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三桿子,倒是沒讓我等太久。
只見他也是疑惑地朝我說道,不過據(jù)三桿子推測,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
或許這就是仙人,亦或是圣人?
我好奇地問,是那種可能?
三桿子繼續(xù)對我說,三桿子有次看天朝異聞錄。
無意間看到這么幾段字,三桿子說天朝異聞錄里曾記載。
在天朝的西域番邦,曾出現(xiàn)過幾個圣人,用現(xiàn)在的話就是僧人,據(jù)他言講他曾在一個山洞里的,一顆樹下整整坐了幾年,不吃不喝,后來他就忽然成圣了,或者說他就悟了,這個倒和你比較相似。
我想我也是因為掉進了個山洞,再出來時間就已經(jīng)過了百年,我咋就沒悟了,成仙成圣呢?
想到這里,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仿佛三桿子是人老成精,看出了我的尷尬。
就繼續(xù)對我說,這位番邦的圣人悟了,就曾對人言講,眾生平等如螻蟻。
我聽了,倒是也沒啥好驚奇的。
畢竟我們講究的是,人分三六九等,貨有高低貴賤。
可我仔細一琢磨,這眾生平等如螞蟻,也是有些道理的。
三桿子見我陷入了沉思,也不管我是否在聽。
三桿子就繼續(xù)對我說,三桿子他起初感覺這句話。
難怪是番邦的話,和我天朝格格不入,后來一琢磨還是有些道理的,這個先賢是站在了,很高很高的角度,超脫眾生的高度在看眾生,可不是如螻蟻么?
可站在我們眾生的角度,也就是螻蟻的角度,我們看螻蟻和螻蟻,也就是眾生是平等的,我們?nèi)粘龆魅章涠?,我們辛苦勞作,拼命工作,灌溉水渠,我們生老病死,我們天旱了就求雨,可下不下雨就是天的事兒?p> 我們制作了廝殺的工具,我們借助工具可以修河治水,打造精美的器具,我們甚至可以,借助飛鸞之力翱翔天際,可真正我們翱翔天際之時,我們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星空才是如此的浩瀚,我們所謂的太陽月亮,原來不是金烏,而是在桃源田間勞作的百姓,手中的燭火。
我們所處生活的環(huán)境,原來只不過田間的一個土埂,而像這樣的土埂還有很多很多,多的我們甚至要走幾億年,甚至還不能走出,這片桃源的田間地頭。
而田間的苗旱了一天,對于我們來說就是旱了一年,甚至是十年。
突然間,田間勞作的百姓澆水了,我們就認為普降甘霖,是老天爺在下雨了,田間勞作的百姓水灌溉的多了,對我們螻蟻來說,就是滅頂之災(zāi)的滔天大洪水,而我們的壽命不過短短百年,可在田間地頭的百姓來說,他們只是過了一個春秋,他們還曾言不可與夏蟲語冰,不可與井蛙語海。
而田間老百姓,在桃花源鋤草揮的一鋤頭,對于我們螻蟻,賴以生存的世間來說,就是山崩地裂滅頂之災(zāi),甚至整個螻蟻種族都要滅絕,至于別的土埂上還有沒有螻蟻生命?
因為土埂,到土埂的距離太遠。
需要我們螻蟻,走幾百上千年甚至是上億年才能到,而我們螻蟻的壽命,也不過區(qū)區(qū)一百年,這些不是我們所知道的,畢竟我們的壽命太短。
或許對于我們螻蟻來說,在桃源田間耕作的百姓,他們就是神仙,他們所住的地方就是天庭就是天堂,而我們修仙長生未可期,我們勞作時仰望星空,或許桃源田間勞作的百姓,在歇息的時候,也在時不時地瞅著我們,只是我們看著,他們的眼睛像太陽像星星罷了。
而我們螻蟻所處的世間,和田間勞作百姓的世間,也可以說是一個世間,還可以說他們的世間就是天庭天堂,他們就是神仙,畢竟他們活得比我們螻蟻活的時間太長。只是不知道他們仰望星空的時候,會不會也有一雙眼睛像太陽月亮星星一樣,也在俯視著凝望他們?
或許他們也不過是和我們一樣,他們的世界也不過是活在一個土埂上邊,只不過他們的土埂比我們的大,而我們的土埂僅僅又是他們土埂的一部分,還是很渺小渺小的一部分。
而這個世間,又哪有什么天庭天堂?亦或是我們到不了的另外一片桃源土埂,就是天庭也是天堂。
我聽了三桿子近乎夢語的低喃,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