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念帶著白娘子回到了妖城,看著胡九問:“是誰,指點你來找我的?”
胡九看了身后白娘子一眼,給我拋了一個媚眼:“呦,這入了房的女人,就是不同,你不逼問她,卻來問我,明明問她更簡單的?!?p> 我眉頭一皺:“胡九,我現(xiàn)在,沒心情開玩笑。”
胡九翹起二郎腿:“那,我的好處呢?”
我摸著下巴:“你確定,要這么算嗎?”
胡九放下腿:“你比我想象的,接受的更快,要真的細算,我就是把我買了,也付不起你的酬勞,我的仁君大人。她是得道妖仙,我只不過,是一個在紅塵中摸爬的小妖,那能高攀的上呢?”
這個答案,我不意外,之所以不問白娘子,是不方便問,也不好問,能影響到她的仙,必然,情分不淺,而我,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貿(mào)然插手,就太過自以為是了,更何況,她相當(dāng)聰慧。
這就是牽絆嗎?即引我向前,也拖我后腿。
我指了指白娘子,對著胡九說:“她,以后也住在這里。至于,什么原因,你應(yīng)該猜到了?!?p> 我看著白娘子說:“既然,來了人間,那就好好看看這人間吧!”
我對著黑白無常說:“走吧!我們也該開始工作了?!?p> 白無常小聲的對著黑無常說:“看來,我們的仁君大人,這一趟出去,受了不小的刺激?。 ?p> 黑無常:“這樣也好,早點做完,我們也可以早點回地府,這人間,讓我渾身難受啊!”
我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看著他在書簡上刻字,直到,刻到太史公曰。
我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我:“太史公,也留戀人世?”
司馬遷看了我一眼:“當(dāng)然,我心中有恨?!?p> 我:“太史公,恨漢武帝?”
司馬遷搖了搖頭說:“不恨,他雄才大略,雖過激了些,但,也不是,不教而誅??杀氖?,我不知道,我該恨誰?!?p> 我:“那此恨,注定無可消解了。不過,太史公,卻讓自己的恨,流傳天下?!?p> 司馬遷:“我本就是為了流傳天下而寫,那自然,會傳遍天下?!?p> 我:“太史公筆下,無一不公,卻也藏著大私。因你,天下人對漢武帝知之甚詳,對漢武一朝知之甚詳,你不定功過是非,但,后人,卻定了功過是非。以史為鑒,此四字,對他們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吧!”
司馬遷:“心中有怨,自當(dāng)書之?!?p> 我躬身對司馬遷,行了一個儒禮:“哈,先秦諸子的風(fēng)骨,在先生身上,一覽無余,君如何待臣,臣如何待君。我想知道,他們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司馬遷:“你如何肯定,我有你想要的答案?”
我:“因為,史記,至公。所言,必有其事,他們借著改朝換代,將太多事埋藏了,你所處的時代,本身,就能給我很多答案。最后,漢武帝,為什么要求仙?巫蠱之禍,又代表著什么?”
司馬遷:“你很聰明,但,你走的太快了。很多事,不是我說了,你就能理解,這需要一個過程,你只能一點一點的去找答案。不然,你所得到的拼圖,就會殘缺不全。我能告訴你的,不多,這是你的緣。我只能告訴你,他們的最終目的。他們想要知道,三皇五帝,最后去了哪里,他們又為什么留下了人道法網(wǎng),妖族的天庭為什么消失,東皇太一,又去了哪里,巫族的祖巫,又去了哪里,一切的謎團,都被人道法網(wǎng)擋住了?!?p> 我不解的看著司馬遷問:“這個問題,很重要嗎?甚至,不惜,用人妖兩族去賭?”
司馬遷:“剛說你聰慧,怎么現(xiàn)在,卻變的這么愚笨了。長生不死,難嗎?”
我摸著下巴,明白了司馬遷的意思。
長生不死,不難,我所知道的有,修道者,最后的聞道而死,他們不是不能長生,而是不愿長生。修仙者,壽與天齊,白娘子就是從天庭下凡的。西方極樂世界,法海修佛有成,所去的世界。還有,地府,黑白無常之類的鬼仙。
如此多的長生之法,卻沒有留住三皇五帝,還有那一群人,那么,他們的行蹤,自然,就會讓人想入非非啊!
哈,我就說,這個世界,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原來是沒有了,正邪對立,在我看來的怪異,妖吃人,卻是這個世界的常理,妖和人之間,形成了一種良性的共生關(guān)系,就像,草原上,狼會吃掉老弱病殘的羊,優(yōu)化羊群的基因,人,亦是如此。
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我是誰的提線木偶,一人,獨對一個世界,哈,我是這么熱血的人嗎?
恨嗎?該恨誰呢?那個帶我來的中年人,還是這滿天神佛?
一切,都是我的選擇??!
我:“他們選中我,是因為我身上的伏羲血脈嗎?”
司馬遷:“我們兩,還真是有意思,我詮釋了,什么是恨,而你,卻體現(xiàn)了,伏羲對后人的愛。你身體中的伏羲血脈,相當(dāng)濃郁,如果,不是,你心有所求,他們破不開,伏羲在你身上的加護,根本沒辦法,帶你來這個世界?!?p> 雖然,知道,天上掉下的餡餅,都是有毒的,但,這個答案,還是讓我意外了,乘愿而來,還真是乘愿而來?。?p> 我看著司馬遷步入六道輪回,心思百轉(zhuǎn),我開始好奇,你們藏起來的答案了。
在人道法網(wǎng),全部解開以前,我是安全的,之后,就看我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