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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福女:種田集贊養(yǎng)萌寶

046 發(fā)狂

  陶園臉色煞白,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她一直以為江淵江公子就是個喜歡布娃娃,頗有些童趣,內(nèi)心柔軟的人。

  他的身子骨瞧著也不怎么好,不管什么時候見,都是那種病入膏肓的既視感,給人感覺仿佛是馬上要脫離塵世,飛升上天的謫仙。

  此時這位謫仙般的公子,卻出手殺人,毫不手軟。

  江淵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有人撞到這里來,一看竟然還是之前那個作詩很厲害的小寡婦。

  他也是愣住了,就在這一剎那,另一側(cè)隱在陰影中的黑衣人忙朝著遠(yuǎn)處狂奔逃走。

  河邊已經(jīng)躺了很多具尸體,那人怕是方才裝死才逃過了江淵的劍。

  此時江淵一愣神間,他早已經(jīng)嚇破了膽,一心只想逃走,不想剛逃出沒幾步,江淵手中的劍便從面前那具尸體的胸口處拔了出來,陡然躍起幾步輕點著草尖。

  他手中的劍在夜色中劃過了一抹冷冽的光影,直接穿進(jìn)了那個人的后背,那個想要逃走的人都沒有來得及喊出來,瞬間倒地氣息全無。

  江淵將劍拔了出來,在那黑衣人的身上擦了擦劍鋒上的血跡,緩緩轉(zhuǎn)過身朝著陶園走了過來。

  逃!快逃!

  陶園驚恐萬狀,內(nèi)心狂喊了出來。

  可是兩條腿根本不聽大腦的使喚,甚至僵在了那里,竟是動也動彈不得。

  陶園那一瞬間,真的意識到什么叫瀕臨死亡的恐怖。

  她眼睜睜看著江淵緩緩走了過來,眉眼清冷如霜,唇角微微吊著,更是襯托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多了幾分冷沉。

  他此時的眼眸再一次變成了酒瞳,就像是蘊含著地獄中的赤色鬼火,一點點灼燒著。

  他站定在陶園的面前,緩緩抬起手中的劍。

  “江……江公子?。 碧請@拼盡了最后一點子勇氣,突然搶上一步死死抱住了江淵的腿。

  江淵手中的劍順勢落在了陶園的脖子上,劍鋒森冷銳利,就這么輕輕擱在她的脖子上,也擦出了一抹血痕,傷口處竟是滲出了血。

  “江公子不要殺我??!”

  “嗚嗚嗚……”

  “我還有一雙兒女未養(yǎng)大成人?!?p>  “院子里還有狗狗發(fā)財!”

  “我方才真的什么都沒有看見,我真的真的沒看見,江公子你放過我吧!嗚嗚嗚……”

  這大概是陶園穿越過來后最沒面子的一次經(jīng)歷了,她死死抱著一個年輕男人的大腿,哭得涕淚縱橫,簡直是沒眼看。

  江淵眉頭狠狠蹙了起來,眼底的那一抹赤紅色更是凝重了幾分,拿著劍的手微微發(fā)抖,看起來像是極力在忍著什么。

  劍鋒也隨著江淵的顫抖而有些保持不住,發(fā)出了微微的劍鳴聲。

  陶園渾身的冷汗都滲出來了,冷冽的晚風(fēng)吹拂了過來,她竟是打了個擺子。

  “你……”江淵似乎方才的這一場打斗也耗盡了他最后的力氣,此時兩條腿又被陶園死死抱著,到底還是掙脫不開。

  突然整個人緩緩倒了下來,原本抵著陶園脖子的劍鋒也偏到了一邊。

  “江公子?”陶園終于察覺出了江淵的不對勁兒。

  江淵倒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朝前倒著的,直接就壓在了跪在地上的陶園身上。

  陶園想要將人推到一邊,不想這人竟是死沉死沉的,瞧著病嬌的樣子,身子骨挺實沉。

  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推到了一邊,隨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她忙連滾帶爬從濕冷的草地上爬了起來,轉(zhuǎn)身便逃,逃到了半道兒又折了回去。

  她不能逃!

  陶園盡管瘋狂的想要逃走,可現(xiàn)在她不能走。

  這個人的背景到現(xiàn)在她都不清楚,即便是孫秀才和孫從文那樣的人在此人面前瞧著都像是個為奴為婢的。

  可見此人身份尊貴得厲害,而且河邊死了這么多人,說不定有人這是要追殺他,若是自己任由著江淵躺在這里不管。

  難免還會有人找過來,要是仇家找過來就麻煩了。

  江淵一旦被殺,如果尋原因?qū)さ搅怂念^上,她和自己的兩個娃怕是都得死!

  陶園強忍住了心跳,折返了回去,咬著將江淵扶了起來,順道還將他手中那礙事的劍插回到他腰間的劍鞘里去。

  他的劍鞘外面都鑲嵌著紅寶石,刺得陶園一陣陣眼睛疼。

  她扶著他茫然看向了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林間還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四周也倒了幾具尸體,從尸體上傷口的痕跡來看,方才有人伏擊了江淵。

  保護(hù)江淵的護(hù)衛(wèi)都被殺了,但是那些人估計低估了江淵的實力,竟是被一個病嬌之人反殺。

  江淵也因此加重了病情,不然方才她哪里能逃得脫江淵手中的劍。

  此時陶園真的很想將這個畜生直接丟在這里算了,可理智終究還是戰(zhàn)勝了感情,她只希望這人醒來后能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兒上,不再計較今晚的事。

  陶園決定賭一把,興許就賭贏了。

  若是賭不贏,她也認(rèn)命了,不知道死在這個世界,她的靈魂能不能回去,不過好像夠嗆。

  陶園艱難的扶著江淵來到了他經(jīng)常乘坐著的馬車前,掀開了馬車的簾子,里面果然裝飾華麗。

  金絲楠桌子,上面價值連城的羊脂玉茶盞,還有隔斷和靠墊都是用金銀絲繡出來的。

  她也顧不上欣賞,將人整個推進(jìn)了馬車?yán)?,不想太重了,只是將上半身推了進(jìn)去,下半身的兩條大長腿卻是吊在了馬車外面,場面有些滑稽,可陶園卻只想哭,一點兒也不好笑。

  她硬著頭皮踩著腳下尸體爬上了馬車,坐在馬車?yán)镉昧炦^去的江淵使勁兒拖進(jìn)了馬車?yán)铩?p>  這么一用勁兒,脖子上的傷口更是裂開了,鉆心的疼。

  此時她兩只手緊緊抓著江淵的手臂,不想拉得時候用勁兒用猛了,人雖然上來了,卻反過來因為慣性將她壓在了身下。

  “我去……”陶園哀嚎了一聲。

  江淵好死不活,冰冷的嘴巴一下子挨在她流血的脖子上,陶園傷口滲出的血就這么沾染在了江淵薄涼的唇上。

  那股子特殊的氣息,讓昏迷中的江淵下意識動了動唇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陶園的血瞬間落進(jìn)了他的唇齒之間。

  他像是那快要渴死了的魚兒,陡然間遇到了一汪清泉,哪里還能忍得住。

  江淵詐尸了一樣,死死抱住了陶園這根救命的稻草,張開唇吸住了陶園的脖子。

  “滾開?。 碧請@大驚失色,想要掙扎著推開身上這個詭異的男人,可哪里是發(fā)了狂的江淵的對手,被他死死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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