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剛進(jìn)門,延安便推開門走了出來。
他掃了一眼培齊
腰間別了一把軟劍,臉頰白皙,嘴唇微微透紅。
延安一出來,培齊便看了過來。
延安聲音頗為冷淡,還帶有一點(diǎn)嘲諷之意:“長得如此嬌弱,也不知你能不能保護(hù)公主。”
培齊自當(dāng)自己跟著公主,讓她身邊的侍衛(wèi)有了戒心,便低頭道:“比不上延侍衛(wèi),但是尋常一點(diǎn)的人,我還是應(yīng)付的來的?!?p> 延安冷哼了一聲:“我是暗衛(wèi),和你可不一樣。”說罷,也回了房間。
培齊:“?”
第二日,天光即將大亮。
素衣一睜眼,便發(fā)現(xiàn)云七睡的那張床上空無一人。
瞬間被嚇得清醒了過來。
便連忙推門出去找。
這時(shí),延安剛剛推門出來,發(fā)現(xiàn)素衣慌慌張張的,便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素衣有些害怕:“公主不見了?!?p> 延安眸色一冷,良久道:“萬一她是去買東西或者有事先出去了,先別急,先找找。”
素衣點(diǎn)點(diǎn)頭,于是幾人開始找云七。
昏暗的石室內(nèi),云七有些看不分明。
面前半跪著一個(gè)男人,身著黑色玄衣,腦袋低著,臉上還戴著半塊黑色面具。
“主子?!?p> 男人遞上來了一塊銀色的令牌,云七接了過來,沉甸甸的,還是有些分量的。
令牌上刻著一個(gè)趙字。
云七眸子微瞇,嘴角勾出了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
“這是母親留下的?”
男人說了句是。
石室內(nèi)有不少氣孔,卻是沒有窗子的,所以云七此刻不知道時(shí)間,便又問了一句:“現(xiàn)在什么時(shí)辰?”
“回公主,現(xiàn)已辰時(shí)?!?p> 云七皺眉:“既已辰時(shí)了,聽說這里鬧了瘟疫,可查清楚疫癥從何處而來?”
“沒有,不過公主不必?fù)?dān)心,我們還有大量的集資食物?!?p> 云七皺眉:“好?!?p> 客棧。
延安第一次覺得恐慌。
云七沉默片刻道:“水源,你們找人盯住河水源,還有井水?!?p> 天光即將大亮,云七讓屬下將自己送到客棧門口。
延安既然還在焦急尋找,忽然,一棵樹的后面走出來了一個(gè)女孩。
延安一看,正是云七。
“公主?”延安小心翼翼喊了一聲,此刻他的心已經(jīng)亂麻麻的,也顧不上稱呼是什么了。
云七輕輕應(yīng)了一聲:“剛剛有事出去了一趟,讓你們擔(dān)心了。”
延安松了一口氣:“沒關(guān)系,公主安全就好?!?p> 回到客棧。
云七
找個(gè)位置坐下,隨即看向周圍圍著自己站了一圈的人:“你們也坐下。”
培齊還站在原地沒動。
云七正準(zhǔn)備倒茶,看見培齊沒動,便仰頭問:“你要讓本公主一直仰著頭與你講話嗎?”
培齊道了一句不敢便坐了下來。
“我來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拿我母親的生前留下的遺物,不過只能帶一人去,便培齊跟著我,延安帶著流韻她們留下?!?p> 延安頗為不可置信,看著云七道:“公主?”
云七道:“我只是去拿一下東西,況且,培齊會保護(hù)我的,你也不必?fù)?dān)心?!?p> 云七抿了口茶:“聽說定南的糖心果子很好吃,你在這里等著我們回來,等我回來要看見糖心果子?!?p> 延安還想再說些什么,便被云七打斷了:“事不宜遲,我要趕緊收拾包袱了,你們先回自己的屋子吧!”
等眾人離開,延安還遲遲站著沒動:“怎么了?”云七抬頭問。
“公主不怕培齊會亂說什么嗎?”延安蹙眉問。
云七笑了笑:“定南發(fā)生了瘟疫,你去城中,凡事有水源的地方,取水,無論是井水,河水,都要,帶出城,給大夫看,切記不要聲張,還有,手不要碰到水,注意安全?!?p> 延安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那公主……”
云七道:“培齊在身邊,我不敢亂輕舉妄動,況且,我感覺,流韻不像我云國女子,你也多加防備。”
延安說了句是便退下了。
第二天一早,云七便和培齊一同上了馬車離開了。
別言蹲在一旁看著延安:“那我們?nèi)缃裨撊ツ???p> 延安嘆了口氣:“走吧,去就近的武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