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來拿回我的東西,有問題嗎?
收拾完一切天都黑了,許嬌嬌坐在軟榻上,閉目養(yǎng)神。
“小姐,您是有什么打算嗎?”聽松一件迷茫的表情,問道。
往日里自家小姐死也不肯和離,如今不僅簽了和離書,還搬出了侯府。
看來小姐真是不一樣了,但她究竟有什么打算?
許嬌嬌睜開眼,看著聽松一臉疑惑的樣子她便知道自己這丫鬟又犯糊涂了。
她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想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聽松,過去是我瞎了眼,”她閉上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睜眼時(shí),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如今和離,我定要曾經(jīng)侮辱我、踐踏我的人付出代價(jià)!”
前生她的真心被狠狠踐踏,如今重活一世,便是要讓那些曾經(jīng)陷害過自己,踐踏過自己尊嚴(yán)的人付出代價(jià)。
讓那些人嘗盡她所受過的苦楚!
看著下定決心的小姐,聽松點(diǎn)點(diǎn)頭。
既然小姐想通了,那自己便全支持她。
“小姐,既然您已經(jīng)決定,那我便只能盡力去保護(hù)小姐,若有任何閃失,聽松愿以性命相護(hù)。“
見她一臉堅(jiān)定,許嬌嬌笑了笑,“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p> “是。”聽松恭敬地說道,隨即退下。
許嬌嬌看著窗外的夜色,輕聲道:“是你們逼我的,既然我選了這條路,那就絕不會(huì)回頭?!?p> 作為重生的第一天,許嬌嬌一大早便醒了。
聽松端來熱水伺候她梳洗,又從箱籠中挑選出衣物伺候她穿衣。
看著鏡中年輕了許多的自己,連心情也變好了許多。
“小姐,”聽松看了一眼許嬌嬌,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你直說就是?!?p> “是,”聽松點(diǎn)點(diǎn)頭,直說道:“小姐的嫁妝……不知還能否拿回來……”
聽松的意思她怎會(huì)不懂?
前世自己不同意和離,虞北侯府便私吞了她的嫁妝,還克扣她的月例銀子,導(dǎo)致她沒錢買藥病死在榻上。
如今她已經(jīng)和離,又有借條在手,就算周煜詢想私吞自己的嫁妝,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她看向聽松,緩緩道:“聽松,這件事你不要擔(dān)憂?!?p> “可是小姐……”
“放心吧,嫁妝的事,我會(huì)處理好的。你只需把這封信送到青玉坊劉御史家中便是,其他事便不用你再操心?!彼龑⑿沤坏铰犓墒种卸诘馈?p> 聽松只得稱“是”。
許丞相并未與她們一起用飯,作為朝中的肱骨,天還未亮他便上朝去了。
或許是昨天得了教訓(xùn),早飯時(shí)許清月安靜了許多,許嬌嬌懶得與她斗嘴,一頓飯就這么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用過早飯,許嬌嬌便差人去牽馬車,帶著丫鬟向虞北侯府趕去。
……
馬車停在侯府門前,聽雨扶著許嬌嬌下了馬車。
剛下馬車,便聽見門口的家丁竊竊私語道:“她不是被休了嗎?還回來干什么?”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沒人要又回來勾引侯爺了!我看她啊,根本就是賤骨頭,給臉不要臉。當(dāng)初攀上世子爺這根高枝,算她運(yùn)氣好,如今被休了,活該……”
一陣議論聲傳入耳朵,路過的人都將帶著鄙夷的眼神看向她,眼神中帶著嘲笑和譏諷。
許嬌嬌面不改色,但是聽雨卻氣憤填膺,恨不能上前撕爛他們的嘴。
“小姐,咱們進(jìn)去吧?!甭犛昕聪蛟S嬌嬌,眼神中帶著怒火。
“嗯。”抬腳便向府中走去。
“站?。 笔绦l(wèi)攔住主仆二人,“閑雜人等禁止入內(nèi)!”
許嬌嬌微微瞇起雙眼,聲音中帶著三分狠厲:“你可以試試,將我攔在外面的后果?!?p> 一句話頓時(shí)嚇住了準(zhǔn)備動(dòng)手趕人的侍衛(wèi)。
她揚(yáng)起手中的欠條,一字一句道:“我可是你們侯府的債主,敢攔我!我便將周煜詢挪用嫁妝、欠債不還的事情宣揚(yáng)出去。”
“到時(shí)候,我看你們侯府的臉往哪擱?”
她步步緊逼,侍衛(wèi)們見狀頓時(shí)變了臉色,不敢亂動(dòng)。
“若是不敢,就給我滾開!”許嬌嬌冷喝一聲,侍衛(wèi)們便急忙讓開,再也不敢阻攔二人進(jìn)入府中。
……
“呦,我說是誰在外面耍威風(fēng),原來是你這賤人?!庇荼焙罘蛉诵闹幸延惺愕陌盐眨S嬌嬌今日定會(huì)回來找她。
果然。
一進(jìn)大廳,許嬌嬌便看見自己那“惡婆婆”坐在正堂,對自己冷嘲熱諷。
前世她勸自己多番忍讓,迫于無奈許嬌嬌也只能一一讓步。直到病死前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與顧云舒相互勾結(jié),暗中授意。
想到這,許嬌嬌的口氣更為不善:“我來拿回我的東西,有問題嗎?”
“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好欺負(fù)的?”說完,她輕蔑一笑。
“放肆!”虞北侯夫人厲聲喝道。
“許嬌嬌,你別得寸進(jìn)尺!”看著許嬌嬌這不卑不亢的模樣,心中怒意更甚。
她最討厭許嬌嬌這副樣子,從前也就罷了,如今詢兒已經(jīng)休了她,她還有什么資格站在自己面前。
還想拿回嫁妝,想都別想!
虞北侯夫人冷哼道,“許嬌嬌,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你勾引詢兒,你能嫁到侯府?如今詢兒已將你休棄,嫁妝這東西,你休想拿回去!”
許嬌嬌絲毫不懼,反而反唇相譏道:“我自作自受?周夫人這話說錯(cuò)了,我與蘇煜詢是自愿和離,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我被休了?”
“我看你只是做賊心虛,想私吞我的嫁妝吧!看清楚,這白字黑字,可是他周煜詢親筆簽下的?!?p> “若是不還,那我們便去見官?!?p> “我倒要看看日后你們虞北侯府,有何顏面在這京中待下去!”
虞北侯夫人怒不可遏,“嘩啦”一下便將座上的茶具掀翻在地,瓷片碎了滿地。
“許嬌嬌,別以為我治不了你,”她喘著粗氣,胸口起伏劇烈,“這嫁妝你有命拿,也得有命走出這虞北侯府!”
許嬌嬌皺了皺眉,正要說什么,卻聽見身后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怎么,難道你虞北侯府是打算殺人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