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歸德節(jié)度使,跪在地上不停的朝我磕頭。
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著,三叔啊,侄子錯了。三叔啊,侄子錯了。
剎那間,我只見歸德節(jié)度使頭都磕破,額頭都流血了。
我又朝眾人看看,這時我才愕然的發(fā)現(xiàn),書院門口,就我一個人還站著了,烏壓壓的全都跪下了,只見歸德節(jié)度使每重重的磕一頭,后邊跟著的人,也都重重的磕一頭。
我見了有些無語。
武大郎每磕一次頭,都撲棱一下腦袋,武大郎心想自己這次可闖下大禍了。這歸德府節(jié)度使,可是大伯拜把子弟兄里邊,最記仇也是最嚴(yán)厲的一個。
武大郎此時不禁想起,這歸德節(jié)度使的傳說,傳說這歸德節(jié)度使,是歸德侯最小的一個兒子,說武大郎他自己是二世祖,這個歸德節(jié)度使他小時候,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甭說自己的老爹了,就連武大郎他那個連皇帝都敢揍的大伯,武大郎大伯小時候,都沒少挨這個歸德節(jié)度使的揍。
這歸德節(jié)度使,也是大伯拜把子兄弟里,對他們這些小一輩,管的最嚴(yán)的。
也甭管是哪家的紈绔子弟,見了這位歸德節(jié)度使,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躲著走。
記得某次,武大郎的堂哥,武大郎大伯家的兒子,更是武家的長房長子,和這位歸德府節(jié)度使還有他大伯一起逛街。
他堂哥那時候還小,嘴沒忍住,見到賣糖葫蘆的流口水了。他大伯就說,孩子呀,你別急,我這就去給你買糖葫蘆吃。
一旁的這位歸德節(jié)度使看到了,一把打掉了他大伯手中的糖葫蘆,還用腳踩踩,對他堂哥說,小孩子家家的,吃啥糖葫蘆,大哥也不是我說你,你平時就太慣著你家小崽子了,他吃個糖葫蘆都給他買,要是慣成二世祖的性格,你武家下一輩還怎么上陣殺敵?光宗耀祖?
武大郎大伯被訓(xùn)斥的趕忙賠笑的說,老七教訓(xùn)的是,大哥我知道錯了。
自此以后武大郎的堂哥,就在軍中歷練,甭看現(xiàn)在他堂哥已經(jīng)是鎮(zhèn)北的大將軍了,看到這位節(jié)度使還是腿打哆嗦,說話都不利索。
武大郎想到自己竟然辱罵,這位歸德節(jié)度使的三叔,武大郎自己用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嘴怎么這么賤啊。
跪在地上的白書生,心里也暗道不好,出門的時候,自己的老爹千叮嚀萬囑托,這歸德地界誰都可以惹,就是不能得罪這個姑父。
他老爹還說,要是自己敢惹自己的姑父生氣,有他好果子吃。
至于他老爹要給他吃啥好果子吃,白書生嚇得渾身直哆嗦,白書生看到跪在地上的武大哥,一邊磕頭,一邊還抽嘴巴子,不大會兒臉都打腫了。
白書生也有樣學(xué)樣的,狠狠的抽自己的嘴巴子。
其余的京城六少,也仿佛想到了這個歸德節(jié)度使,某些不好的傳說,又想自己剛才辱罵歸德節(jié)度使的三叔,金二少,沈三郎,梅公子,杜姑娘,嚇的頭磕的咚咚響,他們也是有樣學(xué)樣的,一邊磕頭,一邊抽自己嘴巴子。
眾人都蒙圈了,尤其是孫員外,更是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這是怎么回事?剛才這個兇狠的歸德節(jié)度使大人,還要拿他們一家祭旗,沒想到見到自己上門女婿,撲通跪下了,不停的磕頭喊三叔,還說侄子錯了。
這不對???這歸德節(jié)度使看年齡,少數(shù)也得有五六十歲,自己的這個上門女婿,最多不過就八九歲的模樣,一個五六十的老頭,喊八九歲的孩童為三叔。
他孫員外的確有些蒙圈,他想問清楚其中的緣由,可孫員外又不敢問,不管怎么說自己一家人的小命,今天算是保住了。
只是這也忒奇怪了,孫員外又想會不會是,傳聞中的那個歸德侯老侯爺?shù)男值?,自己的這個上門女婿輩大?也不對?。總髀剼w德侯老侯爺,今年都一百零九歲了,自己的這個上門女婿八九歲,他倆是親兄弟?
孫員外越想越撲棱腦袋,這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這歸德節(jié)度使,見自己跪在地上,頭都磕冒血了,這個三叔還不讓自己起來。
他又聽到后邊有人,啪啪的抽嘴巴子的聲音,這歸德節(jié)度使,也是跪在地上磕一下頭,又抽自己一個嘴巴子,不大會兒嘴都打腫了。
我看到跪在地上,頭都磕冒血,嘴都打腫的歸德節(jié)度使大人,我這才想起來,這人怎么和三桿子長的這么像呢?
莫非這人就是三桿子的七崽子,我試探的問了節(jié)度使大人兩句,你是三桿子家的老七吧?你爹三桿子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