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和古鎮(zhèn)離開攬秀山莊,已經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習習涼風,吹蕩起古鎮(zhèn),韓非和張良三人的衣袍,獵獵的風聲充斥著寂靜的夜晚。
皓月再一次被烏云遮蔽,這注定了它的不平凡。
接著,古鎮(zhèn)三人依次登上馬車,平靜的面容之上,都帶著些許的陰翳。
古鎮(zhèn)此時已經猜不到韓非下一步要做什么,因而開口問道:“韓非,需要我做些什么嘛?”
這時候,韓非眸光一閃,嘴上露出了一絲淡笑:“如果可以,那自然是需要的?!?p> “我需要古兄提供我一大批糧食,只不過,古兄你這匹糧食,可能要十五日之后再歸還了。”
古鎮(zhèn)點了點頭,淡漠不言。
見此,韓非疑惑的說道:“古兄,就這么相信我會贏?”
古鎮(zhèn)無所謂的說道:“輸贏無所謂,贏了,就把我的糧食還我,輸了,就把你輸給我?!?p> 聽到這句話,韓非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就仗著古兄的這句話,我韓非也不能輸?!?p> “不然的話,誰又能知道古兄你有什么癖好?”
古鎮(zhèn)的臉上出了幾道黑線,握著的酒壺的手,此時也在緩緩用力。
不過好在張良即是站了出來,替韓非解了圍:“韓兄,莫不是你此刻已經有了計劃?”
韓非見到這樣的機會自然不能放棄,笑著說道:“子房,不知你認為,我們此行所謂何事?”
“借糧!”張良一語中底。
可韓非繼續(xù)笑著說:“可就在剛才,我已經向古兄借了糧,而且,古兄已經痛快的答應了我?!?p> “那不知,子房如何看待此事?”
說完這句話,張良心中更加疑惑:“韓兄曾言,古兄乃是秦國之人,冒然參與韓國之事,自然不好。”
“可如今,韓兄又直接向古兄借糧,良是在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什么原因?”
韓非繼續(xù)笑著:“那子房認為,我們如今借糧的主要目的究竟是什么?”
“賑災!”張良的回答簡潔明了,也正是此用途。
韓非挑了挑眉:“既然我賑災的糧款能夠集齊,那子房你不妨猜一猜,我繞了這么一大圈,目的究竟是什么?”
張良的心中有些疑慮,猜測的說道:“韓兄此舉,倒是好像在明示翡翠虎,我們接下來的目的?”
韓非微微一笑,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
“可是,讓良不解的是,即便今天我們不來到這里,夜幕又怎么會不知道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韓非灑然一笑:“知道又能如何?”
“而且,既然他們已經知道,那我等三人再來這里一次,又有什么作用?”
“反倒是今天,翡翠虎的態(tài)度令我有些意外,如今的我,不過是對糧食絲毫沒有辦法的籌糧官,可是,正當翡翠虎意得志滿之際,翡翠虎最終的選擇,才真正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
“什么?”張良疑惑。
韓非:“子房,你說翡翠虎明明說糧價會漲,但為什么我準備和他打賭的時候,他不給我致命一擊?”
張良:“他這是在顧忌古兄!”張良說出了他的想法,并且將目光瞥向古鎮(zhèn)。
古鎮(zhèn)依舊沉默,不言不語。
“那你說,他明明羨慕古兄擁有著一人造一城的能力,而他所動用的力量,卻僅僅是建造一個華麗的莊園,而且也證明了他和古兄之間的差距!”
“并且他也知道,他的財富力量遠遠不及古兄,可他為什么一句敢說,糧價一定會漲?”
“難道,他就這么有自信不成?”
張良:“那按照韓兄的意思是,翡翠虎除了夜幕,還有其他幫手不成?”
“可縱然羅網(wǎng)在暗中幫助夜幕,可是羅網(wǎng)也僅僅是一個殺手組織,他也會在什么方法,來幫助夜幕他們?”
這一次,韓非不再言語,而是用手指不斷摩擦著酒杯,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按照硬實力來說,羅網(wǎng)的卻是一把殺人的好手,畢竟被他們盯上的人,我想如今除了古兄,已經再無他人?!?p> “可是,如今,翡翠虎依舊敢和流沙叫板,那就證明,他們已經得到了他們所需要的幫助!”
“而對于此道,無論是糧食還是財富,都能給翡翠虎提供巨大的幫助,所以這一點,足以證明,如今,除了羅網(wǎng)之外,一定還有一個新的是勢力,已經加入了戰(zhàn)局?!?p> “只不過,我們依舊不知道罷了!”
韓非在沉吟,在思索…
究竟是什么樣的勢力擁有著這樣的龐大的力量?
韓非的眸光閃動,心中的猜測一次次被建立,一次次被推翻。
最后,或許是韓非想到了什么,之后連忙看一下古鎮(zhèn)。
“哦,對了,古兄,除此之外,我還想你把無雙借給我,不知可否?”
古鎮(zhèn)點了點頭:“明天會把他帶過來,你大可放心?!?p> 韓非燦爛一笑。
但無論是古鎮(zhèn)還是張良,看著此時的韓非,都只感覺心頭發(fā)堵。
韓非究竟猜到了什么,如今的二人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不過韓非手中握著的酒杯,此時已經散發(fā)著瑩瑩的玉質光芒,猶如那皓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