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伙伴就是不一樣,陳然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渾身精神輩兒棒。
不為啥,就因為害怕星期五叛變,這要出事他可就完了,雖然概率微乎其微。
風暴還沒停,但也在減弱了,幾米開外已經(jīng)能模糊看到視野,一場新的旅途又要開始了。
也許途中還會被吹回來,但絕對無法動搖陳然尋找飛船殘害的決心。
“星期五,走,去找飛船!”陳然命令道,并摸了摸手下的星期五,它興奮地汪汪叫了兩聲,便重進風暴。
陳然也趕緊緊跟其后,不然就看不見星期五了,弄丟可不好,他倆又愛又恨的日子才算剛剛開始。
在星期五的帶領(lǐng)下,在地球給出的坐標下,陳然一步一步地前進。
目標越來越近,終于前面?zhèn)鱽硇瞧谖逋敉舻慕新暋?p> 陳然能聽見,這是剛才出發(fā)前他打開收聽外面聲音的緣故。
在火星之所以害怕是因為陌生,如果有個伙伴就不在害怕,那驚悚的風聲有事也可以變?yōu)槊烂畹囊舴?p> 還有另外一個緣故,就是車本人想聽聽星期五的叫聲,好選擇一個好聽點的聲音。
它的聲音還算可以,清脆但不洪亮,略帶點高傲的雄性中音,很符合它偉岸的形象。
最后一個原因那當時是弄丟了好找了,雖然也可以根據(jù)坐標找到,但陳然也害怕對方是不是其他Mars號呢!
聽星期五聲音,不可能是丟失,雖然它鼻子沒用,但它數(shù)據(jù)能連接衛(wèi)星找到陳然坐標的。
所以絕對找到了失事飛船。
陳然循聲而去,在另一邊的地球通過星期五的眼睛鏡頭和陳然攜帶的幾個鏡頭同時觀看,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陳然趕過去也是,除了十幾米開外能面前看到的風沙和地上凹凸不平的火星土地外,真的什么都沒有。
星期五還在跟著陳然喊,陳然跟著它找,卻在這里來回打轉(zhuǎn),根本找不到飛船的任何影子。
根據(jù)坐標顯示也確實在這里,可卻為什么沒發(fā)現(xiàn)呢?
“總不可能埋土里了吧?”地球有人調(diào)侃句。
這句話卻成了尋找目標的重要言論,很多人也都相信,包括安雨夢。
“被埋并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那么大的飛船可能會被這小風埋了嗎?”小宇疑惑地說。
小宇的話著實讓眾人啞語,要不是因為他的天才,作為科學家的脾氣肯定會回懟的:你可小屁孩兒懂什么。
但現(xiàn)在他們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小宇可是目前公認尚存的第一天才,張志強拱手相讓的。
“是的,那么大的風暴埋個人都難,更別說四十米長,十四米寬的宇宙飛船了?!睆堉緩娨姳娙梭@訝,明顯小宇的話打斷了他們思路,索性幫他們扭轉(zhuǎn)下思路。
“而且,陳然和星期五已經(jīng)圍繞這里轉(zhuǎn)一圈了,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又證明不可能在地上……”張志強分析著把自己繞進去了。
對于一切未知的遭遇,在火星都有可能發(fā)生,畢竟那是人類不了解的地方,而且還可能有未知組織存在。
“總不可能在天上吧!”婁博士調(diào)侃道,眾人一陣歡笑。
“當然不會,太普遍了,而且也不可能??!我意思是可能被拆解運走了!”張志強笑道。
“還記得之前小劉說飛船有被啃食的痕跡嗎?很可能是他剛進去飛船跑出去的東西?!?p> “如果說Mars系列自立為王成為組織的話,那么作為首批的Mars1和Mars3自然享有領(lǐng)導權(quán)?!?p> “作為領(lǐng)導肯定很少單獨出馬吧?即使要出行肯定也得帶點小跟班,那些暫且稱之為耗子的東西就是小跟班?!?p> “單獨拆解飛船肯定慢,但誰知Mars1帶了多少跟班呢?”
“我意思飛船雖然不一定被掩埋,但飛船的好黑匣子,也就是我們所謂的目標卻可以?!?p> 張志強一字一句分析道,因為婁博士的那一句懟理順了他的思路,抽空得感謝下她。
“收到,我讓星期五拋拋!”遠在火星的陳然聽到張志強剛才那一桶分析也明白了。
“星期五,發(fā)揮你拆家本領(lǐng)?!?p> 【呵呵,主人,忘了你把我拆家能力給提前刪了嗎?】星期五用中男音嘲諷式的語氣說。
“額,好吧!”陳然尷尬又不是禮貌地笑笑,有點愧疚,確實唐突了,應(yīng)該等找好飛船能穩(wěn)定生存后再刪的。
“不是沒把刨地本領(lǐng)刪了嗎?”陳然好像抓住救命稻草式地接著說。
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畫面,盡管兒時但依然記憶猶新,那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好的畫面,可惜長錯了時代。
其實說上錯時代也不準確,如果說能挺過能源危機,南極危機,溫室效應(yīng),可能的外星危機,沒有其他危機的話。
如果挺不過那生在未來末日前無疑是最好的,至少看到了人類的科技頂峰。
【是有刨地,但你也得給我個目標?。】偛荒芎鷣y刨地吧?】星期五無奈道。
“這話說的,好像不給你目標你就沒法刨似的,路上了看到你閑的沒事刨地好多次呢!”
【我跑那么遠都看到了嗎?】星期五有點尷尬,它知道剛才故意跑出預計陳然的視野范疇刨地的。
【別瞎說,我長大了,和二十年前小毛孩兒不一樣了!】星期五故作震驚道。
陳然看著眼前的狗張嘴說人話總感覺有點怪,但至少也是他唯一的家鄉(xiāng)物品了。
用時它隨和的語氣也令陳然身體放松不少,和之前的緊張交融,又加上它話引發(fā)的聯(lián)想,陳然總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你真長大了?”陳然難以置信道,他說看到它刨地就隨口一說,但聽剛才星期五前面一句話卻又不禁深思。
深思的當然不是有沒有刨地,而是有沒有長大,還記得二十年前它喜歡當著人面刨地,而現(xiàn)在卻要背著人刨地。
這叫自我認知羞恥心,就像人小時候總喜歡玩泥巴過家家,長大了也喜歡??!只是不好像小時候那樣無知罷了。
有時候自己玩,有時候借口和孩子一起玩,童真總是伴隨著任何人長大的愛好,沒有年齡界限。
【那當然!】星期五自豪地說,【聽我與其都變了,想你二十年前還是個沒長毛的小孩兒吧!那是我的聲音就很弱呢!】
“還敢嘲諷我!”陳然嘴角不僅瞅瞅,“你聲音還不是我給你換的?小心我給你換成蘿莉音?!?p> 【哎呦主人可千萬別,我招我招,剛才真刨地了!】星期五像個孩子似的求饒認錯道。
“這我知道,你得刨地啊!”陳然無奈道,“抓緊找找飛船的黑匣子,不是有定位嗎?你剛才也應(yīng)該自己吃了,應(yīng)該能找到具體定位吧!”
【好家伙,吃了嗎?】星期五笑笑,又欲哭無淚道,【我數(shù)據(jù)被紐約科學院那幫禽獸給我刪了!】
“這就有點那啥了!”陳然一時不知所措,轉(zhuǎn)念一想找到方法,一個月的訓練不是蓋的,“沒事,我們衛(wèi)星一樣可以精確定位,能精確到十平方米的范圍,風暴不大,慢慢刨唄!”
【你這可難為我了!其實我感覺我受到了磁……】星期五欲哭無淚,【好吧好吧!我能說什么呢?汪汪~】
它只得慢慢去刨了,刨的時候還有點不自在,怕陳然看,但沒辦法組織,有種洗澡被人直播的感覺。
其實剛才刨坑時全球已經(jīng)通過它的視角看到被刨的沙土了,只是它不知道罷了。
當時導播還以為發(fā)現(xiàn)什么了呢!原來虛驚一場。
星期五對此就不高興了:有本事你活尿泥被人直播試試!
玩歸玩鬧歸鬧,可星期五卻遲遲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風暴漸漸褪去,周圍的土地雖然凹凸不平,但也相對平整。
根本就沒有任何掩埋黑匣子的可能。
科學家和陳然也不得不深思,如果飛船真的被拆了,那沒必要也留下黑匣子吧?里面也有不少資源啊!
但飛船總不能憑空消失……可確實沒消失,根據(jù)紀錄就在這里啊!
總不可能在天……“天哪!”
陳然和科學家還有眾人驚呼道。
思考沒結(jié)果,陳然懷著不信的態(tài)度抬頭看天,卻硬生生發(fā)現(xiàn)了烏塵天上一個黑影。
風沙已經(jīng)消散的差不多了,憑借熟悉的感覺,陳然和科學家已經(jīng)全球人都知道,那就是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