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瑕疵品
楊逸臣看著昏迷不醒的人，十分無奈：“你嚇他做什么？”
游縱聳肩：“我沒嚇他?！?p> 他說的沒錯，這種怪病如果找不到根源，那么幾乎是不可能根治的。
老人是眼睛發(fā)生變化，并且神智不清醒，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有的毛病還是隨著眼睛的變化才變成這樣的。
如果是后者的，那問題就麻煩了。
而眼前的男人只有手臂發(fā)生了變化，除了哭哭啼啼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腦子不好使。
楊逸臣能完全變成另一種形態(tài)，相比起來，他們就像是瑕疵品。
目前只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但楊逸臣有預感瑕疵品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會消失，隨著自身變化，遲早會被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另外就是今天像這個男人一樣人，因為害怕而主動到醫(yī)院尋求幫助。
護士把人弄回病床上后恭敬看向游縱：“先生，院長請請您去辦公室見一面。”
辦公室在最頂樓，這一層沒有看到有人走動，護士把他們送到之后就坐電梯離開了。
“你認識院長？”
“空衍，大我們一屆的學長?！?p> 游縱低頭只看到楊逸臣的發(fā)頂，屬實無奈：“雖然我們不同專業(yè)，但是你這常識未免也太匱乏了吧？”
楊逸臣疑惑，什么時候認識一個人還成了常識？
“空衍怎么說，醫(yī)學方面的天才，小時候就開始研究這些，高考那天還因為在家里解剖小白兔錯過了高考，順帶一提，他連續(xù)三年都錯過了高考。”
也是個神奇的人，楊逸臣內(nèi)心感慨。
“第四年的時候還是被學校壓去參加高考的，這也不算是什么，醫(yī)學院其實早就內(nèi)定了他，不過是走個程序。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偏科，畢竟一個成天逃學的人，誰能指望他其他方面也很厲害？
“但是，那一年的高考狀元就是空衍，嗯，每一科還提前交卷了至少四十五分鐘?！?p> 游縱很少一次性說這么多話，說完他就沒有出聲了，等著楊逸臣自己消化這些話。
楊逸臣其實沒有多大的反應，如果是之前，他確實不會去關注空衍，管他是不是天才，如今他卻不得不關注起來，既然他在醫(yī)學上有很高的造詣，那么也許他可以幫上忙。
“為什么之前不告訴我這個人？”
“我沒想到你連同校的傳奇都不知道。”
“……”
一直走到盡頭，游縱在門前停下，叮囑楊逸臣：“還有一個原因，他這人有點奇怪，你的事先不要說，不然出事了別怪我沒提醒?！?p> 楊逸臣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頭，隨著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一個資料室，里面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每個角落都堆滿了書籍或者打印好的紙張，最高的書堆甚至離天花板只有十幾厘米。
不知道還以為進了沒有裝修好的圖書館，書籍還沒來得及放到書架上。
清一色的書籍外在里面還有一個巨大的光屏，似乎是忘記關了，上面有十幾個窗口，每個窗口都在運行著。
“不用宵夜！”
楊逸臣聽到從一個角落里發(fā)出的喊聲，顯然把他們當作秘書之類的了。
“空衍，是我?！?p> 右邊突然就冒出一個腦袋，頭發(fā)亂糟糟的，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即使戴著眼鏡還是看到他嚇人的黑眼圈。
他扶了下眼鏡，看到游縱之后雙眼放光跑到他面前：“師弟啊，你終于決定要為醫(yī)學獻身了嗎？”
游縱不動聲色地躲開他想要握自己的手：“是你叫我來的?！?p> 空衍宕機了兩秒：“我叫你來的？”
他認真想了想，撫著下巴：“好像……是有這個事?！?p> 游縱跟楊逸臣解釋：“他就這樣，有時候自己說的話下一秒就忘?！?p> 空衍見游縱跟楊逸臣說話，好奇地盯著后者看：“這小孩是你兒子？”
“……”
“……”
“親戚家的孩子，醫(yī)院新來的病人有頭緒了嗎？”
空衍一提起病人就想起自己之前確實吩咐過人帶游縱去看，也想起了是他叫來的游縱。
“你看了是吧？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他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的：“跟我一起吧？！我們一定可以創(chuàng)造奇跡的！”
楊逸臣默默移開視線，這人多多少少有點中二了。
“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不過這個項目我們可以合作?！?p> 雖然游縱說的只是一個項目，但空衍還是很開心，連忙點頭：“行！”
這只是一個開始，好歹他愿意和他合作了，先前在學校的時候他除了每天專研各種醫(yī)學項目就只有游說游縱加入他這一“課余活動”。
游縱一開始因為他是學長還比較客氣，可是次數(shù)多了就沒耐心了，他才懶得管他是誰。
空衍越挫越勇，可惜直到畢業(yè)也沒有成功拉游縱入伙，只能退一步要了聯(lián)系方式。
平時醫(yī)院有什么特殊的病人空衍都會讓人跟游縱說，就是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可游縱一次都沒有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
空衍一股腦地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一點也不擔心這些有沒有涉及機密。
那個老人什么也問不出來，檢查結(jié)果也差強人意，看不出什么。
而那個右臂長出羽毛的男人檢查過了，在他細胞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從未發(fā)現(xiàn)過的基因，且這些基因只有右臂上的細胞攜帶。
也問過了男人是否接觸了什么東西，但是他支支吾吾說沒有，顯然是有所隱瞞。
“我也有個樣本?！?p> 空衍期待地看著他：“在哪在哪？”
楊逸臣緊張地看著游縱，是他說的不要說他的事，這就改變主意了？
游縱看了楊逸臣一眼：“我到時候找人給你樣本，現(xiàn)在不行?！?p> 楊逸臣沒有回蕭霜家，去了游縱家，按照游縱的要求讓小禾在他身上去了一些樣品裝在透明袋里后找人送到了空衍那邊。
楊逸臣有找了個借口說出去玩，其實第二天睡完覺就和游縱一起去找空衍。
空衍早上八點多就發(fā)通訊說有結(jié)果了，楊逸臣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去的。
盡管再怎么聰明，他也不認為這種東西也不是一個晚上就可以研究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