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的家庭會議,時常召開,今日卻有些不同。
一進(jìn)入會議室,就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壓迫力。
凌甲成的臉色十分難看,坐在正中的位置,一雙眼不知道在瞪視著什么,讓人不寒而栗。
見凌晟和云六月一道進(jìn)來,倒也沒說什么,畢竟二兒媳婦也在,不能厚此薄彼。
夫人卻是冷漠睨一眼六月,十分不善的朝著身邊的秘書吩咐。
“過去幫一下大少,這是什么場合,門口的保衛(wèi)都是吃干飯的嗎?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放進(jìn)來?!?p> 秘書急忙朝著門口走去。
云六月?lián)P起一個戲謔的冷笑,睨一眼上前來的秘書。
冷呲。
“怎么,你這是想爬我丈夫的床?我家阿晟可是有潔癖的,不是誰都能碰上一爪的!”
秘書尷尬不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慌忙解釋。
“不是的,大少夫人您誤會我了,我只是想過來幫一下凌少而已!”
“而已?”
她抬眼瞟一下夫人,從容問道。
“哦,那剛才阿姨竟然是在說我,是牛鬼蛇神,保衛(wèi)都不攔一下是嗎?”
夫人沒想到她竟然會當(dāng)面鑼對面鼓地找自己的麻煩。
完全沒防備,倒是一下給整不會了。
“我什么時候說你是牛鬼蛇神了?”
六月哂笑著回過頭朝著跟進(jìn)來的凌越,惋惜道。
“搞半天,原來夫人是在說你啊二弟,真是不幸呢,看來你最近的表現(xiàn)讓夫人不太滿意呢,要加油啊!”
凌越平白無故被扣了一個黑鍋下來,臉色一下變得陰沉無比。
這該死的女人胡說八道什么呢!
夫人正要激憤而起,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又強(qiáng)行壓制住了。
果不其然,一直都憋著氣的凌甲成率先震怒發(fā)聲。
“瞎扯什么,閑著了是吧,還不快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還要不要開會了!”
盡管凌晟的笑容幾不可查,但是周身洋溢著的洋洋自得的氣息,卻是怎么也壓制不住。
這女人還真是牙尖嘴利會辦事。
看樣子拉她進(jìn)公司幫自己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畢竟,五十個億不能白花。
“我想公司目前的情況,你們都很了解,我就想知道好好的一個項目,怎么會突然流產(chǎn),還被對家截胡?”
擺放在桌子上的資料,想必是簡略陳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六月拿過資料,細(xì)致看了一遍,不禁有些同情起凌甲成了,這分明是公司內(nèi)出了內(nèi)鬼,要不然好好的項目會被對家截胡。
凌晟見她看的頗為細(xì)致,小聲問她。
“你看出什么門道沒?”
“你家公司有內(nèi)鬼!”
下了結(jié)論,六月就正襟危坐,不再出聲。
凌晟的嘴角蔓上一絲笑容,和他想的一樣!
“我不管你們接下來用什么辦法,一定要給我將云城天地的項目給我談下來,要不然我們公司排名就要跌出前三開外了,還有什么顏面去承辦像今日這樣的大規(guī)格宴會。”
似乎是感覺誘惑力還不夠,凌甲成接下來直接拋出了一個重磅獎勵。
“不管是誰,只要能拿下這個項目,我個人獎勵三千萬以外,公司一直懸空的總裁這個職位也歸這個人!”
原本死氣沉沉的會議室一下沸騰了。
一直懸空的總裁位置?
這不就意味著在選繼承人了嗎?
“爸,你放心,這個項目我一定給您談下來,其實我一直都沒說,我和云城的人還有點熟悉,也許可以走走關(guān)系。”
凌越迫不及待表忠心,還直接給了一個希望。
道出了他和云城項目負(fù)責(zé)人的那點關(guān)系。
凌銘從角落里站起身來,淡淡表示。
“既然爸說了是要公平競爭,我自然也不能甘心人后,二哥你小心著點?!?p> 夫人鋒銳的目光即刻鎖定了他,這個不知死活的私生子,竟然也敢和自己的兒子爭奪總裁的位置,不自量力!
凌銘一雙桃花眼迷離,表情極為不屑,反而是將目光落在一直內(nèi)斂氣息的凌晟身上。
不知為何,他這么一瞟,竟然帶動了所有人都朝著凌晟看過來。
凌家哪個不知道,凌晟自從殘廢之后,日日消沉,根本就扛不起家族重?fù)?dān),這次的競爭,他必定也不會參與。
不過凌晟卻讓他們失望了。
“既然二弟三弟都參與進(jìn)來了,那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也沒可能不參與,不過我現(xiàn)在少一個高層管理,營銷部的部長一直空缺著,我想六月上去正合適。”
凌甲成睨一眼坐在他身邊的云六月。
“才十八歲吧,高中畢業(yè)沒有?”
六月笑笑。
“畢業(yè)了!”
凌甲成哂笑著打圓場。
“這樣吧,帝都的晟銘學(xué)院還不錯,以我們凌家的關(guān)系,完全可以送你進(jìn)去進(jìn)修,等你本科畢業(yè)了再入公司吧?!?p> 凌越不由得挺直腰板,自豪滿滿。
“是啊,再怎么說也得是何靜這樣的,最起碼是本科在讀,才有資格進(jìn)入公司?!?p> 何靜還是第一次被凌越在人前夸贊,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凌銘盡管沒出言嘲諷,眼神也極為不屑,在凌家人看來,她始終是個上不了臺面的野種。
“這樣說起來,弟妹何靜也是在晟銘學(xué)院上學(xué)了,那我倒是可以進(jìn)去逛一逛?!?p> 夫人忍不住捂嘴笑道。
“你怕是連入學(xué)考試都過不了吧,上的什么高中啊?”
六月不慌不忙,冷不丁回復(fù)一句。
“哦,也沒什么,普普通通的帝都第一中學(xué),研生班!”
……
原本還嘈嘈雜雜的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了。
他們凌家,偌大一個家族,家族子弟上下幾十口人,也就凌晟一人憑借真正的實力考入了這所高中,被選入了研生班。
這個高中可是錢堆到比人高,都進(jìn)不去的呢。
再有門路也要憑本事才能入學(xué)。
“什么……你,你說你是畢業(yè)于帝都第一中學(xué)?”
眾人明顯不信。
“說什么胡話呢?你這是在做的白日夢!”
凌甲成也是頓時一臉厭惡起來。
冷聲教訓(xùn)起云六月。
“不論是什么學(xué)歷,也不能這樣撒謊吧,你才十八歲剛剛成年,怎么能張口就胡謅,你到年紀(jì)可是要跟凌晟領(lǐng)結(jié)婚證的,你這樣我怎么放心?”
看樣子,不證明一下,這個事情是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