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阿嬌剛出地宮,轉(zhuǎn)身問道:“江小將軍,你們怎么能這么快找到地宮?”
奚行疆插嘴:“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那個大半夜不睡覺放鴿子的醫(yī)女?”
“你跟我說了之后,我就一直派緘影暗中盯著她,緘影去探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房中有地道,通往地宮,江回栩和魏槐光趁沒人的時候就摸清了一遍。”
“哦,”盛阿嬌若有所思:“所以奚小將軍那么悠哉悠哉地畫圖?”
魏槐光按耐不住性子問道:“什么圖阿?”
奚行疆回頭看著魏槐光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送城主的大王八。”
“哈哈哈哈哈哈哈……”魏槐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再也抑制不?。骸靶薪?,還是你會玩?!?p> 晚間的風(fēng)呼呼的刮著,幾人正嬉鬧著,穿過回廊,一塊白綢突然罩了過來,奚行疆側(cè)身,那塊白色的綢子一下子就覆到了魏槐光頭上。
“啊啊啊,救命啊,有鬼??!”魏槐光突如其來的白綢的觸感嚇了一跳,加上在地宮的陰惻惻,大叫起來,一下子開始亂竄,走在前頭的盛阿嬌還沒弄明白是什么情況,突然感覺后背被頂了一下,一下子往前頭栽去。
幸好奚行疆眼疾手快撈了一把,隨后又轉(zhuǎn)身一把將魏槐光身上的那塊白綢子扯了。
“喂,你干嘛呢?!鞭尚薪粗夯惫饽强斩吹难凵瘛?p> “嚇?biāo)懒?,這城主府上沒一塊正常的地方?!蔽夯惫庥行┯逕o淚,這是真的嚇人。
“咦?你們看那棵樹上。”盛阿嬌指著城主府湖邊的那棵柳樹,江回栩和奚行疆順著望去,就見那棵枝干古勁的柳樹上,掛滿了綢子。
“好好的一棵樹還掛這種東西。”魏槐光在后面小聲嘟囔,隨后有些怯怯地?fù)炱饎倓偙晦尚薪对诘厣系木I子,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開始招呼眾人:“誒誒誒,你們看,這上面還有字?!?p> 然后觀摩了半天,得出結(jié)論:“這啥字,看不懂?!?p> 江回栩拿過:“這是篆體,簌。”
“這是一個人的名字嗎?”盛阿嬌蹙著眉道。
“名,名字?”魏槐光張了張嘴,有些不可思議:“誰會把名字寫在白綢子上,還掛滿整顆柳樹,除非他……”
魏槐光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但在場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盛阿嬌有些不寒而栗:“要不要,去看看?”
晚風(fēng)廝磨著臉頰,似乎在竊竊私語著什么,像是游渡了百年的亡魂,訴說著城主府的秘辛。
“斯,這風(fēng),真冷?!蔽夯惫舛读硕?。
待到幾人靠近,魏槐光借個身位到奚行疆身后。
“小心你后面有什么?!鞭尚薪幧貋砹艘痪?。
這下好了,魏槐光嚇得直接跳了起來,蹦跶了兩步又踩到了什么:“什么東西什么東西!”話都被他說的有些燙舌頭了。
“鞋子?!苯罔蜓a(bǔ)充。
“大半夜自盡啊,湖旁邊放鞋子?!蔽夯惫獗г埂?p> “沒錯,就是自盡?!鞭尚薪坪跏潜晃夯惫馔蝗缙鋪淼囊痪潼c到了:“沒有人會在湖邊放鞋子,除了自盡之人為了讓別人知道她是自盡。”
“還是一雙女人的鞋子?!笔煽粗厦娴睦C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