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王子仁的時候,兔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是擦了好幾次,差點沒把自己的眼睛子都給摳出來。
可是仍然看到年輕人依然怵在并沒有消失,這才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
“姓王的,你竟然真的活了下來?!?p> 王大蘿卜還真的是命大,竟然能夠從那個怪物的手下逃出升天。
兔子精還以為王大蘿卜這一次死定了呢。
昨天晚上還偷偷的為他掉了好幾滴眼淚來著。
“死兔子,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王子仁又一次揪起了兔子的耳朵。
這家伙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臨陣脫逃,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要不是阮青以命相抵,這一次栽的肯定就是他們兩個了。
犯了這么嚴重的錯誤,死兔子看到自己竟然還敢不跑。
“你怎么能這樣憑空污人家清白,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們兩個嗎?又為你們祈禱了多少次嗎?”
兔子奮力爭辯者。
她可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
自己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戰(zhàn)斗方式,試想如果不是自己的祈禱感動了漫天諸神,兩人能夠活著回來嗎?
“小玉,你不是說自己戰(zhàn)斗到了最后一刻嗎?”
趙雨汐從王子仁和小玉的對話中,已經猜到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主要是她太了解小玉的性格了,八九不離十,她肯定是見勢不妙臨陣脫逃了。
也不怪趙雨汐不知情,昨天晚上兔子精溜出房間之后,生怕回去之后會被趙雨汐怪罪,逼迫著他再回到那個危險的地方,就自己找了個安全的房間,偷偷藏了起來。
畢竟之前主人在明明知道風險的情況下,還是沒能忍住王子仁的忽悠,讓她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當然也就有再將她趕回去的可能。
“對不起主人,小玉也不想撒謊地,我不是貪生怕死,只是如果我死了,就再也沒有人來服侍主人了!”
眼見著謊言被拆穿,兔子精打起了感情牌。
雖然知道她是在逃避責罵,趙雨汐還是拿她沒有辦法。
畢竟當時會有多么兇險,女人也能夠猜測得到。
其實她也很擔心小玉的安危。
“下次你可不能這樣了?!?p> “是,下次再跑之前,我一定先跟王子仁打好招呼!”
嗯?
這就是兔子精的懺悔?
王子仁很想朝著兔子的腦袋給她來上那么一爆粟。
下次可是肯定沒有下次了。
經歷了這次事情之后,王子仁是怎么也不敢將自己的后背交到這死兔子手上。
遇到弱一點的敵人還好,要是遇到那種強大到離譜的敵人,估計這兔子能直接陣前投敵!
“子仁,對不起,害你們陷入了這樣的危機?!?p> 趙雨汐有些愧疚。
這次行動她是知情地,早之前一行人進行了周密的計劃,而小玉在這其中占了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
可想而知她的臨陣脫逃給兩人帶來了怎樣的兇險!
“都過去了,好在最后還是解決掉了那個東西。你們呢?昨晚沒發(fā)生什么意外吧?”
王子仁關心的說道。
他們三個負責對付肖,沒有戰(zhàn)斗力的雨汐只負責照顧鈴竹。
看起來兩個人或許沒什么危險,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東西來找上兩人。
比如說苗有方。
又比如說那只狐妖。
“我們一整晚都過得很好?!?p> 趙雨汐說著,然后將身后的鈴竹讓了出來。
只是轉過頭來的趙雨汐也是臉驚愕,不知什么時候,鈴竹臉上已經流滿了淚水。
“青姐,子仁哥哥。”
女孩激動地撲向了兩人,將他們抱了個滿懷。
其實這一晚上,過得最忐忑的還是鈴竹。
她一直心心念念著兩人的安危。
梟的可怕,沒人比她更清楚,哪怕有小玉的幫襯。
鈴竹也不敢確信子仁哥哥他們就一定能戰(zhàn)勝梟。
所以哪怕拖著疲憊的身體,她也不敢入睡,害怕一醒來就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而無論是三人中的誰出事,都是鈴竹不愿意看到地。
如果不是害怕自己幫倒忙,鈴竹真的想和子仁哥哥他們一起并肩戰(zhàn)斗。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p> 阮青拍著女孩的肩膀輕聲安撫道。
她當然知道,鈴竹有多擔心他們。
也同樣清楚,這一刻兩人平安歸來,女孩有多開心。
其實戰(zhàn)斗昨天晚上就已經結束了,但他們兩個直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就是為了恢復傷勢,怕鈴竹看了會傷心。
在女孩眼中,兩人都是為了保護她,看到他們受傷,肯定會自責不已地。
只可惜一晚上的恢復并不能讓兩人痊愈如初,還是讓鈴竹瞧見了兩人虛弱疲憊的模樣。
也就是身上沒有過多的外傷,不然鈴竹恐怕得哭成淚人了。
“子仁哥哥休息幾天就好了,受點輕傷,換敵人一條命,這不是很劃算的買賣嗎?”
王子仁以頭輕抵著鈴竹的腦袋,一只手替女孩拭去眼角的淚水,輕聲安撫著。
“以后那東西就再也不會威脅到你了,咱們以后就可以想去哪里去哪里?!?p> 梟的死亡也意味著鈴竹的自由,女孩再也不用藏在某個隱秘的角落里茍且偷生,她也可以像平常人一樣在藍色的天空下盡情的呼吸,
而自己只是付出了受傷的代價,估計沒有比這更賺便宜的事情了
“嗯?!?p> 女孩重重的點著頭,然后又一次投進王子仁的懷里,哭得更兇了。
這一次,不是因為心疼子仁哥哥兩人的傷勢。
而是得知梟死亡的事實,各種各樣的感情全都涌了上來。
自由是什么?
女孩已經一年多沒有體驗過了。
有梟的日子里,她唯一能夠擁有的念頭就是逃亡。
但是今天之后,她可以在不用任何人保護的情況下,盡情的沐浴著陽光的溫暖。
她再也不用擔心被那個東西追上。
也不用某天晚上從對方狂笑的噩夢中醒來,醒來后還得四處提防著梟是不是已經出現(xiàn)在周圍。
一年來的辛酸苦辣、委屈害怕,似乎都要化成眼淚,從身體噴涌而出。
一旁的阮青只能別過頭去,讓自己的視線脫離這一幕。
因為再看下去,她真的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是一直陪伴著鈴竹的人,此刻也最能理解女孩的心情。
說起來一切仿佛冥冥中早已注定,她們與王子仁的相遇是那么的戲劇性。
如果不是鈴竹不顧安危要救他,現(xiàn)在她們也沒辦法擺脫梟的陰影。
趙雨汐也是由衷地為鈴竹感到高興。
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早已得知了女孩的經歷。
在那種環(huán)境下,要有多堅強的心才不至于不崩潰。
趙雨汐自問自己是做不到。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女人眼里有著一絲真情流露的晶瑩。
就連兔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情至深處。還抱著趙雨汐的腦袋不斷的蹭來蹭去,哭的那叫一個夸張。
畢竟大家都在抹眼淚,他要是不跟著一起哭的話,顯得有些不合群
也許是哭得太兇了,一只手摸上兔子的后背,試圖安慰她。
兔子也不客氣,抓著這只手就要揩眼淚,只是當拿到身前,看著那鋒利的爪子閃爍著寒光,兔子猛的渾身一個機靈!
“啊,鬼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