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稚羿日日以沈妃的名義,將蘇二省傳進宮中,縱使沒有床上的事,也會讓她在書房陪著。
不知道沈文竹在五皇子死的那日看見了什么,怎么問也不說,漸漸癡傻起來。
這日外面飄起了星星小雪,屋內(nèi)地龍暖得人想睡覺。
今日她特意挑了一個酡顏腰鏈配她的新綠衣裳,可從早上到現(xiàn)在,她連門都沒出過,別說出去玩了。
偷情嘛,不能太高調(diào)。
蘇二省看了眼認真批折子的皇帝,掩面打了個無聲的哈欠。
蘇二省手肘撐在幾案上,把書擋在臉前,閉目打起了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渴醒了,迷迷糊糊想起來喝杯水。
一杯水遞過來,蘇二省就著那雙手喝了水,這才清醒了一點。
她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暗室里,屋內(nèi)燭火夜明珠通明,宛如白晝,讓她不知道時間。
床帳上繡滿了五爪的龍和祥云,趙稚羿踞坐在床邊,看著文書。
蘇二省起身道:妾身占了陛下的床,妾身這就讓開。
趙稚羿也不攔她,看她搖搖晃晃爬下床,就自己趴在床上,掩住笑意,道:看了一天折子,幫朕按按。
那文書就那樣放在床上,只要蘇二省不瞎,她都能知道這是南邊的地方情報。
蘇二省抬手把情報合上,按著趙稚羿酸硬的脖頸,道:陛下要用晚膳了嗎?
趙稚羿道:早過時辰了。
蘇二省一驚,但后知后覺趙稚羿應該是耍她,便道:這么晚了,妾身該回去了,省得惹府中人懷疑。
趙稚羿起身拉住她,卻看見她狡黠的笑意,才知被她騙了,笑道:你才睡了一個時辰,天還早。
蘇二省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汗意,從他懷里跪起來,繼續(xù)給他捏著肩,道:陛下覺得熱,讓人撤幾個暖爐吧。
趙稚羿道:朕記得你畏寒。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為護住北境將領家中成箱成箱的錢財,差點凍死在山洞里。
沒有一個人記得她的付出,甚至有人覺得她貪財,想獨吞了錢。可沒了錢,糧草、兵馬、甚至是將士過冬的衣服,都不會有。
蘇二省認真按摩著,道:那是以前了,落了病根,不能生育,江老夫人總覺得我是累贅。
因為跪著的姿勢,蘇二省的胸口正好在趙稚羿眼前,他努力忽略偶爾掃過鼻尖的柔軟和淡淡的香氣,道:多虧你護住了錢,要么那么多人,早晚要餓死。朕一會找御醫(yī)給你調(diào)調(diào)。
蘇二省笑了起來,道:陛下!那是上個身體的事情了,這個身體很健康。
趙稚羿的柔情無處依托,一時有些尷尬。
蘇二省打趣道:陛下是真的很想要個孩子呢。
趙稚羿攬住她,咬牙切齒道:我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小妖精。
蘇二省低頭吻了吻趙稚羿的額頭,坐下平視著趙稚羿有些許錯愕的樣子,道:妾身以為沒人記得。
她說的是她為北境軍民做的事,趙稚羿竟然還記得。
趙稚羿伸手解開了蘇二省的羽帶,衣裳驟然剝落,堆在蘇二省的纖腰處,顯得她腰肢更細。
趙稚羿輕笑道:今日的裙子很好看。
蘇二省伸手熄滅一旁的燭火,只留夜明珠柔和的光暈,笑得風情萬種道:多謝陛下。
蘇二省離開時去看了一眼沈文竹。
沈文竹聞見了蘇二省身上趙稚羿的味道,她抓著蘇二省,瘋了一樣搖著頭叫著。
這把侍女嚇了一跳,連忙拉開兩人,一侍女道:小夫人,請隨奴婢離宮。
蘇二省捂著手腕上的傷,深深看了一眼沈文竹,張口無聲說了一句話。
沈文竹瞬間冷靜下來,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