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丫鬟的話，楞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以至于孫小姐喊我們?nèi)ヅ抨?，我都沒聽到。
我仔細(xì)想想丫鬟說的也對，就譬如丫鬟，她生而為奴為婢，她一輩子所掙得錢，都不夠?qū)O小姐吃一頓飯錢。
更何況還有生而為乞丐，衣食尚不得周全者，還有的生而殘缺不全者，更有生而目盲耳聾者，這些確實值得沉思。
我又想到孫員外，有一次酒醉，怒而吼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吐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我還想到，我和丫鬟比起來，確實比較幸運，被孫小姐看上了，做個上門女婿，可啥又是上門女婿呢？可我真的幸運么？我的命真的就這么好么？或許真如丫鬟所說，家庭出身真的很重要。
孫小姐喊了我?guī)状?，見我還是楞在原地，有些憤怒的瞅了丫鬟一眼。
丫鬟也仿佛知道自己惹麻煩了，連向我道歉說，都是她胡咧咧，瞎說的望小姑爺，別和她一般見識云云。
我回過神，笑著對丫鬟說，也許丫鬟說的對，這個世道，家庭出身很重要。
孫小姐見狀連忙打圓場，寬慰我說，聽老人講，我們這個世道還好點，聽老人說，很久很久以前，具體什么年代，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口耳相傳，說起初并沒有什么科考制度。
這個科考制度還是當(dāng)今，天朝年間才有的制度，還是據(jù)老人講，前朝的是察舉制，至于什么是察舉制，我也沒鬧明白，聽老人講，應(yīng)該是按口碑名聲來做官。
丫鬟好奇的問，什么是按名聲來做官，她讀書少孫小姐不會是蒙她的吧。
我也好奇的問，就是啊，什么是察舉制？難道真的按誰的名聲大小來做官？
孫小姐見成功引起我倆的好奇，就故意賣關(guān)子的說，其實她也不知道，聽老人講，過去就是圣上派人明察暗訪，誰的名望高，誰做的官大，誰的名聲不好，就會丟官。
我好奇的又問，可是這名聲好壞？怎么考察？孫小姐說具體的她也不知道。
孫小姐又說，她還聽老人說，比察舉制更早的更奇葩的，是以前的世襲制。
我聽著有些迷糊，就更好奇的問孫小姐，什么是世襲制。
孫小姐說她也不懂，她還是聽老人說的，孫小姐給我們說，在不知是什么時候的上古時代，那個時候的人做官，是世襲的。
我問啥是世襲？孫小姐說世襲就是，做的官可以傳給兒子，兒子可以傳給孫子。
孫小姐還說她爺爺，孫員外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就是上古時代的一個圣人喊的，至于這個圣人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了。
丫鬟聽了也有些吃驚的問，啥在上古時代，還有這么奇葩的制度？做官的還能把官傳給兒子，兒子再傳給孫子，要是兒子孫子多，官就一個咋辦？該傳給誰？
我笑著打趣道，哪有你問的這么奇葩？孫小姐有板有眼的對我們說，在古代還真有這么奇葩的事？至于兒孫多，官位就一個，想來也夠頭疼的，老年人也沒給我講，想來有一定的規(guī)章制度的。
丫鬟好奇的問孫小姐，小姐你口口聲聲說的，聽老人說，這個老人該不會是我們家的老爺，孫員外吧？
聽了丫鬟的話，我也愕然無語。
孫小姐聽了，還真認(rèn)真的點點頭，看來還真就是孫員外。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在過去的過去，當(dāng)官的還有這么多彎彎繞，要是真如孫小姐所說，現(xiàn)在的考試制度，還真是一項進(jìn)步。至少大家都是，憑本事讀書做文章，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擇優(yōu)錄取為官還是比較開明的。
我也終于明白，孫員外為啥老是，把是非平等掛在嘴邊了，也終于曉得孫員外為啥？要極力辦桃花書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