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眼睛跟在凌晟的身后,困到完全沒欲望要維持契約精神,反正他用的是電動輪椅。
凌晟還要在電梯里等一下猶如喪尸出動的云六月。
“要不然我?guī)湍闱逍岩幌???p> 他才剛伸出手,云六月就靠在箱壁上呼呼大睡起來。
他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還真是豬一樣的小仙女,這么能睡。
從車庫將車子開出來的云六月,頗有些找不著北。
“你是打算朝著大門撞上去嗎?”
還真是?
她猛地瞪大眼,使勁搓了幾下臉,這才徹底趕走了瞌睡蟲。
外邊黢黑一片,一看表差點(diǎn)沒炸開,媽的,這,這才凌晨三點(diǎn)鐘,謀殺,簡直是謀殺!
“五十個億,總要讓我感覺是值得的?!?p> 恩,對方理由很強(qiáng)大,她竟然無力反駁。
“好吧,有錢的都是大爺,大爺我們這是往哪兒去?。俊?p> “青山。”
恩?那不是她之前在地下軍事學(xué)院的時候,經(jīng)常去的野生訓(xùn)練場嗎?
“那邊有可能有野生動物,比如獅子老虎一類的,我事先聲明啊,遇上了,我只能顧著我自己逃命?!?p> 她睨一眼凌晟,頗有些可惜的咂咂嘴,不言而喻了啊,這是在擔(dān)心他這個雙腿殘廢的逃不掉。
“放心,野獸只喜歡美女!”
“那祝你遇上母老虎!”
“母老虎不是正跟我說話嗎?”
好啊,整個給人套進(jìn)去了。
云六月盡管有些憤憤不平的,到底也沒敢再廢話。
油門一腳到底,殺出門去。
凌晨路上車輛少的可憐,高速上更是風(fēng)馳電掣一陣飛躍。
很快就到了青山腳下,山上的晨霧才剛剛升起來,整個看上去就像是映照在月光之下的黝黑物質(zhì)。
車子開不到山頂去,在半山腰,就只能棄車而行了。
云六月從后備箱中拖出輪椅,看著生機(jī)盎然的大山,一陣熟悉感油然而生。
之前怎么說也是在這座山上,整整訓(xùn)練了九年的人。
去年她才回歸到正常生活,沒想到之后張院長就病重,她還被云家給盯上。
現(xiàn)在再見到青山,就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等她展開了輪椅,車門打開,某人的大長腿直接邁出來,強(qiáng)勁有力。
他站在原地挺拔如松。
摸了摸下巴,確定沒有被驚掉,云六月頓時怒上心頭。
“沒事裝什么殘廢啊,之前還讓我拖著你上輪椅,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的,他就是故意的,只不過這殘廢不是裝給她一個人看的,暴露卻只是在她一人面前暴露。
如果沒有完全的信任,他不會這樣貿(mào)然行動。
“好了走吧!”
他不允許她牢騷滿腹,大長腿一邁,走出去老遠(yuǎn)。
看的出來,他對這座山也很熟悉。
相信之前沒少在這里游蕩穿梭,只是之前怎么從來沒見到過他,真是怪的很。
“就在前邊不遠(yuǎn)處?!?p> “你來過好幾次?”
見他點(diǎn)頭,云六月不免疑惑。
“那,你沒找到你要的東西嗎?”
“不是沒找到而是帶不出來?!?p> 成功勾起了她好奇心了,是什么東西竟然帶不出來。
“有守墓人?。俊?p> 搖頭了?
沒有人為的阻攔,那難道是因為這個東西是過于龐大,或者是材質(zhì)不適合移動?
“你不用猜,一會兒你就知道?!?p> 很是不起眼的一個洞口顯露在眼前,云六月深吸一口氣。
“這該不會是盜洞吧,你自家的墓葬你竟然會進(jìn)不去?不合理!”
“正面的機(jī)關(guān)我打不開,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
不太滿意,不過既然上了賊船了,那也只能繼續(xù)走下去。
順著盜洞滑下去,兩人的腳步聲在甬道中回響著。
一共有三間墓室,并未設(shè)置什么駭人的機(jī)關(guān),兩人可謂是長驅(qū)直入,徑直就到了主墓室當(dāng)中。
一到了主墓室,凌晟的臉色就有點(diǎn)不太對勁。
等他緩步走到一個紫檀盒子跟前,才沉聲說話。
“就是它了,我一直打不開?!?p> 云六月將盒子端起來,左右上下晃動了一下,里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很顯然這東西是個古老的高級玩具。
相當(dāng)于孔明鎖,魯班鎖一類的。
“看出什么門道了沒?”
“暫時還沒有,不過你應(yīng)該是來了好幾次了,你為什么不將盒子直接抱走。”
凌晟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出言催促。
“想辦法幫我打開它?!?p> 云六月沉下心研究了幾分鐘,馬上清晰了其中的原理,這是個高階魔術(shù)。
其實(shí)要打開盒子并不難。
大概也就是短短的三分鐘之后,她將所有盒子上刁鉆的角度復(fù)原,伴隨著咔擦一聲響動,盒子打開了。
藏在里邊的竟然是一塊玉牌。
凌晟一陣欣喜若狂,上前就要搶。
卻是被云六月死死握在手中,她側(cè)過身對著光仔仔細(xì)細(xì)端詳。
腦海中,原本離散的記憶竟然在這一刻得以完整。
這塊玉牌和她擁有的高度相似,唯一的差別就是北面的那個字,她的是秦字,這一塊是凌字。
他們兩家究竟存在怎樣的聯(lián)系?
凌晟趁著她出神的間隙將玉牌奪走收起來了。
兩人從墓葬內(nèi)出來,云六月的臉上仍舊掛著深深的疑惑。
“這是屬于你們凌家的物品?你確定你沒騙我?”
凌晟朝著他們停車的方向走去,聲音底氣十足。
“自然是,我騙你做什么?!?p> 要是,她告訴他說,她也有一塊,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忍住想要繼續(xù)追問的沖動,云六月整理好情緒,跟上凌晟。
大佬裝的這么辛苦,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她斂聲跟隨,必定能知道其中的秘密。
驅(qū)車上了高速,凌晟才從巨大的喜悅中,抽回思緒。
他眼神陰沉地出言警告。
“今天這件事,對誰也不許說?!?p> 云六月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我倒是想八卦,不過我跟誰說能合適,你覺著我和他們關(guān)系很好?”
“不好!”
真是明知故問的。
“好了,你既然得到了你的寶貝了,那我現(xiàn)在也該去看看葉子這個鬼丫頭,至少我得知道是誰在背后慫恿她犯錯。”
這個人要是被她逮住,必定叫她粉身碎骨。
米隆達(dá)孤兒院的孤兒,都是她云六月的親人,沒有人可以隨意傷害他們而不受到任何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