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盯梢的結果
禮部尚書‘嗯’一聲,拿著櫻桃走了。
旁邊賣油紙傘的攤位攤主忍不住投來羨慕的目光:“何富,今日你的生意不錯啊?!薄?p> 近幾日天晴,整整兩天下來,他賣出的油紙傘一個手就能數(shù)的過來。
再沒有生意,他都要考慮要不要改行賣櫻桃了。
何富撓頭笑笑:“沒辦法,現(xiàn)在正是吃櫻桃的好季節(jié)嘛?!?。
這時,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走到了攤位前,憨聲問:“這櫻桃甜不甜?”。
“甜!”,何富看了一眼來人,眼底有了絲認真。
“能嘗嘗嗎?”,女子目光落在又大又紅的櫻桃上,吞了口口水。
何富臉上有一瞬的驚詫,隨后便恢復了:“能嘗?!薄?p> 女子心頭一喜,挑了個大個的櫻桃拾起,用手擦了兩下便塞進嘴里。
嗯,真甜!
吃完還想吃。
女子很快又拿起了一個來嘗。
看著女子一個接一個的吃,一旁賣油紙傘的攤主都快看不下去了,朝著何富使了個眼色。
這么吃也不攔著?
萬一吃完不買呢,豈不是虧大了!
何富明白油紙傘攤主的提醒,只是回了一個無奈的笑。
他能怎么辦?
這女子不是一般人,他敢阻止嗎?
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再不開口說些什么,恐怕就會讓人看出端倪了。
“咳咳?!保胃粚嵲诓恢涝撛趺凑f,只能輕輕咳了兩聲以示提醒。
女子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臉色一紅。
都怪這櫻桃太甜了,差點耽誤事。
“攤位上剩這些櫻桃,我全要了?!?,女子豪氣道。
還未等何富說些什么,一旁的油紙傘攤主登時睜圓了雙眼。
他剛剛還怕這女子吃了不給錢,沒想到竟是個大客戶!
難道是他的想法有問題,讓客人先吃后買才是對的?
何富的反應并沒有很驚訝,只是笑著應下。
“這些櫻桃太多我一個人拿不了。”,女子面露難色。
何富很有眼色的提議道:“不如我跟姑娘走一趟,把這些櫻桃給您送回去?!?。
“好主意?!?,問題得到了解決,女子立刻表示同意。
何富見女子同意了自己的建議,也不耽擱,很快就將攤位收拾好,跟一旁的攤主招呼道:“今日收攤早,先走了?!?。
攤主再次投去羨慕的目光:“走吧走吧,我再賣一會兒也收攤了?!薄?p> 何富提著櫻桃跟著女子走了。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還能聽見油紙傘攤主奮力的叫賣聲。
“賣油紙傘嘞,上好的油紙傘,這位姑娘要不要看看油紙傘……”
離開鬧市,街上來往的人就少了。
女子壓低聲音道:“姑娘要見你?!薄?p> 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云棠的丫鬟竹岺。
“好?!?,雖然何富剛剛就猜到,但還是忍不住緊張。
莫不是云姑娘又有什么差事吩咐他?
如今弟弟已經(jīng)入了學堂,日子也越過越好了。
這一切都仰仗于云姑娘。
何富心里打定主意,無論這次姑娘吩咐他辦什么差事,他都要盡心盡力辦好了。
“姑娘這次見我是什么事,竹岺妹子能不能透露一下?”,何富小心翼翼問。
他在姑娘手底下做事也有了一段時日,與竹岺也算是熟絡了。
竹岺一臉神秘:“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姑娘吩咐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只是面對何富時她必須要裝作一副知道的模樣,好讓何富清楚,到底誰才是姑娘的心腹。
見狀,何富的心里愈發(fā)忐忑。
難道姑娘這次交給他的任務非比尋常?
很快二人就到了一間茶館。
此時云棠正坐在二樓靠窗的一間雅間內(nèi)。
“姑娘,何富來了。”
云棠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進來吧。”。
竹岺推開門進來,何富跟在其后。
竹岺反手將雅間的門關好。
“云姑娘,您找我?!?p> 云棠頷首,朝著對面的凳子略微抬了抬下巴:“坐吧。”。
何富應下,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一旁,坐到了云棠對面的凳子上。
若有人從后面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何富只坐了凳子的二分之一。
“之前我吩咐你去盯梢我父親的事如何了?”,云棠開門見山問道。
事關重大,她不能靠著竹岺在中間傳話來得知盯梢的結果。
萬一竹岺在傳話間不小心漏掉了哪個細節(jié),都有可能導致她判斷錯誤。
“自從姑娘您吩咐辦這件事時起,我就一直按照姑娘的吩咐盯著侯爺,旁的不敢說,侯爺哪日幾時出了府,去了哪做了什么,我都清楚?!?p> 云棠滿意的點點頭,眼底劃過一道認真,準備好聆聽何富接下來所說的話。
何富很快就將這些時日盯梢的結果講了出來。
何富講了許久,云棠聽的仔細,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要說侯爺與其他官老爺有什么不一樣,那就是侯爺比別的官老爺去酒肆的次數(shù)和時間都要多一些?!保f到這,何富忍不住偷瞄了云棠一眼,接著道:“侯爺每次從酒肆出來時大多都很晚了,還有幾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讓店小二扶著出來的……”。
他越說聲音越小。
總覺得當云姑娘的面這樣說寧安候有些不太好,雖然他說的是實話。
其實他都說的輕了,有一回他還親眼見到侯爺從酒肆喝完酒出來,迷迷糊糊的抱住了一顆歪脖子樹,嘴里還念叨著要跟歪脖子樹結拜成兄弟。
還是他好心去敲了侯府的門,侯府的下人聽見了敲門聲出來,這才看見抱著樹不松手的侯爺。
這種事想想還是不要和云姑娘說了,以免云姑娘聽完覺得糟心。
不過,他怎么覺得云姑娘聽完的反應似乎過于平靜了些。
“與我父親喝酒的都是些什么人?”,云棠秀眉微蹙,淡淡開口問。
目前為止,她沒有聽到任何不同尋常的事。
她自然也不知道何富心里在想些什么,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會覺得糟心。
經(jīng)歷過前世家破人亡那些事,對于她來說,父親就是日日喝的酩酊大醉又何妨,只要不參與幾位皇子之間爭權,那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