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瞅啥?
“不!”
范德爾絕望的吼了出去。
“嘿嘿,王炸!”
徐安嘿嘿笑著打出手里最后兩張牌。
“你欠我五百祖安幣了哈!”
“你,你這是欺負人!”
“誒~話不能這么說,你看希爾科也是第一次玩,為什么人家也贏了不少呢?”
范德爾突然陷入了沉思,隨即一手一個將徐安兩人拎了起來。
“你倆,不會一起搞我呢吧?”
聽到范德爾的話,徐安和希爾科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都別鬧了,藥效差不多了,該干活了?!?p> 好在這時,辛吉德的聲音傳了過來。
被放下的徐安和希爾科趕緊跑了過去,如蒙大赦,至于之前的賭注卻是不敢再提了。
‘這傻大個咋突然反應過來了?’徐安心里如是疑惑道。
四人朝著摩根酒館的門口走去,走的時候希爾科湊到徐安身邊:“徐安,你的這套卡牌玩法比底城現(xiàn)在那祖安牌可玩性高了許多,之后我們可以用這個搞點好東西?!?p> 一邊說著,希爾科還一邊比了一個money的手勢。
“嘿嘿,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找你倆玩,你真覺得我是為了坑某人的錢?”
“你不是?”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可是正人君子,祖安人不騙祖安人!”
希爾科頓時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默默遠離了徐安一段距離,跑到范德爾身旁嘀嘀咕咕了一會。
然后徐安就看見范德爾一面不善的走到了他面前,給了他一記異常友好的‘摸頭殺’!
“疼疼疼疼!范德爾!頭要掉了!”
打打鬧鬧之間,四人來到了酒館門口。
“行了,該干活了,一會他們該醒了?!?p> “收到?!边@是希爾科的回答。
“唔嘶!”這是范德爾發(fā)出的意義不明的激勵聲。
“開擺!”......
進入酒館,原本喧鬧的聲音都已消失不見,只留下十幾近二十號躺在各個地方呼呼大睡的人。
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繩索,徐安飛快的分給四人,隨后四人分好自己的區(qū)域后就各自開始玩起了捆綁游戲。
捆綁的過程樸實無華,辛吉德這次配的只是迷藥,并且下的量也夠大,所以也沒出現(xiàn)什么有人中途醒來這種狗血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徐安以外的三人綁的都很快,范德爾和希爾科就不說了,畢竟常年混跡底城,這都屬于基本功。
但辛吉德你也這么熟練就有些令人遐想連篇了。
當然,最最最離譜肯定還是我們的普通學生徐安同學,三人綁完后發(fā)現(xiàn)徐安那邊還有一半左右沒干完,本來三人也沒多想,畢竟在他們看來徐安還是一個年輕人,不會這種東西也很正常。
范德爾和希爾科來到徐安這片區(qū)域,正想幫著把剩下的綁起來,但當他們看清楚徐安這邊的情況時,全部都傻了眼。
辛吉德,范德爾和希爾科那邊,清一色的綁住腳踝加綁在后面的雙手手腕。
而徐安這里就厲害了,每個被他綁起來的都被繩子一圈圈的以一種極度曖昧的方式綁了起來(懂得都懂?。。?,那樣子活像個粽子。
看著還在那綁的不亦樂乎的徐安,三人的臉都是黑了下來,范德爾二話不說,上去就照著徐安的屁股來了一腳。
“哎呦!”
范德爾這一腳可沒顧忌徐安還是個傷員,疼的徐安捂著屁股在地上不停顧勇起來。
范德爾看見徐安這痛苦的模樣,以為自己下腳過重,真的傷到了徐安,立馬蹲下身,正要說些什么。
“我還差一點就綁完了!??!”
范德爾下蹲的動作僵硬在了半路,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希爾科二人。
“要不,我再來一腳?”
......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后,幾人終于把所有酒館里的人都綁了起來,范德爾也從人堆中拎出了肖臘吉,這個在黑巷作威作福許久的惡霸,他又怎么能認不出來呢。
這時迷藥的藥效也差不多到了時限,正常迷藥起碼也能讓這群人倒上個一整天,不過辛吉德犧牲了時間換取了一些別的東西。
“額...”
不出所料,酒館里所有人都悠悠轉(zhuǎn)醒,他們先是一臉懵逼的看向四周,完全搞不清楚目前是什么個狀況,不過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自己被綁了起來。
“怎么回事?!”
“快放開我!”
“小兔崽子!快放開你爺爺!”
清醒后的人們紛紛開始怒罵,威脅起來。
不過很快人們就發(fā)現(xiàn),從他們身體里傳來的陣陣無力感。
于是驚恐的怒罵變得更加尖銳和難聽。
徐安皺了皺眉,看了辛吉德一眼,辛吉德聳了聳肩。
“新產(chǎn)品,你總得給它點時間。”
話音剛落,喧鬧的大廳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聲音在同一時間消失了。
只留下一群人驚恐的瞪大雙眼,張大著嘴,卻是發(fā)不出聲來。
“哦~看樣子是成功了,你猜的沒錯,魔沼蛙的積液確實有麻痹聲帶的效果?!?p> 看著沉默的人群,辛吉德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還有什么能比實驗成功這件事更令一個科研人員興奮的呢?
見到場面終于平靜下來,徐安滿意的點了點頭,來到了被范德爾拎出來的肖臘吉身邊。
肖臘吉從剛才醒來的時候并沒有像他的那些手下那樣大喊大叫,他只是沉默的思索著,他已經(jīng)認出了范德爾和希爾科兩人。
肖臘吉和達拉吉自小在黑巷混,自然不會像杰弗里那樣認不出范德爾,整個黑巷有實力的就那么些個人,他雖然不愛動腦子,但那并不能代表他是一個癡呆。
徐安緩緩俯下身來,目光與肖臘吉對視,而肖臘吉雖然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但那眼神卻是毫不畏懼的與徐安對視著。
“你瞅啥?”
看著肖臘吉那睜大的雙眼,徐安不由得想起了家鄉(xiāng)里的對話。
肖臘吉聽到徐安的話也是懵了,在他想來,對方是來找他報仇的,雖然不清楚范德爾幾人為何活了下來,但這并不妨礙他猜出眼前四人前來的目的。
所以,在肖臘吉看來,徐安要么是怒罵他羞辱他后將他宰了泄憤,要么是理智一些詢問他哥哥的錢財一類的都放在什么地方,先搜刮再弄死了。
持著這個認知,肖臘吉有信心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到他哥哥的資產(chǎn)上,而那時他便有辦法實現(xiàn)反殺,這也是他毫不畏懼的盯著徐安的底氣所在。
但徐安這一開口,想象中的怒罵和試探統(tǒng)統(tǒng)沒有,這一句你瞅啥屬實是讓肖臘吉那略顯貧瘠的大腦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彎了。
體現(xiàn)出來的效果就是肖臘吉的目光變得有些呆滯起來。
可肖臘吉本來長得就很是彪悍,一臉的橫肉,那呆滯的眼神在徐安看來卻是惡狠狠的。
這不是妥妥的想通過眼神告訴徐安,瞅你咋地嗎?
“呦呵!有骨氣,你再瞅一個試試?”
還在懵逼中的肖臘吉聽到徐安的聲音瞳孔聚焦了回來然后下意識的就瞅了徐安一眼。
“唰!”
肖臘吉的脖子處一道血光浮現(xiàn),如今徐安使用黃金之心已然熟練了許多,那一抹寒光看起來極為流暢。
“噗通!”
肖臘吉無力的躺在地上,在死前的這短暫時光里,他的情緒比之恐懼憤怒更多的是疑惑。
‘不是他讓我瞅他的嗎?’
肖臘吉,卒!
場面上的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之前雖然大家都被麻痹了聲帶不能出聲,但肖臘吉手下的眼睛卻是一個個都怒瞪著,明顯心里活動頻繁。
但隨著徐安二話不說做掉了肖臘吉后,這群人的眼神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那些原本在眾人眼中的憤怒,陰冷,不屑和譏諷統(tǒng)統(tǒng)化為了一種情緒,那就是恐懼。
這也不能怪他們定力不足,實在是徐安的行為過于沒有章法,抓到人什么都沒問呢就因為一個眼神就殺人,這誰受得了?
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在底城多得是,在場的這些人中就有大半是這種人,但徐安給人的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這個始終帶著和善微笑的少年突然出手殺人的這種喜怒無常的行為給所有人帶來了一種強烈的違和感,而這種違和感配合著自己掙落在對方手里的這個事實,形成了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從每個人的腳底傳入直刺入心臟。
而造成這種變化的始作俑者,我們的徐安同學,他的心里卻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徐安對于肖臘吉能給出的信息本就沒有需求,達拉吉的遺產(chǎn)?杰弗里早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徐安甚至都知道在酒館的地下室里右邊保險柜旁邊的桌子的第二個抽屜里有達拉吉童年時偷的隔壁家的內(nèi)褲......
在這種情況下,肖臘吉這個人就只剩下唯一的利用價值。
立威!
沒錯,眼前這幫達拉吉的余黨,各個都是亡命之徒,想要正常的收服他們無異于癡人說夢,至于為什么不全部干掉他們?
拜托!黑巷總共就那么些人口,這些人當苦力他不香嗎?都弄死了上哪找這么多優(yōu)質(zhì)苦力?
當然,正常情況下,即使徐安弄死了肖臘吉,他們其中也會有大半不服他的管教,或者是搞一手陽奉陰違的套路。
這在徐安接下來的計劃中是絕對不允許的,他哪有功夫天天陪一群栽種勾心斗角的。
所以,徐安又開始了他的表演,故意搞出一種自己是喜怒無常愛殺人的友好形象,他相信,這一套下來,這些人一定會很融洽的和他和諧溝通的!
結(jié)果不出徐安所料,剩下的這些人在聽到徐安的招安時一個個都點頭如搗蒜,都生怕回答慢了直接被徐安抹了脖子,哪還有半點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
給這些人都喂下了解藥又喂他們吃下了一種辛吉德研發(fā)已久的毒劑后,徐安揮揮手,示意他們滾蛋。
一群人如蒙大赦般的飛快跑了出去,雖然自己的小命被別人掌控了,但能活著總比死了強不是嗎?
徐安看著像逃災一樣的眾人,摸了摸自己的秀發(fā),自己就這么嚇人嗎?
范德爾三人已經(jīng)懶得吐槽徐安了,對跳脫的徐安感到無語后,三人卻是一同生出了敬佩之感,一個年輕人在駕馭人心的手段如此老練,這是許多身居高位多年之人才擁有的能力。
而徐安卻是如此年輕,除此之外,徐安的計謀,之前展露出的強大戰(zhàn)力,以及各種各樣的奇怪點子都令三人心服口服。
最重要的是,徐安對自己人是真的好,顯然是極重感情之人,
范德爾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意味,微微一笑,一起走上前來。
“徐安,有了這批苦力,我們的計劃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
是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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