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車站旁邊最不缺警察局和醫(yī)院,于是警察也就比救護車早到了幾分鐘。
就在警車快要到來的這幾分鐘里,那女人害怕了,她看著許歲宴,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我可以給你一百萬,你就當這一切沒有發(fā)生過,和警察說你接受私了,如果一百萬不夠,我可以再加!我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孩子不能離開媽媽的,哪怕是一天?!?p> 那女人下意識握著他的胳膊,“我可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啊,我如果有什么事情會影響到我的孩子的,你不能這么殘忍。”
“不好意思,”許歲宴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開,“我是一名老師,這是我的學生?!?p> 這是我的學生,這是,我的學生。
錢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是,它不是一個萬能的東西。
許歲宴和那女人保持了距離,然后蹲下來重新扶起今暮知,他一手攬著她的腰背,一手在通訊錄里找她輔導員的電話號碼。
通過輔導員才聯(lián)系到了今爹今媽,本來是高高興興做飯等兒子女兒回家的老父親老母親,一下子就被一通電話嚇到了。
省內(nèi)最快的方式只能是乘高鐵了,可是高鐵要兩個小時,所以最先趕到的還是算好時間下飛機的今聽昀。
今聽昀現(xiàn)在看著平淡,當時是真給嚇到了,行李都沒取,一路飛速趕到醫(yī)院,聽到今暮知只是勞累過度和情緒太激動導致暈倒,并沒有什么大礙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松了一口氣之后的時間,是真的不好熬。
許歲宴經(jīng)常是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工作室,能幾天幾夜一直畫圖做研究一句話都不說。
所以和警察簡單交代一下,也讓今聽昀了解情況后,他直接拿著今暮知的電腦坐在病房的沙發(fā),一坐就是好幾十分鐘,拆得分外認真。
今聽昀一開始還覺得尷尬,后來直接坐地上看著他拆了。
他學得專業(yè)就是計算機方面的,因為才開學沒多久,接觸的東西都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是黑客的炫酷代碼,而是實實在在拿著硬件一個個學習,枯燥又無聊。
可是看許歲宴拆東西真的是一種享受,認真又嚴謹,好像拆裝電腦在他眼里,就是在切一顆蘋果般輕輕松松。
到最后他忍不住問了一句,“許教授,您不是學土木工程的嗎,這不是軟件工程和信息工程該干的事兒?”
“建筑學,和醫(yī)學一樣都是五年制,要學得東西很多。”
醫(yī)、法、建筑這三個魔鬼專業(yè),三個就有兩個是五年制,這非五年制的,不是建筑學,是法學。
專業(yè)直接上了五年制,不用猜也知道這東西多麻煩。
學建筑的人就相當于醫(yī)學里面的全科醫(yī)生,那真的是各個專業(yè)里面的內(nèi)容都要會一點。
不對,也不能說是會一點,是全都得考證。
因為要學電腦制圖,所以計算機的證考個一級二級是真不夠用。
還要學素描速寫什么的,能去考個美術(shù)老師的教資。
而且很多方面都是英文標注,四六級那不是想考就考不想考就算了,是必須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