分本事的,還請大家等下教考幾分?!?p> “叫我們怎么改?既然是禁衛(wèi)軍首領,那都是皇上手下的人,若是我們對近衛(wèi)軍指指點點,那豈不是對陛下的不敬,眼下這錢和糧食都已經(jīng)送到了,我們絕對不會再有多余的說辭?!?p> “這就是各位眼界太過短淺了,此次林總軍前來正是為了把之前欠下的那些物資補齊,這是我特意拜托了陛下幫我折中完成的任務,沒想到總算在我們前去平頂山之前解決,剛好既然劉副將軍對我的決定十分不滿,就和林總軍一起回大唐京城那邊交代吧?!?p> 旁邊的劉副將軍身子抖了抖坐在椅子上,也有幾分落寞。
“你這是什么意思?只覺得我在這里給你添了累贅,卻不肯聽我的話,在這里百納諫言。”
“我怎么不肯納呢?只是你這幾條和我們所有人的想法都是相互悖論的,若不是知道你跟突厥王和匈奴王沒有任何聯(lián)系,我還以為你在這里提前通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