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p> “你為何嘆氣?”李蕓斜眼看著吳念問道
吳念苦笑著說道“想我下山以來,不是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還真是倒霉?!?p> “江湖人本就是刀口舔血般的生活,你應(yīng)該慶幸的是你還活著?!崩钍|不屑地哼了一聲,才開口道。
“我本想的是快意恩仇,行俠仗義的江湖來著?!?p> “快意恩仇,行俠仗義也要你有本事才行吧?”李蕓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吳念想她準(zhǔn)是還在為剛剛我說她是傻子生氣,便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們接下來去哪?”
“躲是躲不掉的,憑明光的本事,我們無論怎么逃都會被他找到,所以我們只能往慶山高處走,畢竟那里千百年來都沒有人踏足過。”李蕓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高處?!?p> 吳念抬頭看著慶山高處灰蒙蒙的一片默默念道,他來慶山很多次了,但慶山最高處他從未去過。
“怎么,怕了?”李蕓看他的樣子,笑問道。
吳念灑脫地?cái)[了擺手道:
“沒有,就是有些期待?!?p> 一口玉山
月長老拉著女兒月靈珊不安地問道“你說二少爺,讓你一個人回山了?”
“爹,阿響說等他回來就娶我呢。”
“那還好,我還以為他準(zhǔn)是嫌棄你難伺候呢?!痹麻L老老懷大慰,便開玩笑道。
“爹你說什么呢?我可是你親閨女,再說阿響可疼我了。”月靈珊氣急敗壞地喊道,像只生氣的小兔。
“好好好,女子向外啊?!笨粗蚂`珊一份維護(hù)自家丈夫的樣子,月長老笑呵呵個不停。
“對了爹,外面那人是阿響拜托來保護(hù)我的,一路上多虧有他,雖然我不怎么待見他,但你可不要虧待了人家,免得阿響回來怪我。”月靈珊嘟著嘴,故作認(rèn)真地警告道。
月長老笑著點(diǎn)點(diǎn)天,便走出了內(nèi)堂,看著在外廳等候的凌云笑道“少俠遠(yuǎn)來是客,又與我一口玉派二少爺有交情,護(hù)送小女一路以來著實(shí)辛苦,望能多住幾日。”
凌云忙道“前輩,實(shí)不相瞞我此次來一口玉山一是為了護(hù)送月小姐安全到山,再者我想拜入前輩門下。”
“哦,你是來拜師的?”月長老品了一口茶后問道。
“是?!绷柙瓢牍?,恭恭敬敬地拱手低頭對著月長老說道。
月長老看著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罷了,你既是二少爺?shù)呐笥眩謱π∨卸?,你先在客房住一晚,明日我便帶你去宗門堂記名。”
凌云連忙抬頭看著月長老,驚喜地口不能語。
等他緩過勁兒后,才對月長老說道“既是這樣,那我便不打擾了?!闭f完,凌云便準(zhǔn)備告辭回客房休息。
“等等?!闭?dāng)凌云轉(zhuǎn)身走向門外時(shí),月長老突然從凌云背后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凌云猛然回頭,對著月長老拱手行禮,忙問道“前輩,還有何事?”此時(shí)的他已經(jīng)緊張的冷汗直流了。
“少俠有一句話我還是要奉勸你,你這個年紀(jì)我都經(jīng)歷過,但這個世上有些人是天上飛的,而有的人是水里游的,一輩子都沒有可能,明白嗎?”
凌云明白月長老要說什么,他將頭藏在自己的雙手之間,眼睛盯著地板咬著牙說道“明白?!?p> “嗯,明白就走吧?!痹麻L老語氣高傲地說道。
聽完,凌云還是對月長老行了禮,走出了門外。
月長老看著凌云的離開的地方,淡淡地說道“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是個大才?!?p> 吳念與李蕓兩人穿梭在灰蒙蒙的迷霧森林之中,因?yàn)榇箪F的原因二人都無法感知具體應(yīng)該如何走,便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突然,吳念拉著李蕓說道“等等?!?p> 李蕓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他。
“前輩,你發(fā)現(xiàn)沒有,無論我們怎么走,周圍的環(huán)境都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p> “確實(shí)如此,但四周都是霧,就算有變化我們也看不清。”李蕓環(huán)顧四周說道
“不然,以我的推斷,我們應(yīng)該一直都在原地打轉(zhuǎn)。”吳念指著樹上的標(biāo)記繼續(xù)道“一開始,我便在樹上做了標(biāo)記,走了這么久,卻還是這顆樹,前輩不覺得奇怪?”
李蕓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想說什么?”
“這里有沒有可能是個陣法?”
“以慶山為陣?這江湖上誰有這么大的手筆?”李蕓驚奇地說道。
“不是以慶山為陣,而是借山川之力布陣,這是失傳已久的茅山道士的手法?!眳悄钏妓髦f道
“失傳已久?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那就是前輩你讀書讀太少了?!眳悄铍S口說道,說完便開始認(rèn)真地觀察周圍的樹木。
聽到吳念的話,李蕓本想發(fā)作,但看吳念認(rèn)真的樣子,便想,“暫時(shí)先放過你,來日方長?!?p> 吳念看著眼前景象,大霧四起,但林邊卻有山壁,按照古人的說法“臨山則陽盛,衰不惑焉”。山為陽,林霧為陰,這大陣的目的是難道為了以山河之靈守墓?吳念心中疑惑地想到。
“若真是這般,那么這陣應(yīng)該就是鏨龍陣了,既是鏨龍陣那就應(yīng)該有九臺?!眳悄钅畹?p> “什么九臺?”李蕓滿臉疑惑地問道。
“鑒臨臺、定落臺、星吮臺、坤殂臺、真仙臺、合仗臺、空榻臺、空虡臺和燧門臺,這九種器物名曰“鎮(zhèn)臺”,是以山脈走向所建。這布陣人想必是以樹為鎮(zhèn)臺,樹上一定是留了什么器物的,我們跟著九臺走便一定能走出這片迷霧森林。”吳念看著周圍的樹木,一字一句地解釋道。
說完,李蕓便行動了起來,冒著迷霧在樹林里找尋了起來,過了一陣子,李蕓便驚喜地伸手說道“果然,你看!”
說完,李蕓便把手中的玉石給吳念看,玉石上刻著“鑒臨”兩個字。吳念摸了摸李蕓手中的玉石感嘆道“這玉石質(zhì)地如此之好,也難怪這陣法之力能如此之強(qiáng)了。”
緊接著,吳念李蕓便找出了第二塊玉石,跟隨著樹木“鎮(zhèn)臺”的方向,二人不再像之前一樣合眼摸象般的亂走了。
隨著吳念的深入,慶山狼洞前,一個原地打坐的黃衣老者睜開了眼,說道“怎么斷了聯(lián)系?”
老者正是一口玉派太上長老吳子道,說完,老者掐指一算又道“念兒是有一劫,但不在慶山,而在二點(diǎn)王大山,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去看著響兒吧?!?p> 吳子道起身站了起來,抓去一片落葉,用意在樹葉上畫了幾個字。
寫完后,吳子道對著天上點(diǎn)出一道真氣。不久之后,遠(yuǎn)處的天空,就有一只信鴿飛來落到了吳子道的身旁,吳子道借著信鴿將樹葉綁在了信鴿的腿上,并將其放飛往一口玉山。
看著信鴿飛遠(yuǎn),吳子道對著密林處拱手道別后,便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