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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小胖媳:撩個王爺好種田

第十三章 掐死最后一朵桃花

  方丈讓玄空先跟幾個小沙彌一邊玩去,他有些話要跟凌知說。

  小玄空乖乖地跟幾個小沙彌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戲。

  凌知跟著他進了禪房,悟空給二人奉上熱茶后便退下了。

  方丈端正地坐在雕花大椅上,一手立掌,一手捻著佛珠。

  “阿彌陀佛?!?p>  方丈神情嚴(yán)肅,重重嘆息,“唉,此事說來話長?!?p>  凌知抿唇,被老和尚嚴(yán)肅的神情弄得也鄭重起來,不自覺地就挺直了脊背,隨時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zhǔn)備。

  她靜靜地等著方丈開口,雙手交疊放在腿上。

  “小施主可知你手上此物是什么?”

  凌知一愣,攤開手掌,垂眸看向手里的長命鎖,鎖上有四個大字——康安順?biāo)?,字上面是一朵祥云,字下面是一朵薔薇,純黃金打造,凌知不明白老和尚此話何意,卻還是乖乖地答:“長命鎖?!?p>  她又補充道:“長命鎖,鎖百歲。有保佑小孩遠(yuǎn)離病魔侵害,平安健康,長命百歲的寓意?!?p>  “小施主說的不錯?!狈秸牲c點頭,面色凝重,“不過,它還有另外一層含義?!?p>  凌知驚訝:“另外一層?”

  老和尚停下捻佛珠的動作,并不急著解釋,“小施主,請喝茶?!?p>  凌知雖然沒有宗教信仰,但對這種得道高僧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崇拜,她慌忙接過茶盞,受寵若驚。

  “多謝方丈?!?p>  老和尚看著她喝完茶水,又把茶盞放下,用一種極其復(fù)雜的眼神看向她。

  “身份?!?p>  “這是唯一能證明玄空身份的東西?!?p>  凌知不自覺地捏緊了手里的長命鎖。

  據(jù)方丈所說,小玄空來慶壽寺的時候還不足兩個月,送他過來的是一位年過五十的老嬤嬤,老嬤嬤把孩子交給寺里的智遠(yuǎn)大師后,也就是方丈,便離開了。

  至于小玄空俗名叫什么,父母又是誰,老嬤嬤沒有說,他們也都不知道。

  方丈把長命鎖交給凌知,其實也抱了一絲希冀的。

  期待著萬一哪天玄空的親人尋上門來,手上有這個東西也便于相認(rèn)。

  咚咚咚。

  小沙彌敲門進來,“智遠(yuǎn)大師,午飯已經(jīng)備好了?!?p>  凌知恍然回神,沒想到都到這個時間了,她起身就要告辭,智遠(yuǎn)大師道:“在這吃個便飯吧?!?p>  凌知不好拒絕,嗯了一聲。

  吃罷飯,凌知把長命鎖給小玄空戴上,跟智遠(yuǎn)大師告別后,便抱著他下山了。

  ……

  趙摯的院子里種了不少梅花,有紅梅,宮粉梅,灑金梅……光是品種就有十多種。

  梅花綻開,風(fēng)一拂,便帶過一縷縷幽香。

  花下,趙摯只穿一件單薄的寬松中衣,手持利劍,刺、劈、撩、掛、云、點、崩,一招一式氣勢如虹,有如風(fēng)雨欲來山欲倒的磅礴大氣。

  趙摯練完劍,出了一身的汗,童叔連忙小跑過來接過他手中的長劍,又把汗巾遞給他,趙摯接過,把整張臉埋在汗巾里,擦好汗,童叔又接過來汗巾,道:“爺,國公府的周小姐來了,您要不要去見一見?”

  趙摯腳下不停,道:“就說我沒空,讓她回去吧?!?p>  童叔本來還想多勸幾句的,嘴皮子動了動,還是什么都沒說,他恭敬道:“是?!?p>  趙摯走了沒幾步,又停下來看向童叔,“以后她若再來,不用專門過來稟告我,直接趕走就是。”

  童叔心里汗顏,他只是王府的一個區(qū)區(qū)管家,哪里有膽子趕國公府小姐出去啊,這不是在給他出難題嗎?

  不過,在趙摯跟前已經(jīng)服侍二十多年的童叔又怎不知他這話里的含義,晉王這是要把自己身邊的最后一朵桃花給掐死啊。

  只是,咱能不能換個說法???

  “是,我知道了。”

  望著趙摯走向凈房的高大身影,童叔重重嘆了口氣。

  最終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說起晉王,那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排名京城第一的美男子,是全京城的姑娘們的夢中情人。

  可如今,晉王都二十五歲了,至今仍未婚配,跟他同齡的其他皇子們早已娶妻生子,孩子都進學(xué)堂了,而晉王呢,一如既往的孤身一人。

  皇上對此愁的頭發(fā)都快掉光了,尋醫(yī)問診了無數(shù),卻還是沒有一個人能治得了晉王的病。

  唉,說起這事,其實也不能全怪在晉王身上。

  都怪當(dāng)年的敵人太陰險,出損招,傷了晉王的命根子。

  建業(yè)三十一年,高祖皇帝本想等晉王收復(fù)西南邊陲地區(qū),凱旋歸來后為他許一門良配的,為此,高祖皇帝還專門召晉王進宮一同商討,問他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高祖皇帝做主,了了他們這樁姻緣。

  誰知,六兒子卻告訴他自己不|舉。

  這可把高祖皇帝給嚇壞了,反復(fù)問他真假。

  可趙摯每次的回答都說是真的。

  高祖皇帝瞅著他凝重的神色不似作假,而且沒有男人愿意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的,最后他不得不選擇接受這一痛心的事實。

  于是,賜婚一事便不了了之了。

  很快,晉王不|舉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京城大街小巷。

  晉王英俊瀟灑,英明神武,有勇有謀,全京城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更豐神俊朗的男人了。

  坊間百姓人人聞之可惜,紛紛在背后議論。

  姑娘們躲在閨房里偷偷哭泣。

  她們現(xiàn)在連做白日夢的資格都沒有了。

  可不傷心難過嘛。

  然而趙摯對人們的議論卻置若罔聞,不動怒,不生氣,往常的日子啥樣還是啥樣,仿佛別人談?wù)摰氖虑楦约簾o關(guān)似的。

  與此同時那些朝堂之上早就盯上了有勇有謀的晉王的官員們,做夢都想把女兒嫁給這樣一個年輕有為的男人,不料卻是這種結(jié)果,他們聽說了這件事后痛心疾首,反應(yīng)比高祖皇帝還要難過。

  不過,這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女子不在乎晉王的隱疾。

  誰讓他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呢。

  女人就愛好這口。

  唉,這世道啊,就是不公平。

  旱的旱死。

  澇的澇死。

  也沒有姑娘能分給他一個。

  童叔趕緊止住這胡思亂想的念頭,老臉上一紅,四下里瞅了瞅,發(fā)現(xiàn)沒人看見,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來到前廳,童叔委婉地表達(dá)了晉王的意思。

  周小姐聽完后,哭成個淚人,傷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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