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選擇的地方顯然并不適合養(yǎng)傷,王子仁將鈴竹帶回自己的宿舍,然后就一刻不離的守在女孩身旁。
王子仁只是希望女孩醒來的時候自己正好在。
有些話,他想第一時間向少女道來,這是自己早就該向玲竹說的,只是一直都沒有開口的機會。
而王子仁并沒有等待太久,大概一個小時之后,安躺在床上的女孩終于是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
女孩一起來,王子仁就開口問道,生怕女孩身上有什么暗傷是自己不知道的。
只不過年輕人有些著急的表現(xiàn),讓還沒有完全清楚發(fā)生什么的鈴竹受到了一點驚嚇。
女孩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當看清王子仁的時候,才放下了防備。
不過女孩到底并沒有靠近過來,只是在墻角試探著問道:“我沒有要害你。你不會再攻擊我了吧?”
玲竹的反應讓王子仁一陣心疼,她該是遭受了怎樣的經歷,才會對人有這么重的防備。
在之前的日子里,那個神秘人的追殺估計讓少女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要不然,女孩也不會剛醒來時就有這番驚弓之鳥的姿態(tài)。
“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好,誤會了你,但以后我絕對不會再傷害你地,你愿意諒我嗎?”
“真的嗎?”
雖然是疑問,不過玲竹的語氣卻并不那么懷疑,她想起了那個晚上,正是因為王子仁的拼死阻攔,最后她才能夠從神秘人的手底下逃生。
剛才之所以還不敢過于貼近王子仁,實在是出于對年輕人身上那種奇妙力量的忌憚。
比起神秘人的力量,那種凈化之力顯然更能傷害到她的本源。
“當然,你可以無條件的相信我。”
王子仁直直地注視著女孩投過來的目光,眼中的堅定很好地傳遞給了鈴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女孩雙眼微微泛紅,既然王子仁作出了這樣的保證,她就愿意無條件的相信他。
情況已經明了,當時年輕人神智不清,誤以為自己是要傷害他,才會作出反擊。
現(xiàn)在誤會解除,女孩所有的委屈和心酸也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嗯,我相信你。”
玲竹重重地點頭,身體終于是向著王子仁靠了過來。
女孩拿起了年輕人那只被割破的手,剛才她就注意到了對方手上的傷口。
眼下看著手腕處那透著一抹深紅的繃帶,再加上王子仁臉上無法掩飾的蒼白,哪里還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活過來地。
“疼不疼。”
女孩有些關心的問道。
這么簡單的一句關心,讓王子仁又是一陣憐惜,他這么點小傷小痛又算得了什么,只怕還比不少女孩的十分之一。
但這一刻,鈴竹卻只記掛著他的傷痛。
年輕人忍不住地將一只手放在女孩頭上,溫柔的揉了揉,“不疼的。只要你沒事。什么疼痛都消失了!”
雖然只是一句安慰人的話,鈴竹還是很感動,在無時無刻的逃亡生涯中,女孩一直欠缺著這種人倫的溫情。
阮青或許能給玲竹最周全的保護,只是以她的性子,卻并不善于怎么開導少女。
所以王子仁的舉動,給了玲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只見少女順勢依靠在王子仁的臂膀里,享受著這一刻的安靜。
“以后,你還會像昨天那樣義無反顧的保護我嗎?”
感受著女孩的動作,從她那沒有不確定的語氣中,王子能深刻的感受到了女孩生存的艱難。
男人的保護欲望也在這一刻徹底升騰而起,就算女孩不說,王子仁也會這么做地。
“放心,不會再有人能傷害到你了?!?p> 王子仁在心底里暗暗發(fā)誓,他一定會請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呵護鈴竹,只要那個神秘人敢再出現(xiàn)在女孩面前,說什么都要讓他后悔還敢現(xiàn)身。
阮青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將這一刻的溫馨時刻留給了兩個人。
顯然王子仁在這之所為鈴竹所做的一切,也讓她挑不出什么毛病。
而她也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既然說得出,就一定會做到。
當然,如果他做不到的話,阮青會讓他知道輕易做出承諾的代價。
這一夜玲竹睡得很安詳,這也是她這么這一年多來,唯一一次能夠安然睡著的夜晚。
但平靜總歸是短暫的,就在第二天早上,房門外傳來的嘈雜聲將王子仁驚醒,同時吵醒的還有阮青。
“怎么回事?”阮青問道。
“先去看看吧?!?p> 王子仁走出了房間,阮青緊跟在身后。
女人似乎有所猜測,眼神有那么一絲凝重,只不過在沒有確定之前,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
兩人聽著動靜來到了劇組的馬廄,還沒有完全接近事發(fā)地點,就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癱倒的十幾匹馬匹。
一瞬間阮青的臉色就變了,她快步走到這些馬匹面前,看著這十幾匹馬一夜之間暴斃,心中的那絲不安終于得到了驗證。
“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從阮青的臉色來看,王子仁意識到對方應該是有頭緒地。
地上躺著地十幾匹馬顯然不是正常的死亡,它們眼珠爆突,身上卻沒有什么太多的傷口,只是原本健壯的身體,此刻卻像被吸干了血一樣,枯瘦如柴。
“是他不會錯的?!?p> 阮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她蹲下來又仔細地檢查起這些馬的傷勢。
很顯然王子仁昨天給他造成的傷害也相當嚴重,使得他需要吸收這些馬的生命力來恢復傷勢。王子仁知道,阮青口中的他,毫無疑問就是前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那個神秘人。
“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眼前的景象實在過于恐怖了一些,這必然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要說他具體是什么東西,我也說不清楚,只知道他有一個名字叫——梟?!?p> 阮青說著,就將視線轉向了王子仁。
“怎么樣,看到這幅恐怖的景象,你還敢說要護得玲竹周全嗎?”
女人只是想試探一下王子仁的心態(tài),如果這個時候打退堂鼓還不晚。
不過年輕人的表現(xiàn)并沒有讓阮青失望,對方毫不避諱她的目光。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他膽敢再接近玲竹,相信終有一些東西是他需要敬畏地!”
王子仁有著說這種話的底氣,自己的凈化之力對敵人是有致命威脅地,盡管對方更能拿捏他的小命。
而年輕人的堅定,也讓阮青終于沒有再說什么,看來還是自己小看對方了。
“是他!就是王子仁帶來了這些不干凈的東西!”
就在王子仁和阮青兩人間觀察現(xiàn)場的時候,遠處吳浩剛的聲音傳來。而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
跟著動靜陸陸續(xù)續(xù)來到了馬廄。
當看到劇組這些馬的死去時,吳浩剛也是嚇了一跳,但這也更堅定了他要對付王子仁的決心。這么一個危險的家伙存在于劇組以后,他還怎么能夠安靜的生活下去。
“吳浩剛,你在胡說些什么?”
王子仁站了起來,面對吳浩剛的指責,皺起了眉頭。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你房間里藏著的是什么?”
吳浩剛壓根就沒有要同王子仁打嘴炮的意思,就在他發(fā)現(xiàn)劇組聽到劇組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王子仁房間里面搜了。
相信此刻,女吸血鬼正好還在王子仁的房間里睡安穩(wěn)覺。
“大家聽我說,就在昨天,我看見王子仁鬼鬼祟祟的出去,好奇心驅使之下,大家發(fā)現(xiàn)我大家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p> 吳浩剛停頓了一下,充分給予了眾人發(fā)揮想象的空間。
他要是就這么說出來,帶給大家?guī)淼臎_擊效果必然會大打折扣。只有讓眾人自己去想象,才會想到最可怕的東西。
“沒錯,是吸血鬼!”
眼見著火候已經營造到位,吳浩剛揭露了這一對普通來說堪稱驚悚的事實。
“大家還記得被嚇得神志不清的老黃幾個人嗎?為什么偏偏就王子仁一個人安然無恙,現(xiàn)在看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劇組出現(xiàn)了一些見不得人的臟東西,而這些臟東西正是王子仁帶來的?!?p> 這一番話,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轟動。
放在以前他們對鬼神之說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現(xiàn)在擺在眼前的事實,由不得他們不信。
被嚇得失去神智的老王幾人,之前周雨汐的昏迷不醒。這一切又都在王子仁出現(xiàn)之后,恢復正常,難道就不覺得很可疑嗎?
一下子,王子仁和阮青就成了眾矢之的。
“如果這一切和我有關,那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王子仁淡淡地說了一句,毫不掩飾自己對吳浩剛的態(tài)度。
“今天就算你再怎么狡辯也沒有用。鐵證如山,你想不伏法都不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