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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我成了前夫的白月光

第40章 法院對峙4:從此和他無關(guān)

  “我......”

  陸琛欲言又止。

  實際上,他自己也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完全就是胡言亂語。

  他異常煩躁。

  只能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透過一個一個吹散在空氣中的煙圈,陸琛不斷想起方才站在法庭中央,侃侃而談的黎微。

  這樣的前妻,讓他很是吃驚。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黎微:神采奕奕,全身放光。

  一開始,他不把布丁交給黎微,是迫于父母給的壓力。

  再后來,是李薇告訴他,黎微曾經(jīng)患有精神疾病且品行不端,不適合帶孩子。

  到現(xiàn)在,他死活肯讓步的理由,居然是害怕。

  他不能眼看著,自己和黎微僅剩下的,最后的,這么一星半點兒的關(guān)聯(lián),被徹底切斷。

  似乎,只要布丁還在他手上,黎微就一輩子都和他有關(guān)系。

  想到這里,他冷漠開口:“不可能!”

  為堅定自己的態(tài)度,他將整個句子,重復一次:“想我把布丁給你,絕無可能!”

  黎微臉色瞬間慘敗。

  她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陸琛。

  偏執(zhí)冷血、無理取鬧卻又顯得......十分認真!

  沒錯,他把自己當敵人看待!

  看透這一點的黎微,便覺再無聊下去的必要,轉(zhuǎn)身想去與哥哥、律師匯合

  真是晦氣。

  自己不過是上這兒來通通風,怎就倒霉遇到他?

  關(guān)鍵是自己還不長記性,在這兒跟他多費唇舌。

  真說得通,也不必上法院。

  “我并不需要你的同意。”黎微說,“法律自會給出公平公證且合理的判決?!?p>  陸?。骸霸谶@件事上,我就是法律?!?p>  忽聞側(cè)面?zhèn)鱽硪坏罉O具威嚴的爆喝:“混帳!”

  罵人的,是陸琛的父親,陸振遠。

  被罵的,是陸琛。

  一瘸一拐走來的老人,舉起拐棍兒,猛朝陸琛的后背,狠命砸下去。

  “嗷!”

  陸琛的母親——杜子芳,似那一棍子挨在自己身上,打老遠疾呼:“別打!快別打了,琛兒的心臟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怎么還敢護著這個沒用的東西!”

  陸振遠用拐棍兒尖尖兒,指著陸琛罵道:“看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羞的樣子,怎么會是老子的種?”

  陸振遠掃視一圈姓陸的兒女:“以前被你們一個個的蒙在鼓里,還以為你們對爺爺有多孝順,居然全不如一個外姓姑娘!”

  陸振指一下黎微,繼續(xù)訓斥陸琛,“我記得,當年你心臟病復發(fā),就是她守在病床前沒日沒夜的照顧你,把你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非她不娶,怎么現(xiàn)在一根眉毛就把你的眼睛遮了?

  成天張口閉口你說什么想當導演,看看你這些年都拍些什么鬼東西!全不如她拍的這十幾分鐘有意義!”

  陸琛的小妹陸玲不服,站出來插嘴道:“爸,你可別被她騙了!她慣會演戲!”

  杜子芳附和:“就是,醫(yī)院門口那會兒,她可把我騙慘了,要不我又怎么會把布丁交給她。”

  陸玲:“就是,為了得到布丁,她簡直是不擇手段,利用完孩子,又曝光爺爺!”

  陸振遠拿拐棍兒重重錘地,“看你們一個個的,一群群的,不僅心胸狹隘,腦子還不好使!

  要不是你們這群人把這孩子逼急了,她能走到這一步?

  若非她念及過往情分,第一次上法庭她就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了,還能等到今天?

  她已經(jīng)給彼此留夠了余地,你們卻這樣欺負人?好意思嗎?”

  陸玲:“......”

  杜子芳:“......”

  黎微:“......”

  從前不怎么待見自己的公公,怎么突然之間換個人似的,變得如此通情達理,居然肯為自己說話?

  還說得,公正合理且有情有義!

  黎微越來越糊涂,但是她根本插不上嘴。

  只能看著陸振遠走向自己,并把話說完。

  “好兒媳婦,你真不錯,是個好孩子!可惜我家那個蠢東西沒半點兒眼力,是他配不上你!”

  陸振遠眼含熱淚,“我一會兒就讓他去簽字,以后布丁就歸你撫養(yǎng)!”

  黎微大喜:“真的!”

  “當然!”爸爸還能騙你不成,“對了,爸爸還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能不能把爺爺那份視頻,也傳給我一份,讓我留個紀念呢?”

  黎微:“當然!”

  陸振遠:“就這么定了!”

  “不行!”

  始終不發(fā)一言的陸琛,急了慌了,突然站出來厲聲道:“爸,這是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插手?!?p>  陸振遠老臉漲得通紅,火氣冒到三丈高,“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答應,把布丁交給她!”

  話畢,陸琛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黎微尷尬,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留下“謝謝”兩個字,也立馬閃人。

  陸振遠還氣得團團轉(zhuǎn),嘴里不停念叨著:“逆子,逆子!”

  杜子芳和三個女兒,輪番勸解,統(tǒng)統(tǒng)無效。

  她們都很奇怪,今天的陸振遠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被那份視頻感動了,也不至于就立刻轉(zhuǎn)變到這個地步。

  “滾滾滾!你們都給滾!”

  陸振遠下達最后通牒,小女兒陸玲給母親杜子芳使一個“快逃”的眼神。

  杜子芳領(lǐng)會其意后,迅速帶三個女兒撤離。

  下一秒,陸振遠的電話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陸振遠嚇得差點兒一屁股跌坐在地。

  “司、司九爺!”陸振遠一雙老牙磕磕絆絆得解釋,“我已按照您教的話,原原本本跟黎微小姐說了一遍?!?p>  電話那頭:“我只想聽結(jié)果?!?p>  陸振遠雙腿發(fā)顫:“對、對不起,是我教子無方,我也弄不明白為什么,犬子這一回太過固執(zhí),連我的話也不肯聽從,我也無能——”

  不等陸振遠的話說完,電話那頭已經(jīng)終斷通話。

  “喂,喂,喂,九爺,九爺!”

  陸振遠額頭狂冒冷汗,自言自語一句:“完求?!?p>  黎微回到法庭,等候再次開庭。

  這種感覺并不好受。

  尤其是她一直沒想通,為什么那個陸振遠的態(tài)度會有如此大的轉(zhuǎn)變。

  事出蹊蹺必有妖。

  而她身邊的妖,只有一個。

  司南宴!

  黎微從皮包里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埋頭跟司南宴嗨聊起來。

  其實,自打司南宴把黎微從看守所里抱出來并送回家。

  這兩人的關(guān)系,就以光速開始升溫。

  最直觀的就是這些日子,黎微每個中午,都會去思微娛樂或省醫(yī)院,給司南宴送便當。

  而司南宴每天傍晚下班時,都會開車去海邊小院歸還飯盒。

  雖說每次都隔著“嚴銘特助”這個中間人,但一來一往兩人也熟悉不少。

  黎微:【該不會是你吧?】

  司南宴秒回:【什么?】

  黎微:【陸振遠!??!】

  司南宴:【怎么看出來的?】

  黎微:【......我認識他九年,這老大爺是什么脾性我還能不清楚?】

  司南宴:【真聰明】

  “撲哧~~”

  黎微被男人這“真聰明”三個字,給徹底逗樂了。

  嘴角甜甜勾起,眼角彎成一個月牙,雙頰浮起一抹好看的梨渦。

  司南宴隔著電腦屏幕,看著她,一時竟看得入迷。

  嚴銘特助悄悄推開門,探進一個腦袋來。

  但是充滿這間辦公室的怪異氛圍,立刻將嚴銘要說的話壓在舌頭底下。

  他不能退,又不敢進,僵在門邊,只能光著眼睛,一直望著司南宴。

  “什么事?”

  司南宴冷冷一問,一面繼續(xù)把他的目光掠到屏幕里的黎微的臉上。

  “BOSS!”

  嚴銘特助走進來,用略帶急迫的口吻道:“云城省醫(yī)院的院長報告,前兩天那個李薇拖關(guān)系,去調(diào)取到黎微小姐曾經(jīng)患有抑郁癥和精神疾病的治療記錄。”

  司南宴臉一沉,壓低聲音道:“知道了,你下去吧?!?p>  嚴銘:“是?!?p>  司南宴繼續(xù)給黎微發(fā)消息:【今天中午沒有便當】

  黎微:【如果成功,晚上請你去吃宵夜?】

  司南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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