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們這行的,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許多客人啊……”
會所的經(jīng)理還在喋喋不休的跟鐘賢介紹著他們這一行當?shù)奶厥庑浴?p> 這廝的表情依舊是陰晴不定,饒是他見多識廣兩世為人,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到這個地方來打工。
唯一的好消息。
在經(jīng)理的口中,能歷經(jīng)多次掃黃打非而不倒足說明他們做的是正經(jīng)生意。
至少在店里面,在他們的營業(yè)范圍中,是不包含賣身這一選項的。
問題是,客人花了那么一大筆錢,最后就只限于摟摟抱抱的程度,不愿意的話連個嘴都不能碰。
那種求而不得的扭曲心態(tài),會激起何等的變態(tài)反應也就不需要人多說了。
更無論同為公主的客人,亦或是某個蜀黍的玩具。
會到這里消解她們不滿的情緒。
所謂“不努力”的生活,到也未必有多么快活。
會所的經(jīng)理今天覺得自己很怪,像這種長著一副帥臉面色難堪的上他這里求職的家伙多了。
他還從沒向今天這樣,細心囑咐,話這樣多過。
手中有上百條的“白馬”,使他往日里是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但一看到這位名叫鐘賢的年輕人,莫名其妙就有種擔心的心情,好是嘮叨了一陣。
他會有這種情況,當然是因為鐘賢這廝給他下了有關(guān)于好感的暗示。
坦白說,當這廝看到白馬會所的招牌時才意識到。
也許牛郎要比心理醫(yī)生,更適合消化【入夢者】這個職業(yè)。
心理醫(yī)生了不起一天看三四位病人,而牛郎接一次客人差不多就有這個數(shù)量級了。
就算沒客人的時候,休息室里對濃妝艷抹香水刺鼻的牛郎下幾道暗示。
這樣融合起超凡特性的速度,也遠比其他職業(yè)快上太多。
“你先去換一身吧員的衣服,機靈點跟前輩們好好學學,過兩天在正式安排你上鐘。”
經(jīng)理如是說到,他對此倒是沒什么意見。
反正他有下達【暗示】的能力,像這種服務性行業(yè),顧客就是上帝。
到時候“圣旨”下達,他就算在掃廁所也會被拉出來上鐘。
只是
“要想當好牛郎,首先就要學會疊毛巾……這都是新到的毛巾還不能用,要到那邊那臺專門的洗衣機洗過后放入消毒柜消毒才能使用。
記??!兩份濕毛巾一份加熱一份加冰,干毛巾放好隨取隨填!!”
一位臉上白粉涂抹的都泛出油光的服務員開口說到,也不知道這廝是職業(yè)的服務生,還是那種駐店的牛郎。
總之直到十一點半,他還在這里苦逼的疊著毛巾。
在整備間里疊毛巾,也見不到其他人了,偶爾有回來休息的牛郎。
即便對目標下達【暗示】也很快就被人叫走了,根本無法觀測后續(xù)的結(jié)果。
這讓他很是無奈,找回到剛做此刻那段時間,苦哈哈下毒刺殺的那段新手時光。
終于,在時間接近午夜零點的時候,贏來了出班的機會。
今天客人來的格外兇狠,人流量也比平常時候要更多。
還沒等到十二點的高峰時段,店里的牛郎就已經(jīng)撲街一半了,最輕的也喝了七八瓶的洋酒。
就算是十幾度二十幾度的低度酒,在這種連番作戰(zhàn)的環(huán)境下也足夠讓人恍惚,連走成一條直線了。
“那個新人!別在哪里疊毛巾了,有大客戶要來過來湊個人數(shù)!!”
也不知道是誰叫喚著自己,反正鐘賢就跟著去了。
套上那人塞過來的,還算是高檔的西裝。
強忍著生理的不適,和還能戰(zhàn)斗的牛郎們在大廳門口。
如同被擺上貨架的烤鴨,搔首弄姿。
一如動物世界中為了博取異性喜歡從而炸裂綻放的野雞。
“糟了!大魔頭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嘀咕了這么一句,頓時就有幾位牛郎面露難色向后退去。
但更多的是在猶豫片刻之后,爆發(fā)出更加絢爛的笑容。
鐘賢早就聽到門外猶如群馬咆哮般的引擎轟鳴,就算看不見車牌也知道絕對是個大金主駕到。
沒過多久一位踩著高跟鞋,有著不遜色頂級名模身材的女人走進了大廳。
隨手摘下時尚墨鏡掛在胸前的衣領(lǐng),這才瞧見她眉宇間猶如女王降臨一樣的傲氣。
看模樣也就是二十出頭,即便畫著成熟誘惑的煙熏妝仍舊無法掩飾自身的青春色彩。
【這大概又是那個家里有錢的富家子女吧?】
這邊想著,那邊就丟給她一個關(guān)注的【暗示】
“你!你,你,還有后面那四個?!?p> 說完這件話后,隨手吧拎著的紙袋丟給大廳經(jīng)歷,邁著如公雞一樣驕傲的步伐,走近了vip寶箱之中。
“要小心了!”
眼見自己被點名,他身邊的一位牛郎真誠的對他說到。
“大魔頭心里有點變態(tài),就愛看我們受難,上回讓我們在包廂里面演話劇。
騎馬打仗的戲目,讓不少兄弟都鬧住院了!”
“玩的這么花么?”
鐘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緊接著身邊三五名牛郎對他報以羨慕,同情的一種目光。
沒有留給自己太多準備的時間,就如同被趕上架的鴨子。
稀里糊涂的進了包廂之后,看見面前足足擺了有二十瓶的氣泡酒,就算每瓶只有一升,這些酒水也不是七個人適合應付的量級。
尤其是其中有幾位,已經(jīng)處于二番戰(zhàn),三番戰(zhàn)的情況下,今夜絕對不是個善了的局。
眼見情況不妙,鐘賢緊忙給著女人下了一個偏愛的暗示。
沒由來的女魔頭看了自己兩眼,然后拿起身邊那個紙袋直接倒在桌子上。
一萬一捆的人民幣,就好像被打開的大袋果凍一樣,嘩啦啦的散落一整桌。
看這架勢,就算沒有一百萬,幾十萬總歸還是有的。
“我又叫了二十瓶酒,今晚你們幾個喝幾瓶酒就記幾瓶賬。
兩個小時內(nèi)喝完這四十瓶的,這些錢全都是你們的。
第一名能拿走一半,第二名再拿走一半,以此類推最后那個倒霉蛋一分沒有,他喝的酒還要記在別人的賬上?!?p> 【胃出血局??!也難怪被人稱為大魔頭了。?!?p> 鐘賢心中吐槽著。
這群牛郎們,都是一些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狠人。
四十瓶一升裝的氣泡酒,對他們來說并非是喝不下去。
就算不考慮桌子上那大幾十萬的現(xiàn)金,單就是這酒一瓶兩千塊錢的提成,也足夠他們拼命的了。
“喝進醫(yī)院的,我再出十萬塊營養(yǎng)費!”女魔頭又說了一句。
【難怪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光中,會有羨慕的神情了?!?p> 牛郎這職業(yè)底薪才八百塊,月入幾萬和月入幾十萬的家伙,全都是靠酒水提成還有恩客打賞。
大多牛郎都是干不過兩三年的,干這行身體實在是遭不住。
做這么一單,就算都住院了,也足夠頂上半年酒水提成了。
由不得他們不拼。
鐘賢自己倒是沒有跟他們一起“玩命”的打算。
在他重生前夕,雖然現(xiàn)實的金融體系還沒崩潰,可大幣種都貶值的不成樣子了。
好一點的和日元一個樣,慘一點的連棒子錢都快比不過去了。
而且成就超凡之后,多數(shù)人就已經(jīng)不用現(xiàn)實金錢做交易了。
對他來說掙再多錢也只能用個兩三年罷了,實在是沒有在這方面死磕下去的必要。
不過他還是開了一瓶酒,準備慢慢品嘗。
他是過來提升超凡特性融合度的,在徹底消化之前,搞不好還要在這里待上一兩個月。
沒必要表現(xiàn)太過叛逆,給自己自找麻煩。
可就在他剛舉起酒瓶,要來上一口的時候。
那位女魔頭開口說話了。
“那邊的小帥哥,你就不用喝了~過來陪我聊聊天嘛!”
“記二十瓶酒到他賬上,不用開了~”
看著那笑顏如花的大魔頭,看著這位入職還不滿一天的新人。
六位牛郎直接就傻眼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是此刻他們這幾個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