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伏見玉藻
尖銳泛著金屬光澤的指甲在往前半寸之后就力竭,躲過這突然的襲擊之后,徐年俯身跳起,皺眉看向身后。
在他的不遠處,是一個高大的身影。
銘刻著繁復花紋的古樸鎧甲,干枯的臉龐埋在頭盔下的陰影之中,一對白色牙床呲著暴露在外面,干癟的手掌骨節(jié)凸出老大,緊握著一柄寒光四射的圓月彎刀。
【未知定義兵種·伏見玉藻】
除了這具莫名出現的喪尸,徐年還注意到,在它身后的土壁后面,不知何時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還有著陣陣低沉的嗡鳴聲音。
一扇黑色的鐵門正在電機的帶動下被緩緩的放了下來,在上面貼滿了無數的用巴思八文撰寫的符咒經文,似乎原本封印著什么不該放出來的東西。
徐年心中沒有遲疑,徑直拔出腰間毛瑟手槍,扣動扳機。
砰砰砰!
手槍槍口火花迸射,彈殼接連落地,子彈狂風暴雨一般兜頭向前掃去,然后叮叮當當無力的跌落在地。
它的腳下鋪滿了黃澄澄的彈頭,但是威力巨大能夠轟開鋼筋混凝土的子彈只能打碎身上的鐵甲,然后無力的在它干癟的身上留下斑斑的白痕。
在兩個呼吸之間,徐年就把毛瑟手槍之中的所有子彈全部打空,卻依舊沒有傷到這只名為伏見玉藻的喪尸。
徐年沉默一會兒,將手槍插在腰帶上,反手拔出了背后的龍虎將軍劍,讓冰冷的劍鋒直指地面。
呼~呼~
底下的涼風吹來,墻壁上掛著的煤氣燈開始跳動,橘黃色的光芒明暗不定。
光芒映照著伏見玉藻與徐年,一人一尸在這個漆黑狹小的平臺上彼此對峙著。
咚!
徐年腳下一踏,帶著四射的碎石渣沖了上去,宛如一記重炮一般,射向了面前的喪尸,手中的將軍劍寒芒畢現,帶著呼嘯的尖利破空聲,落處直指它相對脆弱的脖頸。
呼~
這個名叫伏見玉藻的喪尸似乎還殘留著一定的戰(zhàn)斗本能,竟然在毫厘之間堪堪躲過了這勢大力沉的一劍,同時手中的圓月彎刀往前輕輕一遞,恰到好處的擋在了徐年前沖的路上。
看著眼前的一幕,徐年眸子一沉,劍身勉力收回,與那彎刀撞在一起。
明暗跳動的光芒之中,一抹銀色的光輝乍然迸現,又然后是一聲難以言明的震耳炸裂聲音,宛若雷鳴。
窮奇技能·逐邪:對非人類生物傷害加成。
窮奇技能·重破:傷害洞察能力增加。
徐年冷著臉向后退去,在他的手中握著的將軍劍上,一個諾大的豁口憑空出現,還有一道道如同蛛網一般的裂痕遍布劍身。
他嘆了一口氣,抬目往前看去。
伏見玉藻的手中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刀柄,腳面下是一片片零散的彎刀碎片。
一點溫熱的液體滑進了徐年的嘴中,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鐵銹味道縈繞著舌尖,不用細看,他也知道剛才炸開的彎刀碎片劃破了自己的臉。
輕輕吸了一口氣,徐年如同孤狼一般望向對面的伏見玉藻,眸中冷意毫不掩飾。
咚!二者再一次撞在一起。
一道道沉悶而又猛烈的碰撞聲音響起,狹窄的平臺上,低沉的吼叫聲伴隨著入肉的噗嗤聲,殺意凌然。
片刻后。
噗!
陰暗的樓梯平臺上,徐年甩了甩劍身上的血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手臂酸麻無比,渾身上下也是一片的透汗。
而在地上躺著的則是一塊塊支離破碎的肉塊,漆黑的體液滲出,浸滿了一大片的土地。
徐年自知這一趟不會是一帆風順,但是卻也沒想到剛下來沒一會兒就遇到了這么一場惡戰(zhàn)。
雖然解決了對手,但是他又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那有了豁口的劍鋒,劍身上的裂痕又深了幾分。
這柄劍他使得十分的順手,眼下有了損傷,顯然是不堪大用了,心中不禁的微微有些肉疼。
嘆了一口氣,徐年把將軍劍背到身后,抬眼看向那個古怪的洞口,看著那個繪滿了眾多經文的鐵門。
因為一開始光線陰暗,這個鐵門顏色又跟石壁接近,所以被他一時間忽略掉了。
正當他仔細觀察著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在他眼前浮現出了一行行的信息。
【元·拜火秘洞
古老拜火教秘藏洞窟,代表輪回與地獄大罪大惡,日軍發(fā)現其中秘法并加以改造,利用其中千年陳尸制作出各類生物兵器,期望以此來扭轉戰(zhàn)爭局面。
備注: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哞、吽?!?p> 徐年走進去,接著在洞里面轉了半圈,卻沒有發(fā)現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是兩邊的石墻上繪制著各類的壁畫,全是描繪著的地獄輪回受苦的景象。
惡鬼,夜叉,幽魂,骷髏,這些壁畫即使是經過了幾千年,依舊色彩鮮艷,栩栩如生。
只是看了一會兒之后,徐年沒有發(fā)現別的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后,他沒有多做停留,繼續(xù)沿著樓梯向下探索而去。
面板上依舊沒有任務二完成的提示出現,這讓他不由得心中一沉,心中隱隱的升起了不好的直覺。
這一趟恐怕是沒有這么簡單了。
在鋼鐵的懸梯上走了不知道多久,在徐年的下方隱隱的出現了一抹白色的亮光,隨著他越來越往下,這抹白光也越來越亮。
最終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座現代與古老交織在一起的建筑群。
猙獰的石刻雕像,古老的挑檐閣樓,牛皮帳篷,白色的現代樓房,探照燈,崗樓,槍支。
兩種風格截然不同的造物混在一起,強烈的白色日光燈將里面的一切映照的絲毫畢現。
這個基地十分的寬廣,而且似乎供電,水凈化和空氣流通等都做得十分的到位,且這里面有著大量的武器哨卡,甚至徐年還看到了幾輛矮小的豆坦克停在了一旁。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徐年在外面并沒有看到人,甚至就連巡邏的哨兵都沒有看到。
這讓他心中感到一陣的不安。
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想到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