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沖突
“那么，蔚有消息了？”
“還不能確定?！崩咸啪従復鲁鲆粋€煙圈：“我只知道希爾科手下的那個光頭上次走私微光被抓了，在靜水監(jiān)獄里被一個小姑娘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頓?！?p> “唔，聽起來像是蔚會干的事情。”
自從那天晚上蔚扇了金克絲一巴掌后，倆人便分道揚鑣了，之后也一直沒有消息?；钊艘姴恢?，尸體也沒有，簡直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好歹也是小時候的玩伴……逃脫了希爾科的追殺后，賈斯丁便在找尋蔚的下落，不過一直瞞著金克絲。她的精神狀況不太穩(wěn)定，賈斯丁偶爾旁敲側(cè)擊地提到蔚，她每次都會陷入瘋狂。時間好不容易拂去了一些東西，還是不要貿(mào)然揭開傷疤為好。
先見到蔚，再談別的。
“靜水監(jiān)獄，麻煩了啊?！膘o水監(jiān)獄是全皮爾特沃夫最臭名昭著的監(jiān)獄——這并非是因為里面關著什么十惡不赦的罪犯——和那些貪污受賄、草菅人命的家伙比起來，靜水監(jiān)獄里的犯人真算得上是道德楷模了。
靜水監(jiān)獄是唯一一所關押下城區(qū)罪犯的監(jiān)獄。從小偷小摸到殺人放火，不管你干了什么，只要你是下城區(qū)的人，只要你被執(zhí)法官逮到了，就會被一股腦地塞到這個管理最嚴苛、環(huán)境最險惡的監(jiān)獄里去。
“話說回來，靜水監(jiān)獄有探監(jiān)業(yè)務么？”賈斯丁突然發(fā)現(xiàn)了盲點。雖然他和金克絲坑蒙拐騙無惡不作，不過至今沒有被通緝，姑且還能算是良民。
老太婆卻用她那渾濁的眼珠子奇怪地盯著賈斯丁：“關押下城區(qū)罪犯的監(jiān)獄……探監(jiān)？還沒把你那小腦袋瓜里的人權思想轉(zhuǎn)變過來么?！?p> “呵呵?！辟Z斯丁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畢竟是文明世界穿越過來的人，想法行為始終和這里的人不太一樣，搞得大家都以為他是上城區(qū)遺孤。
麻煩了啊，他可沒有去監(jiān)獄里撈人的本事，還是那個靜水監(jiān)獄。
“砰!”大門被粗暴地推開，揚起陣陣塵土。艾薩克抬頭撇了一眼，本就微弱的陽光完全被擠在門口的那群家伙擋住了，只余下遍地陰影。
“塞微卡，今天帶朋友們來玩么？”
“我不是來玩的，艾薩克?！比⒖ň痈吲R下的看著他，兩人的體型本就不成正比，更別說塞維卡后面還跟著一堆人了。
“唔……我可不喜歡群P?！笨粗車膲褲h們，艾薩克卻顯得更加慵懶了，輕輕吐出一口粉色的煙霧。
“讓老太婆出來見我?！?p> “繼福根酒館之后，又開始對我們下手了么？連娼館都要，希爾科還真是‘雄才大略’。下一步是不是就該向乞丐收稅了？”
“油嘴滑舌。”塞微卡正準備伸手把艾薩克拎起來，卻見店里飛過來一個小玩意兒。
“這是……”
“干！賈斯?。 卑_克終于睜眼了，拼命跳了起來。隨后便是一聲巨響，艾薩克險些沒躲過爆炸的沖擊波，面具都被掀掉了，在地上狼狽地滾了兩圈。
“你怎么也瘋了？”
“哈哈，我這不是相信你的實力嘛?！辟Z斯丁手持雙槍，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
“陰溝里的老鼠，居然敢露頭了？”煙霧散去，希爾科的人倒了一片，只剩下他的二把手，背叛的范德爾的賽維卡，靠著那只機械手臂抵擋了沖擊波和彈片?！罢?，把你們一起收拾掉?！?p> “你一個玩拳頭的跟我用熱武器的打？你難道不知道嗎？七步之外，槍快。”
然而，店里的空間太過狹小，兩人相聚只有五米，對于被微光強化了的賽維卡而言，只需兩步。
“七步之內(nèi)——槍又準又快?！?p> 微光中蘊含的化學物質(zhì)迅速在賽維卡體內(nèi)完成循環(huán)，大量激素促使她的肌肉發(fā)揮出超乎常人的力量，重重一踏，瞬間便飛跨了三米！
與此同時，賈斯丁也抬起了槍口，卻沒有貿(mào)然選擇開槍。而是等她再度躍起，雙腳離地時，游刃有余地扣動扳機。
“砰！”兩槍，卻只有一聲。
這兩槍是都中了的，賽微卡又不會魔法，騰躍在半空中，哪里能變向？然而賈斯丁還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連忙后仰。塞微卡落地時順勢揮出一拳，機械臂帶起的凜冽拳風讓他鼻頭一熱，接連退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流鼻血。
“差點兒就沒臉回去見金克絲了……”賈斯丁心里一陣后怕，剛才那一下要是挨實了，別說臉，頭都得被她打掉。藥物和人體改造帶來的強化讓賽微卡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就目前來看，她應該算是下城區(qū)最強的一個？
剛才兩槍，一槍瞄準了腦袋，被她的機械臂擋住了，一槍瞄準了腳踝，成功廢掉了她的左腳。正常人的話肯定失去了行動能力，可打了微光的人……還算是人嗎？
每次看到那些使用微光的人，賈斯丁都有一種恐懼感。尤其是重度成癮者，已經(jīng)不像人了，更像是喪尸。大量微光會麻痹他們的神經(jīng)，讓他們變成沒有痛覺的怪物。希爾科曾經(jīng)動過招攬賈斯丁的心思，賈斯丁卻理都沒理。除了害死范德爾的私怨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微光這種玩意兒，實在是讓賈斯丁這個從中國穿越過來的人感到本能地厭惡。
“差不多了吧？就當是平手，如何。咱們各退一步，和氣生財?！辟Z斯丁抬槍瞄準她的腦袋，他本來就不喜歡戰(zhàn)斗，在下城區(qū)這種地方，算是少見的和平主義者。連范德爾都曾經(jīng)擔心過，覺得他脾氣太好，容易被人欺負。
“可以。”出人意料的，塞微卡居然答應了。
賈斯丁也是一愣，剛想放下槍，卻聽見艾薩克提醒：“有人來了！”
希爾科的人？不，不對……那身衣服是，執(zhí)法官！
“什么風把這群人給吹來了……”賈斯丁嘴角抽了抽，要說他們跟希爾科沒關系的話，那就是在騙自己了。上城區(qū)的大人物們可都把下城區(qū)看成垃圾場，哪會沒事跑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