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可是滿意了?
“新的宅邸兄長住的可還好?”司寧池撐著下巴看著司皓澤詢問道,瞧著這姿態(tài),好像真的就是來話家常的。
“一切安好,只是……”司皓澤微微皺眉看著司寧池道:“娘娘為何賜我宅邸,這似乎不合規(guī)矩。”
“本宮既是賞你了,那便住得?!彼緦幊貜澚藦澊叫Φ溃骸澳闳舨幌胱。梢曰睾罡??!?p> “……”
我又沒說不住。
司皓澤動了動嘴唇?jīng)]說話,這心里卻像是有萬千思緒,他本是不想入宮的,拖著這殘廢的雙腿無論走到哪里,都能接收到無數(shù)的目光,那些目光讓他厭煩,但是事關(guān)自己的親妹妹,又是這魚龍混雜的百花宴。
他不免擔心在這宴會之上,是否有人要對司寧池不利,否則為何司寧池差人送信要讓他帶人入宮?
司皓澤權(quán)衡之下還是入宮了,卻未曾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司寧池。
他自幼便是知道,自家妹妹生的美艷不可方物,卻未曾想到身為皇后的司寧池更為攝人心魄,她似乎將那份美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出來了,甚至更為張揚,更是奪目。
“阿池,你在宮中……受苦了。”司皓澤目光復雜的看著司寧池,在親眼目睹了司寧池的乖張之態(tài),司皓澤越發(fā)的愧疚了,他認為都是自己沒能保護好妹妹,才會讓她不得不豎起盔甲,以在這宮中立足傲視眾人。
司寧池:“……?”
她說啥了嗎?
這都還沒開始賣慘呢!
怎么她這便宜哥哥就一副滿心愧疚的樣子,甚至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司皓澤苦笑搖頭說道:“我身為兄長,竟還比不上你,母親的死我一定會查清楚,阿池我不會讓你在宮中白白受苦。”
“你說的對,父親早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父親了?!彼攫蛇o了衣袖,低頭看著殘廢的雙腿啞聲說道:“帶不了兵也好,留在京中能成為你的助力。”
“阿池,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我會保護好你的。”司皓澤望著司寧池輕柔的笑著說道:“沒有雙腿,我還有這一雙手?!?p> “只是……”司皓澤低聲說道:“我久不在京中走動,許多事情力不從心,需得徐徐圖之。”
“阿池,你孤身一人在這皇宮之中,需得萬事小心。”
司寧池端坐在主位上許久沒回過神來,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她從進到這偏殿以來,到底是對司皓澤說的哪句話激活了他的開關(guān)嗎?
都不需要她費口舌,自個兒完成攻略了?
司皓澤從偏殿出來之后就出宮去了,從始至終他都沒再去跟司毅榮交談兩句,仿佛這個父親對他而言已經(jīng)徹底無關(guān)緊要了。
“娘娘,皇上過來了?!彼卦萍贝掖胰肓说顑?nèi),連忙對著司寧池拜了拜俯身說道。
“嗯。”司寧池站起身來,就看到那邁步入內(nèi)的趙宗珩,許是飲了酒面上帶著幾分微薄的紅潤,倒有那么幾分玉面公子的俊逸之態(tài)。
“皇上怎么過來了?”司寧池抬腳迎了上去,不得不說光看著他這張臉確實是相當?shù)馁p心悅目呀!
就是不知道脫了衣服是什么樣。
趙宗珩腳步一頓。
“你那是什么眼神?!彼蟊秤行┌l(fā)麻,瞧著司寧池那垂涎的眼神,有那么一絲絲不對勁。
“餓了?”趙宗珩挑眉問道。
“……”
司寧池默默收回視線,咳嗽了一聲點頭道:“是有點?!?p> 趙宗珩面上一喜,當即伸手拉住了司寧池的手:“走,回鳳梧宮?!?p> 好嘛,這狗皇帝如今比她還熟門熟路了!
“見著司皓澤了?”回了鳳梧宮,美美的喝上了一碗瘦肉羹酸辣的滋味甚是開胃,趙宗珩一邊舀著碗里的湯一邊詢問道。
“見到了?!彼緦幊攸c了點頭,故作憂傷的說道:“哥哥的腿……”
“毫無辦法?”趙宗珩手一頓,抬眼看向司寧池看了好一會兒低聲說道:“朕會想辦法,尋便天下名醫(yī)?!?p> “皇上能有此心,臣妾已是萬分感念。”司寧池勉強露出了幾分笑,輕聲說道:“臣妾只是希望哥哥能多來看看臣妾就心滿意足了?!?p> “嗯。”趙宗珩點頭:“以后他想來就來,朕允他隨時入宮探視。”
“真的?。俊彼緦幊鼐`開了笑顏,萬分欣喜的看著趙宗珩道:“皇上真是太……”
“這份是我的!”那好字都沒說出口,就看到趙宗珩在偷摸的把自己碗里的瘦肉扒拉去他碗里,頓時給司寧池臉都氣歪了。
趙宗珩迅速包入了口中,吃的那叫一個暢快。
瞧著司寧池皺起來的小臉,眼中忍不住溢出了笑,過了一會兒才道:“秦淮朕見過了,允了他在西宮當差?!?p> 趙宗珩放下了手中碗筷,拿著帕子擦了擦嘴道:“是去是留,朕不予干涉,如此你可是滿意了?”
司寧池望著趙宗珩笑:“臣妾謝過皇上?!?p> 她很聰明的沒再提秦淮缺考一事另有其因,而皇上顯然也沒有想繼續(xù)查,或許他心中早有猜測,但是為了一個寒門士子沒有這個必要,去查楊家,去查他信賴的大臣。
而司寧池更不應(yīng)該再提,若說現(xiàn)在司寧池對秦淮單純的只是贊賞欣賞此人學識,那么你要是為了秦淮與皇上叫板,那態(tài)度可就不一樣了,到底是真的欣賞,還是另有其因?
才能讓你一個女人如此關(guān)注另一個男人?
司寧池這番識趣懂事的姿態(tài),極大取悅了趙宗珩,很顯然她對秦淮并不算多上心,趙宗珩也樂見其成,瞧著司寧池那笑臉心里頭可別提多開心了,前些日子聽來的言語也徹底拋諸腦后了。
那些言語,無非是因皇后為科考學子秦淮進言,如此關(guān)注之舉,是否有些欠妥呢?
也不知那些言語是意在指摘西武候,還是言說皇后品行。
趙宗珩面上壓下此話,心中到底留存疑惑,今日司寧池未曾接見秦淮,而是直接讓秦淮見他足以看出司寧池信任之意,而對趙宗珩決策欣然應(yīng)允之態(tài)更讓他歡愉喜悅。
“下雨了?!壁w宗珩看了眼殿外,舒舒服服往后一躺:“不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