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小黃鼠狼給雞拜年,三桿子又想起了一件,在流民隊伍里和老母雞有關(guān)的傳說,不過三桿子猜測,這應(yīng)該和妖怪增多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大。
三桿子頓了頓,拄著龍頭拐杖又繼續(xù)對我說,其實這個傳說,在流民隊伍里,從早就有,甚至是三桿子,剛被流民裹挾夾帶的時候,三桿子都聽過這個傳說。
不過那個時候,流民說的比較離奇,三桿子現(xiàn)在想想,倒是有些可笑的,至于笑什么?或許三桿子在笑自己的無知吧。
三桿子自嘲地對我說,三桿子年輕的時候很傻,竟然稀里糊涂地就相信了,其實也不能怪當(dāng)時三桿子的年齡小,畢竟當(dāng)時,就連許多大人們都相信了。
三桿子說當(dāng)時裹挾他們的,哪一方的方帥,就是這病后羿統(tǒng)轄的六方帥的,其中一方帥。
至于這病后羿朱大壯,就是和老母雞傳說有關(guān)的。
三桿子對我說,其實這病后羿朱大壯,也并沒啥稀奇的,也是陳家莊的,雖然是陳家莊的,但和黃王弟兄仨,起初到?jīng)]啥交集。
一個住村東頭,一個住村西頭。
不過按理說大家都在一個莊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應(yīng)該有所交集的,或許是因為朱大壯的腦子不大好使,黃王弟兄幾個不大樂意,帶朱大壯一起玩,因為朱大壯還有個外號,叫朱大呆子。
至于以后的病后羿,都是后來流民給起的外號。
當(dāng)然這一切,也只是三桿子的猜測,三桿子說他不論是在流民隊伍里,還是以后歸順了官家,三桿子壓根都沒見過,這個朱大呆子,他只是聽說過,流民隊伍里,有這么一號人。
三桿子說他記得,流民的小隊長,曾吆五喝六的對鄉(xiāng)親們說,他們的頭頭兒,就是病后羿,朱大呆子。
說別看朱大呆子長的病懨懨的,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腦袋還不大好使,甚至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所以朱大呆子自小就沒上學(xué),學(xué)堂里不收,也沒人給他玩,甚至還有的小伙伴欺負嘲笑他,當(dāng)然朱大呆子,也不和同村的人玩。
朱大呆子別看腦袋不大靈光,可自幼就孝順,幫著自己的父母干些農(nóng)活,這在農(nóng)村家的孩子哪里,倒不算什么。
朱大呆子的父母,也并不討厭這個孩子,只是擔(dān)心自家的孩子,被同村人欺負。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是朱大呆子自己向父親要的,還是朱大呆子父親自己給做的,朱大呆子的父親,給了朱大呆子做了一個彈弓。
也不知道具體的年歲,只依稀記得是冬日里的某天,朱大呆子正在幫母親喂雞,這時從天空里,突然飛來一個老鷹,瞅準(zhǔn)地上的小雞就抓,老母雞護著小雞,看到天上的老鷹,嚇的原地亂跑。
朱大呆子見了,也不知怎么了?抄起腰上的彈弓,就朝天上的老鷹打去,還別說也不知巧合,還是咋地?天上的老鷹還真被打下來了,這在當(dāng)時農(nóng)村,被說成了奇事。
據(jù)抓獲的俘虜交代,就連孔半仙孔獻策聽了,也不拍手稱贊說,這人好箭法,和古代的后羿差不多,又因為這朱大壯看起來病懨懨的,所以也不知道是誰先說,就把朱大壯稱呼為病后羿。
當(dāng)然這就是流民私下里的說法,至于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