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面見秦鎮(zhèn)
陽光明媚,紫金城的后宮園林內(nèi),綠意盎然,鳥語花香,秦鎮(zhèn)正和秦柳一同行走在涼亭廊道上,欣賞著這番美景。
平日秦鎮(zhèn)事務(wù)繁忙,都沒有機會散心游玩,今天正好得以偷閑,恰逢秦柳找他提議一同去賞花,甚為難得,便答應(yīng)下來。
秦鎮(zhèn)是來賞花的,秦柳卻是別有用心,見秦鎮(zhèn)臉上洋溢著笑容之際,秦柳忽然說道:“哥,我想出宮去看看外邊的世界,可以嗎?”
秦鎮(zhèn)看了一眼秦柳,心想我說怎么今天突然想起來我這個哥哥這么親近,原來逛花園只是幌子,有事求我才是真的。
秦鎮(zhèn)打趣道:“聽說你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今天又突然說想要出宮去,怎么?小姑娘也長成大姑娘,想出去物色夫君了嗎?”
“沒有啦,我只是……”秦柳俏臉一紅,支支吾吾地也說不清楚什么。“總之,哥,你答應(yīng)我吧?!?p> “不行?!鼻劓?zhèn)想都不想便拒絕了?!澳汩L這么大都沒出過宮,以為宮外很好玩嗎?宮外的壞人很多,以你的心眼很容易被騙,而且你還沒出嫁,不適合到處跑。
這樣吧,我從現(xiàn)在開始物色你的夫君,你早就到出嫁的年齡了,只是我一直忙朝政上的事情,疏于對你關(guān)心?!?p> “不要!”秦柳的頭搖的像一個撥浪鼓。
“你這丫頭?!鼻劓?zhèn)瞥了一眼秦柳,這時,卻有一名小太監(jiān)湊了上來,說道:“王上,喜公公回來了,求見王上。”
“怎么這時候回來了?算了,叫他過來吧?!鼻劓?zhèn)掃興地說道,看向秦柳:“今天散步就到這兒吧,你先退下去,我要聊正事?!?p> “讓我聽聽嘛,我也想聽聽一些天下大事。”
“胡鬧?!鼻劓?zhèn)雖嚴肅了許多,卻也并未強硬趕秦柳走,小太監(jiān)下去之后,不一會,喜安便迎了上來。
“王上,午安?!?p> “這個人,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秦柳盯著喜安,總覺得這人怪怪的,也說不上為什么。
“我早上叫你去張助那里傳個話,怎么去了那么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才回來?!?p> “王上,在下不僅是傳話,還替王上敲打了一番張助,張助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從此以后,一切都將順應(yīng)王上的意志?!?p> 秦鎮(zhèn)的眼神漸漸變冷,說道:“你先退去?!?p> “王上,在下有一個小小的提議?!毕舶舶杨^埋低,懇切道:“今東南福海地區(qū)蝗災肆虐,民不聊生,治安動蕩,在下以為,應(yīng)該及時開放各地府庫,運輸各地儲備糧前往福海賑災?!?p> 這豈是你一個太監(jiān)該關(guān)心的事情?秦鎮(zhèn)盯著喜安,心中不悅地暗道。
“賑災糧食早已在一個月以前便已陸陸續(xù)續(xù)運往福海,但各地的儲備糧并不多,運去的糧食也如同石沉大海,那些賤民絲毫不感王恩,反倒聚眾起兵,擾亂天下治安?!?p> 秦鎮(zhèn)神色冷峻地說道:“還是我過于仁慈,近日,我已命五軍都督府集結(jié)軍器,點兵備戰(zhàn),不日將發(fā)兵南下,鎮(zhèn)壓這些鬧事的賤民?!?p> “王上,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請王上任命我為此征督軍太監(jiān)?!?p> 秦鎮(zhèn)看向喜安:“你督過軍嗎?你以為我派人督軍是去撈油水的嗎?喜安,平時你搞點灰色收入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敢把手伸向家國大事,你有幾條命夠我砍?”
“王上,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但水的性情是溫和內(nèi)斂的,我相信,賑災糧款若真的抵達了百姓的手中,即使是杯水車薪,百姓也會感激朝廷而不會造反。這其中一定有某些隱情,請王上允許我去調(diào)查,而不是為了撈什么油水?!?p> “你說什么?!”
秦柳明顯感覺到一旁的哥哥殺意升騰,戾氣十足,不覺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敢對一位國王說“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不是直接否定國王的權(quán)威,告訴他只要你不好好干,隨時會被取締嗎?從古至今,能夠忍受并接納這句話的國王,有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況且在秦鎮(zhèn)看來,自己已經(jīng)對這次蝗災有應(yīng)對措施了,自己是做過努力了的,說有另有隱情,這不是在指責他有監(jiān)察不到位的過失嗎?
秦鎮(zhèn)仍忍下來沒有發(fā)作,說道:“喜安不可能如此與我說話,你不是喜安,你是誰?”
喜安抬起頭,冷笑了兩聲:“看來我是個演技拙劣的演員哪,反正這樣也別扭,那我便不演了。”
說著,喜安伸手遮住臉,臉上金光大作,身形也開始拔高,由五短身材變得勻稱修長。
“這是什么妖術(shù)!”秦鎮(zhèn)大駭,忙拉著秦柳退后幾步。
只是瞬息,喜安的樣貌體態(tài)便已完成變化,喜安放下捂住臉龐的手,露出另一張秦鎮(zhèn)陌生的臉——正是白簇。
“外鄉(xiāng)人,是你!”秦柳忽然認出了白簇,大喜地喊道,就要奔向白簇,卻被秦鎮(zhèn)拉住手腕。
“你認識他?”
秦柳點點頭:“哥,他不是壞人,之前我能用決斗戰(zhàn)勝那些蠻人,多虧了他在暗中幫我?!?p> “我說為什么那天你用的卡組分明不是你的卡組,可是,那又怎么樣?他是不是壞人,你說了不算?!鼻劓?zhèn)不由分說地將秦柳拉到自己的身后,扭頭向白簇說道:“你為什么會變成喜安的模樣?喜安人去哪了?”
“他被我殺了。”白簇冷冷地說道:“如此禍國殃民、欺壓忠良的宵小之徒,不殺我留著積德嗎?”
“大膽!”秦鎮(zhèn)臉色大變:“打狗也得看主人,喜安做得再不對也只有我能殺,我大光國豈能有想殺誰就殺誰的人存在!還敢冒充他的模樣來騙我,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把他凌遲處死!”
“哥,不要。”秦柳忽然掙脫開秦鎮(zhèn)的手,擋在白簇身前:“他真的不是壞人,是上天派來庇佑我們秦家江山的天人,不能殺他。”
“胡鬧,秦柳,我是不是對你太放縱了,敢在這種時候忤逆我!”秦鎮(zhèn)頓時火冒三丈,“快給我滾開,你若不是我親妹妹,我連你一起殺!”
“這里沒你的事?!卑状貙⑶亓鴱纳砬袄_,向秦鎮(zhèn)說道:“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任務(wù)是保護你這個不分青紅皂白、只知道弄權(quán)奪勢的昏庸之人,我也忍你很久了。
我只說一句,我去調(diào)查此次福海民變,不是為了我的私欲,而是為了幫你,你如果不知好歹,那么我也不想和你浪費口舌?!?p> 說著,白簇展開決斗盤,“來決斗吧!”
“哼,你以為這樣你就有活路嗎?”秦鎮(zhèn)氣極反笑:“我要代表天的旨意,消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