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問問嘛,你看你……”寄秋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衣著靚麗的戚語嚴從面前走過。
戚語嚴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那男人的穿戴,一看就不便宜。寄秋眨巴著眼睛,看著二人。
寄夏的目光也追隨著二人的腳步:“語嚴,這是你男朋友吧?”
戚語嚴拉著男友朝姐妹倆走來:“這是啟文?!彼窒蚰杏呀榻B,“啟文,這是我同事寄夏,這是我同事的妹妹,也是我高中的學妹,寄秋?!?p> 姐妹倆笑著點頭。
常啟文看二人身上還穿著工作服,便問:“快下班了嗎?要不要一起去聽音樂會?”
寄秋看常啟文的眼神亮晶晶的,什么是音樂會,她不知道,只是搖手:“不了,還得上班?!?p> 寄夏笑著湊近戚語嚴的耳朵:“以往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天總算讓我見到你男朋友了,很不錯嘛,彬彬有禮的,挺有風度?!?p> “你哪天也把周遠帶來讓我見見。”戚語嚴的一只腳往前邁了小步,靠近寄夏的耳邊。
四人站著又說了幾句,戚語嚴同男友一起離開。
“姐啊,你什么時候跟戚語嚴走近啦?”寄秋凝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我覺得她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你以后也少道聽途說?!奔南恼f完就進了電梯。
音樂會場里,幾千雙眼睛注視著沉重的帷幕上方,門口還陸續(xù)有人涌進會場。
幾分鐘后,天鵝絨帷幕慢慢拉開,觀眾都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音樂藝術(shù)中。
戚語嚴握著男友的手,映著五彩變幻的燈光,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好像要把他的面容銘記在心里。
當常啟文的目光轉(zhuǎn)過來,與她交匯時,戚語嚴又立刻把眼神挪開了,她的深情只想讓自己一個人知道。
隨著音樂會進行到慷慨激昂的頂峰,情人們也忘我的擁吻在一起,語嚴跟男友也同樣。
一個深情的吻過后,語嚴說:“啟文,我其實并不拘泥于形式,你不要那么快就走,可以嗎?”
常啟文沉思著,最后說了一句:“下次吧,我的公主,我都是為了咱們的未來,現(xiàn)在多堅持一下,這筆單子完成了,咱們就……”
“你跟你的生意過去算了!”戚語嚴沉著臉,眼睛看向墻角。
常啟文見女友生氣了,心里過意不去,一把將她的身子扳直:“好啦,我的寶貝公主,女人生氣容易長皺紋的,今天晚上我陪著你,好嗎?”
回到花海綠地城,啟文抱起戚語嚴,用腳把門關(guān)上。
花海綠地城的另一套房子里,謝昆鵬臉色晦暗,眼圈發(fā)青,身上散發(fā)著刺鼻的酒味,踉踉蹌蹌的邁進房門。
從半開的房門里,幼禾看見丈夫滿身酒氣的進來。謝昆鵬打了一個嗝,混著飯菜的味道,空氣中難聞至極,幼禾捏著鼻子,鄙夷的看著丈夫。
“看什么看?燒熱水去,我要洗澡!”謝昆鵬瞟了妻子一眼。
謝昆鵬把身子靠在墻上,他將皮鞋一下子踢掉,光腳直接站在了地板上,地板有點冷,他的身子蜷縮起來。
又一間房門打開,昆鵬媽睡眼惺忪地探出頭來:“喝酒了?幸好你爸不在,要讓你爸看到你這副樣子,指定罵你!”
“看這臟的,我給你煮個醒酒湯去。”昆鵬媽將兒子扶到沙發(fā)上。
“我今天高興!非常高興……哈哈哈……”謝昆鵬因為酒精的作用,興奮的不行,倒在沙發(fā)上,笑的滾來滾去。
李幼禾顯然不愿意看到丈夫這副醉相,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謝昆鵬大步朝幼禾走去,將她從臥室又拉了出來:“禾禾!你…你為什么不管我?”
“有你媽呢?!崩钣缀虘醒笱蟮卮蛄藗€哈欠。
“你無情!”謝昆鵬低聲罵了一句,隨后又軟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手機從他的褲兜滑了出來,掉在地面。
謝昆鵬整個人“嘿嘿”的趴在餐桌上傻笑,根本沒注意手機。
“大晚上的喝什么酒,煩人!”幼禾蹲下身子,幫丈夫撿起手機。
手機的屏幕突然亮了,謝昆鵬也許忘記輸入屏幕鎖,明晃晃的一個蘋果圖標出現(xiàn)在幼禾眼前,發(fā)送人是一個卡通小女孩的頭像。
又是這個蘋果,又是這個卡通小女孩,幼禾緊緊攥著丈夫的手機。
“幼禾,你懷著孕呢,睡覺去吧,這里有我,你不用管了?!睆N房傳出昆鵬媽的聲音。
幼禾木然地走回臥室,腦海中思緒萬千,這個蘋果圖標絕對不是病人家屬發(fā)的,絕對沒那么簡單。以往的種種,像過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幼禾心中篤定,丈夫一定在外面有其他女人。
無情的時光一天天流逝,飛速前進的生活,總給表面看似單調(diào)的日子,帶來新的內(nèi)容。
李幼禾每天從容不迫地過日子,深夜卻經(jīng)??粗皯敉獾穆窡舭l(fā)呆,她急匆匆的吃飯,急匆匆的睡覺,更想急匆匆的,趕緊把孩子生下來。
自從懷孕以后,幼禾感受到這個生命在體內(nèi)的成長,無形中已經(jīng)與他產(chǎn)生了感情,雖然還沒有見面,可她總覺得,寶寶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這天,李幼禾臉色蒼白,神情倦怠的靠在沙發(fā)上,翻個身都像一匹溫順的馬,拉著很多重物爬坡一樣艱難。
“今天得產(chǎn)檢,你是現(xiàn)在跟我去?還是隨后跟咱媽一起去?”謝昆鵬換好衣服站在門口,等待妻子的回復。
幼禾眼皮都沒抬,語氣淡淡的:“我跟咱媽去。”
“好,那我走了?!敝x昆鵬得知不用陪妻子產(chǎn)檢,興奮得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這頭應(yīng)付完妻子幼禾,那頭就要去密會情人寄秋。
他每天精神抖擻,工蜂一樣忙碌,面對馬上要臨產(chǎn)的妻子,謝昆鵬盡量表現(xiàn)出一個丈夫應(yīng)該有的表現(xiàn)。
可這表現(xiàn)有多虛偽,只有李幼禾知道。
謝昆鵬私下經(jīng)常自鳴得意,得意于輕松拿捏住兩個女人??伤恢溃钣缀淘缫堰o了拳頭,表面忍氣吞聲,得過且過,背地里卻對他的胡謅瞎編全都不信,甚至有時候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