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這是皇子不能沖動
“云遮!”陸襄喊了一聲。
云遮立即走了過來:“小姐吩咐?!?p> “悄悄給我尋個紙筆來。”
“是?!?p> 夏青不解其意:“三小姐要紙筆做什么?”
陸襄也不瞞她,道:“用來打破方姨娘跟肖沐恒之間的同盟關(guān)系?!表槺憧右话研ゃ搴恪?p> “喔。”夏青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
陸襄把那寫著詩句的紙條重新還給夏青:“這紙你先收好,陸玥問起來就說沒找到機(jī)會放我身上,其他不用管。”
夏青將紙疊巴疊巴放回袖子里,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那奴婢先回席上?!?p> “恩,去吧,小心些別叫人看出來?!?p> 夏青走后,陸襄在原地焦急的等云遮回來。
這不是在自己府里,云遮想要在前院悄悄取紙筆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直到陸襄都快放棄想其他法子了,云遮才姍姍而來。
“小姐,給?!?p> “你趴下?!标懴宓?。
云遮聞言轉(zhuǎn)身半彎著腰,陸襄將紙?jiān)谒谋成箱伷?,然后將剛剛夏青給她看的詩句重新寫了一遍。
落筆,拿起紙輕輕吹干。
“這字……”
突然,陸襄的身后響起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他的聲音醇如烈酒,叫人耳朵都要醉了。
“啊……”陸襄猛然一驚,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地方會有人出現(xiàn),回頭就見楚今宴饒有興趣的盯著她手中的字看。
陸襄氣得嘴直哆嗦,想要破口大罵到嘴的話狠狠的吞了回去。
不能沖動,不能沖動,這是皇子。
“姑娘家的字體大多娟秀,就算心有丘壑也帶著女子應(yīng)有的嬌感,你這一看就像是男人的字,你故意的?”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同樣的一句情詩,從楚今宴的嘴里念出來,陸襄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酥軟了,臉頰莫名染上兩抹緋色。
“公子不在席上是出來透氣么,不打擾公子雅興我還有事先走了。”陸襄朝他擠出一抹嬌羞的笑容,話落之際連忙拉著云遮逃了。
楚今宴看她跑的這樣快,氣得牙齦疼,暗惱自己居然被她那嬌羞笑容晃了神,分明是這丫頭故意的。
哼,看你能跑到什么時候。
去宴席的路上陸襄把自己寫的紙給云遮,說道:“你晚一步回正廳,交給陸明珠?!?p> “小姐,那位公子會不會給你使絆子啊?!彼佬〗愕挠?jì)劃,就怕等會被人使壞。
陸襄果斷的搖頭:“不會。”
“咦?”云遮吃驚,暗道小姐如果這樣肯定。
不過卻沒有細(xì)問,小姐說不會,那就是不會。
陸襄不擔(dān)心楚今宴給她使壞,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三個要求拿在手里,楚今宴只恨不得趕緊還她這個人情好與她劃清界線,哪里會參和到她的事情來。
唉呀她也想離這個閻王遠(yuǎn)遠(yuǎn)的,可是這么強(qiáng)大的大腿實(shí)在不舍得放棄。
坐回席上,喬婧如關(guān)心的問:“拉肚子了?”
陸襄頭上滑下數(shù)條黑線,大嫂,你成心不讓我吃東西是不是?
“秦府景色甚美,一時看忘了時間?!?p> 喬婧如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繼續(xù)再說什么,只不過目光落在陸襄臉上很是糾結(jié)。
她今天中邪了不成,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陸襄說話,搞得她們倆很熟一樣?
陸襄那么討厭。
自己為啥要擔(dān)心她?
陸襄被喬婧如看得一臉莫名其妙。
云遮走進(jìn)正廳,垂頭朝陸明珠走去:“四小姐?!?p> 她輕輕喚了一聲,陸明珠皺眉看著她,不耐煩的問:“什么事?”
陸襄的婢女找她干麻?
云遮對陸明珠眼中的厭惡視若無睹,袖中的小手輕輕的往前伸,半彎著身子道:“有位肖公子命奴婢把這個紙條給四小姐?!?p> 一聽到肖公子三個字,陸明珠的心臟驟然一縮,抖著手接過紙條。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當(dāng)看到上面詩時,一張小臉頓時飛上兩朵紅云,嬌赫的模樣看起來美不勝收,激動的差點(diǎn)沒跳起來歡呼。
陸明珠以為自己是一廂情愿,萬萬沒想到肖沐恒竟然也是對自己一見鐘情的。
陸襄看著陸明珠的神色,悄悄勾了勾唇。
上輩子的她將肖沐恒視為生命,只要是他喜歡的她都去學(xué),因?yàn)檫^份迷戀所以她臨摹他的字畫,到了一模一樣的地步。
楚今宴說她寫的字像男人,可不是嘛,那是肖沐恒的筆跡呀。
肖沐恒不是愛陸明珠愛的死去活來么,陸明珠只是陪她睡了一覺就恨不得立即殺了她好給陸明珠正妻之位,這輩子自己可得成全他們倆呀。
想到柳氏的暴跳如雷,對肖沐恒的不屑詆毀,作為男人尊嚴(yán)受到侮辱,肖沐恒還能不能對陸明珠那么愛?陸襄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翻騰起滾燙的烈火。
陸明珠的位置,僅與秦書嫣隔了一人,她雖然沒聽清云遮說的話,但隱約能看到“公子,紙條”之類的字眼從她嘴里蹦出,小臉?biāo)查g緊繃了起來。
她對宴公子一見鐘情非君不嫁,母親剛剛找了機(jī)會帶她去結(jié)交,那宴公子卻在她開口前突然離開,讓她尷尬之余更多的是失落。而現(xiàn)在陸家的婢女卻同陸明珠說什么公子,紙條之類的,又見陸明珠嬌羞的模樣,秦書嫣頓時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宴公子看上了陸明珠,所以剛剛離席便是找機(jī)會叫婢女給陸明珠帶信。
至于云遮是陸襄的婢女為何要替陸明珠傳信,秦書嫣可不會深想,在她看來都是陸家的婢女給主子傳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陸明珠這個賤人,不過是個卑賤的庶女,居然也敢跟她搶宴公子。
秦書嫣氣得差點(diǎn)將筷子捏斷,一抬手,她招來貼身婢女翡翠吩咐了幾句。
“咱們光喝茶也太沒味了,雖然喝不得酒,但我府上有種自釀的果酒,喝不醉人,我命人取來大家品償一下?!鼻貢毯鋈恍χ鴮Ρ娙苏f道。
陸襄舔了舔唇,讒的。
不過卻也沒忽略掉秦書嫣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鷙,總覺得這貨沒安好心,一時糾結(jié)等會喝不喝?
翡翠很快端著酒杯過來,從秦書嫣開始一一給眾人倒酒。
“這酒有果子的香味,一點(diǎn)都不辛辣?!?p> “是啊,入口微甜,有葡萄的味道。”
“我還是第一次喝果子酒,當(dāng)真是香甜甘醇,今日真是沾了秦小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