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夢,我看著玩!就找找戈壁建設的靈感?!标惾挥鹕斫忉?,卻被安雨夢一把推回。
“兒子會騙我嗎?”
他真的只是單純想找戈壁建設靈感,至于真正的火星,那可是他童年揮之不去的夢魘,雖說如果安全那夢還可能復現,但他也還是怕火星的!
安雨夢怎么會信他呢?他本就不可信,而且剛打了兒子,兒子肯定對他有恨意,誰知道這惡毒的種子會長成什么樣的參天大樹?他可不想造個惡魔,而且還是他的兒子。
所以,無論陳然想法真假,無論陳然要不要去火星,敢不敢去火星,想不想去火星,甚至去火星安不安全,他都去定了!就是明知那是地獄,他也要往里跳!
國民好兒子!
陳然躺在床上苦笑著不知如何是好!
安雨夢起身小心走進小宇,小宇就那樣一喘一喘地抽泣,縱使他思維多么成熟,但他本心智依然只是個孩子。
安雨夢一把將小宇攬入懷里,小宇也沒有拒絕,他也知道自己對父母造成的傷害有多大,他也要找機會道歉,剛才可是也吐出個很臟的詞匯。
就這樣,一場家庭爭端告一段落。
咕嘟~
小宇肚子叫了。
“媽媽我餓了!”小宇奶聲奶氣地說。
“好,走,吃飯去!”安雨夢將小宇一把抱起,轉身看著還在床上躺著的陳然,“還躺著呢?起來帶路吃飯?。 ?p> “哎好嘞!”陳然欣慰道,總算有他事了,有事叫上,沒事被晾在一邊,他也很無奈啊!但早已習慣。
陳然趕緊起身攙扶著妻子下樓,根據記憶找餐廳,記憶太寬了,只知道在樓下不知道在哪了!
小宇揪揪他的臉。
“爸爸,對不起??!我為我的魯莽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罵你了!”
“叫你呢!兒子道歉呢!聽到沒有?”安雨夢抽出一只手對著陳然大腿猛然一掐。
“啊哦!疼疼疼!聽到聽到,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陳然欲哭無淚,那腿是真的疼,他寧可不要道歉,這一瘸一拐的多難看。但那刺痛也喚醒了他記憶,還是那熟悉的感覺,還記得大學掛科那會兒,就安雨夢這樣幫他備戰(zhàn)補回來的,那么多年了,對記憶的喚醒還是很有幫助的。
“小宇,媽媽知道你懂事,但你以后千萬不能用臟話罵爸爸了,要用文雅的詞匯知道嗎?什么曹賊?多難聽?媽媽這樣罵過爸爸嗎?”安雨夢和藹地教育著懷里的兒子,和教育陳然的方法截然相反。
陳然看到眼直勾勾的,她從來沒對他溫柔過,從來沒有!無論干什么!
“嗯……沒有?!毙∮钇擦似沧煺f,“我知道了媽媽!”
來到食堂,里面只有零星幾個人吃飯,來的路上沒怎么見,陳然還以為都來吃飯了呢!現在看來并不是,而是在實驗室里挑燈夜戰(zhàn)。
想想以后小宇可能過那種日子不免有些心疼,他還那么小,得注意點營養(yǎng),海鮮牛奶,可惜他不能吃!得過兩天,那多吃點肉應該沒事吧!小宇又不愛吃肥肉,這里飯菜肥瘦3:1,無所謂,不愛吃也還是能吃的。而且菜也挺好吃的,菌類也不錯。
“你給兒子打那么多干嘛?能吃完么?”安雨夢看著陳然打的滿滿一盤驚訝不已,這是一個正常父親能干出來的事?不至于被兒子透漏秘密就殺人滅口吧?虎毒還不食子呢!有我在,你休想。
“可以多打點海鮮,那螃蟹,那大蝦,還有那生蠔……你多吃點,平日里不能吃是為了健康,少吃點沒事,牛奶也帶上……”
“雨夢,小宇不能吃海鮮!”
安雨夢還不知道小宇水土不服的事,雖然是華科院內部搗的鬼,但小宇確實還沒好透,身上隱隱約約仔細看了還是能看出來沒有完全消掉的肉色小包。
“水土不服?這里也沒見潮濕得地方?。『媚氵@當爹的帶孩子亂跑?。 卑灿陦粽f著就去揪陳然的耳朵,這給他整的很沒面子,著實給打飯的科學家和周圍其他科學家逗笑了,枯燥的華科院難得有事讓人高興呢!
“好好好知道了!給我點面子!”
“你要什么面子?我就是你的面子!”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都對?!?p> 打完飯,找了個沒人的六人座坐下,陳然和安雨夢面對面坐中間,小宇坐在安雨夢靠里的右邊。
“我和你說,好好去火星建設,多學點生存技能,別在火星活不下去了!”安雨夢一邊吃一邊教育陳然,他心理莫名的舒服,終于有軟教育了。
“媽媽,那是火星,生存技能不管事的,得靠科技,放心吧!咱們科技地球最強,而且如果爸爸回不來了,你再給我找個爸爸唄!”
“小宇很有遠見嘛!那好,如果爸爸回不來媽媽給你找個更優(yōu)秀的爸爸!”安雨夢摸著小宇得投夸贊道。
陳然聽此話嘴角不自覺地抽抽。這好兒子,上哪找?。糠判?,我絕對不給你見后爸的機會。
就在這事,忽然一個身著白大褂西施般的美女帶著一個小宇般大的粉紅衣服可愛的小女孩兒走來,“您好陳然先生,我今天給您兒子治病的醫(yī)生,我能做這向你們詢問點事嗎?”
她那嬌美的容顏著實令陳然沉淪,心頭不禁怦怦怦,一旁的安雨夢看了怒不可遏,手里的塑料筷都有點折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選擇。
陳然看著她的眼一下子想起來了,就那個想知道怎么教育孩子的母親嘛!還是她給小宇調配的藥,這來都來了……
“可以可以,坐吧!”陳然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她也很恭謹地要坐下。
要坐了要坐了,哎呀坐下來了,這感覺,輩兒爽!
“我叫柳若雪,是您的好友張志強先生的內人,這是我們的女兒張茵茵,你可以叫她小茵茵?!蹦轻t(yī)生放下飯自我介紹道,并攬過那個女孩兒介紹。
志強的妻子,陳然這才放心,也難怪能把孩子帶進華科院。
那邊安雨夢聞言也才有所緩解,但那醋勁還是有的。
“這位是嫂子嗎?”那女子面帶祥和地問。
“我是。”安雨夢搶先說道,“既然是我丈夫朋友的妻子,那自然歡迎,聽說還治好了我兒子的病,十分歡迎?。 ?p> “小茵茵,來雨夢阿姨這邊來!你媽媽我陳然叔叔有點事!”安雨夢朝小茵茵揮了揮手,撇了眼陳然,那句“陳然叔叔”字字嘹亮入骨,直刺他的骨髓。
安雨夢多想喊聲曹賊,但是現在不可以,有外人呢!晚上再收拾你。
陳然這才想去忽略了安雨夢,這晚上可慘了!不僅汗毛直豎。
小茵茵畏懼地看著安雨夢,她從沒見過陌生人自然害怕。
小茵茵下一刻看到了另外一邊小腿小頭,她知道那就是母親口中的天才兒童了,她嚇得也不禁連連后退。
“沒事,雨夢阿姨忍很好的,而且媽媽就在這邊,?。 绷粞┟∫鹨鸬念^說,小茵茵看了眼安雨夢,還是不敢去看,埋頭把頭埋到她的懷里。
“沒事的,過去吧!”柳若雪說著就把小茵茵往安雨夢那推,安雨夢猶豫片刻還是伸出手,小茵茵奮力掙脫,要哭的節(jié)奏,但柳若雪還是繼續(xù)推,這親媽??!
“孩子不愿意就別強求了!”安雨夢趕緊收回了手,剛剛的事她還心有余悸的。但并未完全收回,怕對方母親不太負責。
安雨夢給了陳然一個眼神,陳然心領神會坐到了小宇對面。
柳若雪見狀也不再強求,那畢竟是她的孩子??!她往里坐了一格,把小茵茵放在了她剛才的位置上。
“小宇,紅疹下去了嗎?”柳若雪溫和地詢問。
“嗯,謝謝阿姨!好多了!”
“若雪女士,您好像是飛雪!??!您真的是飛雪,天哪!您就是那個拿了諾獎的全國著名作家飛雪!我一直是您的粉絲?。∥姨绨菽?,您的破碎主義文學開創(chuàng)了新的文學潮流?!?p> “哪里哪里,糾正下是全球著名作家,破碎主義我都懶得寫了,最近想轉現實主義開著,叫我若雪就行?!卑灿陦糁t虛道,“看你這著裝也在華科院工作?”安雨夢疑惑地問。
“是的雨夢……我在生物醫(yī)學部工作,因為照看孩子,所有只能在孩子上學時候工作,放學就不得不離開工作照看孩子了?!?p> “嗯是的,這照看孩子真麻煩,我家小宇就也被影響我工作,正好讓他們下課一起玩唄?有我兒子在絕對丟不了?!?p> “真的嗎?太好了,您兒子那么聰明怎么會影響呢?我女兒才是有點癡的,學習都考不好,和他爸一點不像?!?p> “我孩子他爹智商不到一百,我兒子智商二百五的,這更不像?!?p> 聽到安雨夢這話陳然小內心暗藏著玄機,當年要不是因為對她提前下手,真不一點能搶到呢!
小宇在一旁撅著嘴看著和柳若雪看看而談的母親,倆女人見面真的太容易扯到一塊兒了,好像還有扯不完的話題,兒子都賣。恍惚間和小茵茵對視了一眼,那女孩兒疑惑地看著他,小宇嚇得不知所措,他在學校從沒和小女孩兒玩過的,也都沒對視過,這整的他心里五味雜陳的,好像明白了父親的感覺,只得繼續(xù)吃飯。
陳然又何嘗不是呢?也不知道她找他什么事,不知道是不是張志強找他有事,見倆人那么投緣也不好插嘴,只能默默和倆孩子一樣吃飯。
“陳然,在這?。 焙鋈灰粋€白大褂男子走來,陳然一眼就看清是張志強。
“若雪,你也在??!還有小茵茵,小宇,你是全球著名作家飛雪?”張志強一一指認,指到柳若雪驚訝道。
“你一點就是張志強吧!”安雨夢撇了陳然一眼,陳然只得灰溜溜端著飯跑到她身邊,張志強笑了笑坐到了張志強的位置。
“是的,早聽聞飛雪文筆超群才華橫溢,今日一見果然非凡啊!”張志強一時贊不絕口,也喜歡看她文的。
“那都是筆名了,叫我若雪就行!”
“若雪,你的破碎主義文學最近怎么越來越少了呢?還有聽你剛才說好像要放棄,破碎主義不是很好嗎?把雜亂不堪的故事文體以新邏輯融合在一起,似雜文又不是雜文,先河??!一般人還模仿不來,你完全可以借此留名青史?!?p> “我也想??!但是累??!我自己也開始寫不來了呢!對破碎文學的概念也淡化了……”
屬于倆女子的戲又開始了,張志強才剛來就插不上嘴,只能和倆孩子與陳然一樣吃飯。
倆人越聊越開,仿佛多年未見好友,張志強和陳然都沒那么開過,女人呵!
倆人還聊起了房事,還有過分提議……陳然看著滿臉笑容,張志強不高興了!
“唉唉唉,換個話題,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