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真相
看著廣慈還在這里打著嘴炮,莫淵在想這難道就是反派的通???
每當勝券在握的時候,就忍不住自己的分享欲了,非得說清楚,講明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顯赫事跡?
不過莫淵倒是樂得如此,主要是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繼承的記憶并不是全部,而是缺少了其中的一些片段。
這些片段帶來的結(jié)果是很致命的,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廣慈是給予自己神龕之人,自己肯定會有所防備,也不會讓自己岳父冒然來這次擒殺邪神,定當做好完全準備。先將隱藏在暗中的威脅去除,神龕在這個地方又不會跑。
并且這神龕應(yīng)該還有些秘密是莫淵不知道的,廣慈的實力本身并不是多強,要說他一人抵擋得住董武這位軍中老手加上清微觀兩位道長,莫淵是萬萬不信的。幫邪神解封,應(yīng)該也是廣慈在暗中進行的,如果是明濟寺這么做。
完全可以做得更加干凈利落,五位聲聞境的佛修要做此事,莽河鎮(zhèn)上也沒有人阻止得了。
“法師是暗中獨自在做這事吧,要是讓明濟寺知道了,恐怕法師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吧。”莫淵沉聲說到。
“施主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廣慈只是輕笑,也沒正面應(yīng)答。
“這鬼東西就算能幫人實現(xiàn)愿望,但是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法師弄出這么個東西不覺得慚愧嗎?”莫淵冷笑。
莫淵本就對修道宗門,佛門這些無甚好感,如今印象卻是更差。
“施主你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不是愿意為了中舉付出任何代價嗎?如今我給了你實現(xiàn)愿望的機會,怎到反而責(zé)怪貧僧呢?!睆V慈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言語是無法對其造成傷害的。
“禿驢,你有屁就放,現(xiàn)在說這些有何意義。你到底想做什么!”聽到廣慈一個勁的諷刺自己,莫淵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廣慈還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你還是不明白,這個機會多么的珍貴?!睆V慈遺憾的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你的身體非常適合成為神龕的貢品,你以為這個機會會給到你嗎。要知道這樣一個可以幫人實現(xiàn)心愿的物品,很多人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是愿意的?!?p> “你去看看這里的百姓生活的樣子,不是人人都像你衣食無憂,就連家里的活計都不需要你來做。那些百姓要九死一生的去參加勞役,還得自帶口糧,不僅僅自己生命得不到保障,還可能會拖垮一個家庭。就算僥幸活下來,自己得十年如一日的耕種,還得老天爺恩澤收成不錯,勉強能讓一家人不會忍饑挨餓。要是不幸遇到大旱之年,就得賣兒賣女,甚至自己都得賣身為奴?!?p> “你想,如果這個機會擺在他們面前他們會怎么做?”
“當然,事實上你也心動了。只是后來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你又反悔了,又想好事,又不想承擔(dān)后果。你說你這種人一輩子能有什么成就?!睆V慈說道這里的時候,言語中已經(jīng)飽含怒火,對于莫淵的選擇他非常不滿意。
莫淵不知道的是,當他成為邪神的香火種子的時候,這個神龕只有他才能夠打破。但現(xiàn)在莫淵卻想打破這個神龕,也是廣慈憤怒的原因,時間還沒到。
神龕還不能被破壞。
“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大師可真是做到了極致?!蹦獪Y冷笑著說道。
“百姓生活艱苦自然是朝廷該管的事,但和你所說所做的事情都毫無關(guān)系。你想解封邪神,也是為了你的一己之私,難道你還想說你解封邪神是為了天下百姓?”莫淵都覺得這和尚的面皮是真的厚,明明壞事做盡,還把自己說的很高尚一樣。
“施主是想知道我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吧,很遺憾,暫時不能告訴你?!?p> 從莽河鎮(zhèn)到長安,就算是走官道,那道路的質(zhì)量也是非??皯n,要是天氣晴朗那好好些,只是有些顛簸。要是碰到下雨天,那就倒霉了,道路泥濘,有時把馬車都要陷下去。這樣來回折騰,從目前李秀才的身體來看,肯定是受不了的。
就算勉強到了長安,身體虛弱的程度恐怕也無法參加考試,要是運氣差點,說不定生場大病,小命都要丟到趕考的路上。
但是,難道以莫淵現(xiàn)在的身體就能夠參加考試了?
還不知道家里那神龕,到底要抽取幾次精氣,莫淵覺得,今晚要是再來一次的話,就算吃再多得補品,明天恐怕都下不了床。
修養(yǎng)身體,對于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人來說,那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被抽取精氣,就是那短短一瞬間,卻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填補。
莫淵只能無奈的想到:原主挖的坑實在是太大了。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是如何破局了,直接破壞神龕,容易引來原主的反噬,說不定心愿直接涼涼,莫淵直接陷在這個世界了。
只能等了,等待李秀才那邊的結(jié)果出來??纯辞逦⒂^的道長,能不能將鬼祟收服,如果能夠收服,李秀才無事,那么自然原主的第一個愿望落空,就不會再相信神龕。
屆時再去破壞神龕,想來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街上也沒有什么新鮮事發(fā)生,偶爾會碰到兩個熟人和莫淵聊天,也都是些家長里短的話,對于莫淵來說,自己就是個過客,與破局無關(guān)的東西,沒有理由多做理會。
想到今晚可能還會被吸食精氣,莫淵就一陣頭大,現(xiàn)在的情況是反抗都沒得反抗,最擔(dān)心的就是明天連走路都走不了。
到時去長安趕考怎么辦,總不能讓人抬著去吧,那狀態(tài)下肯定也是發(fā)揮不出原主的實力的,考上舉人的機會渺茫。
“要不今晚不回家住,去其他地方住上一晚...”莫淵如是想到,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就是不知那神龕中的鬼祟會不會跟來。
只要挨過今晚,明天李秀才家的結(jié)果一出來,莫淵就有應(yīng)對的辦法了。
說干就干。
莫淵回到家中之后,氣喘吁吁的,但是也顧不上身體的疲憊了,直接找到董雁珊,告訴她,自己今晚不在家中住,去店里住上一晚。
董雁珊本來還在忙于家中的活計,看到丈夫回來本來是很開心的,當聽聞莫淵說今晚要在旅店住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相公,我知道自己錯了。那個神龕放那不丟便是,好好的家中不住,你去旅店住,算個什么,街坊鄰居知道了,怕是都要暗地里偷偷取笑我們。更有甚者,會說我將你趕了出去,這可...這可...”董雁珊哽咽得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