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做生意預(yù)備(撿了個(gè)伙計(jì))
聽了許嬌嬌的話,許鏡逸決定先修書一封回丞相府。
自己,就暫且先在這住了下來。
聽到許鏡逸的打算,許嬌嬌喜笑顏開。
連忙命人收拾出一間屋子。
只是將那些刁奴趕走之后,這府中的人手便有些不夠。
從牙婆那換來的丫鬟手腳不太熟練,即便增添了許多人手也忙不過了。
而宋家嫂子,估計(jì)還要半個(gè)月才能過來。
許嬌嬌沉思片刻。
看來也只有修書一封給祖母,向她借幾個(gè)得力干將過來。
正想著,許嬌嬌便修書一封,派人給祖母許老婦人融入。
快馬加鞭,不到半個(gè)時(shí)辰,許老夫人便收到了信件。
許老夫人正坐在那金絲楠羅漢床,細(xì)細(xì)地看著那封信。
章嬤嬤站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用那象牙柄八仙團(tuán)扇給許老夫人扇著風(fēng)。
雖說夏日里納涼,還是冰鑒最有效果??蓪τ谠S老夫人這種上了年紀(jì)的人來說,還是扇子比較適宜。
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神色凝重。
“老夫人,嬌嬌這信上究竟說了什么?”
見許老夫人這么久沒開口,章嬤嬤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你呀,”看著她這副焦急的樣子,許老夫人笑了,忍不住打趣她,“就是操心的命?!?p> “嬌嬌才離府幾天,你就天天盼著她寫信回來。這寫了信回來,你又操心她信上寫了什么,在外面有沒有受欺負(fù)。”
章嬤嬤張了張嘴,卻又發(fā)現(xiàn)她好像說得也沒錯(cuò)。
“哪里有老夫人說的那樣,奴婢是擔(dān)心嬌嬌被別人給騙了。“章嬤嬤臉紅,解釋道。
看這章嬤嬤羞愧的樣子,許老夫人輕笑起來。
接著開口道:“好了,不逗你了?!?p> “嬌嬌說,她在外面沒受欺負(fù)。還說她現(xiàn)在住那處園子,比相府還大上幾分?!?p> 許老夫人搖了搖頭,又打趣起許嬌嬌來:“這丫頭,可真是沒出息。”
“可不是,這么大的人了,卻還跟小丫頭一樣。”章嬤嬤也附和道。
二人相視一笑。
沉吟片刻,許老夫人又有說不出的酸澀。
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孫女在哄她。
這外面,到底是比不過自己的膝下。若不是那顧氏挑撥離間,自己的孫女又怎會(huì)與她的兒子斷絕了關(guān)系?
隨之便嘆了口氣。
見她嘆氣,章嬤嬤連忙開口詢問:“老夫人,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難道嬌嬌在外面……
她不敢再想下去。
許老夫人想了想,還是如實(shí)回答:“雖說沒受欺負(fù),但也遇到了麻煩?!?p> “什么麻煩?”聽到許老夫人的話,章嬤嬤一驚。
許老夫人淡淡地開口:“這下人,若是長時(shí)間沒有管教,一個(gè)個(gè)便攀上了天。嬌嬌便都將他們攆出了府去,這會(huì)兒啊,正想讓我找?guī)讉€(gè)人去幫她。”
雖說是批評,章嬤嬤卻從許老夫人臉上看到了欣慰。
于是笑著道:“原來是這事。要我說,小姐這事可做得不錯(cuò),這刁奴,活該被攆出府去。難道還留著他翻了天不成?”
隨后又看了老夫人一眼:“再說了,這不是還有您嗎?”
章嬤嬤這番話,許老夫人也覺得頗有道理。
于是頷首道:“這事,就交給你你去辦。挑幾個(gè)得力的嬤嬤和管事,給嬌嬌送過去。”
“切記,這件事別走漏了風(fēng)聲。若是讓那顧氏和許清月知道了,免不了又要鬧起來?!?p> 章嬤嬤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前些天這顧氏被奪了管家之權(quán),便攛掇著許清月來鬧了三四回。
直到許清月被關(guān)進(jìn)了祠堂,才徹底消停。
雖不知道這許清月到底犯了什么事,可這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下來,許老夫人便也懶得去管了。
————
許嬌嬌這邊,也異常溫馨。
再次見到許久不見的哥哥,許嬌嬌連忙派人去天香樓定了一桌席面打包回府。
看著這琳瑯滿目的珍饈,連許鏡逸都忍不住大快朵頤。
這明山書院雖離上京城僅三日距離,那做飯的口味卻天差地別。
許鏡逸在那里攻讀多年,卻愣是吃不慣。
讀書人又講究苦修心智。盡管他是丞相之子,在衣食住行上也并未與那些窮書生有什么差別。
這一頓飯下來,兩人竟然將十幾碟菜吃得精光。當(dāng)然,大部分飯菜都進(jìn)了許鏡逸肚子里。
酒足飯飽后,他不由感慨,果然還是上京城的飯錢比較合他胃口。
許嬌嬌笑了笑,又催著他回房溫書。
自己卻沉思起來。
雖說要做生意,可她卻一點(diǎn)頭緒也沒有。
她暫時(shí)也不缺錢,僅靠賣字,她就能賺個(gè)盆滿缽滿。
可若是想復(fù)仇,卻又不能缺少助力。
難道僅僅依靠沈昭允?
許嬌嬌搖了搖頭。
心想,靠沈昭允,自己只怕會(huì)被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自己一個(gè)弱女子,若是不能培植起自己的勢力能夠利用,報(bào)仇雪恨怕是遙遙無期。
若是做生意,又有什么生意既能賺錢,又能收集到各種消息?
這倒是個(gè)難題!
她不禁陷入了沉默中。
突然,她靈光一閃。
為何不做自己外祖家的老本行,去開茶樓,賣茶葉?
以外祖家的身份,她能輕易地拿到西南最頂尖的茶葉。
再利用一下“春澗”的名聲和噱頭,這做生意,估計(jì)會(huì)容易許多。
得了主意,許嬌嬌便開始著手準(zhǔn)備。
睡了一夜,天還未亮許嬌嬌便從塌上起身。
梳洗后打扮整齊,許嬌嬌便命人將馬車趕去府門處。
許嬌嬌這次帶上了聽雨和新晉的二等丫鬟言祺。
剛打開府門,許嬌嬌便眼皮一跳。
一個(gè)穿著粗布黑衣的男子,遍體鱗傷地躺在府門外。
看起來雖微未傷到要害,可每一道傷口都極深。傷口也不像是用刀具造成的,倒像是鞭子一類的刑具。
“小姐,這該怎么辦……”一旁的車夫顫抖著開口。
許嬌嬌皺了皺眉,蹲下身子在他的鼻前輕輕一探。
“還有氣,”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抬進(jìn)去吧,找個(gè)大夫治一下?!?p> 隨后又吩咐言祺:“你去打聽一下,看看最近是不是有逃犯越獄了?!?p> “派人盯緊他,若是逃犯,便送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