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秦櫻當(dāng)面找她對質(zhì)!
高一上學(xué)期不上晚自習(xí),但仍然會有不少愛學(xué)習(xí)的孩子晚上放了學(xué)以后在教室里上自習(xí)。
宿舍里吵鬧,而圖書館這會兒還沒有規(guī)劃看書的區(qū)域,只能提供借書服務(wù)。
這時候,教室就成了自習(xí)的絕佳場所,安靜,寬敞,明亮,頭頂還有風(fēng)扇轉(zhuǎn)動著,涼涼爽爽的。
秦櫻一個人在教室里畫黑板報,等畫完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先前還有人自習(xí)的教室這會兒也都熄了燈,都走了。
秦櫻也鎖上教室的門,背著書包去了樓道另一頭的洗手間。
德陽私立中學(xué)的教學(xué)樓,每層樓的廁所都在一個方向,和高一一班的教室剛好隔得最遠(yuǎn)。
秦櫻從洗手間里出來看了一眼教室的方向,而后轉(zhuǎn)身下臺階回了宿舍。
宿舍里,洛云和柯心怡在吃夜宵,見著秦櫻回來將面前的涼皮推給她。
“秦櫻,這是心怡專門給你帶的,你最近畫黑板報每天都回來好晚,她怕你沒吃晚飯,特意給你帶的?!?p> 洛云說話的時候,柯心怡沉著臉瞪她,而后有些尷尬地看向秦櫻。
“那家店買三份有優(yōu)惠?!?p> “才不是,分明是你……唔!”
洛云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柯心怡捂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冷聲叮囑。
“吃你的!”
“謝謝,正好我餓了?!?p> 秦櫻笑著上前,本來不餓的,但還是道了謝然后拎著涼皮去了自己座位。
有些好意是為了凸顯自己的優(yōu)越,而柯心怡,秦櫻知道她不是這樣的。
吃過飯,下樓扔垃圾的時候碰巧撞見汪文佳從外回來。
兩人視線相匯,汪文佳冷哼一聲,嘀咕了一句。
“得意什么得意,英語說再好你也出不了國!”
說完,大步進了宿舍樓。
秦櫻笑著搖搖頭,可能是重活一世的緣故,心態(tài)已經(jīng)不再是十六七的年紀(jì),如今再看汪文佳的種種,越發(fā)覺得幼稚得可笑!
扔了垃圾回宿舍,剛要去浴室,汪文佳就搶先一步往浴室走,而后砰一聲摔上了門。
柯心怡擰緊眉頭,轉(zhuǎn)身一副馬上就要沖上去干架的架勢,洛云拉了她一把,而后沖著門喊。
“門摔壞了要賠的!”
秦櫻先換了睡衣,趁著汪文佳出來之前做了會兒題,身后是洛云和柯心怡埋怨汪文佳沒素質(zhì)的話。
柯心怡為什么對汪文佳這么大意見她不知道,但總覺得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畢竟她和柯心怡也沒好到接二連三替自己出頭。
只是別人的事,她都不會太過關(guān)心,保持著和所有人的一定界限與距離。
晚上零點,秦櫻照常把保險箱里的錢拿出五百,而后鎖好繼續(xù)入睡。
這一次,合上眼沒一會兒就入了睡。
只是睡夢中她來到了一處茂密的森林,這里郁郁蔥蔥,枝繁葉茂。
數(shù)不清的香樟樹從地底竄出來,以極快的速度迅速竄入空中,到達一定高度后便停止生長,氣勢雄偉。
香樟樹天然帶有樟腦香氣,樹干筆直又粗壯,從小對木材耳濡目染的秦櫻自然看得出來,這些都是上好的香樟樹,是上乘材質(zhì)。
如果,可以拿來做家具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憂心父親活計的原因,秦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好笑。
竟然做夢都在想著給父親找木材!
這一天,秦櫻在沮喪和希望中度過,忙到連飯都沒時間去吃。
因為一大早去教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昨晚熬夜畫好的黑板報一.夜之間被人用水潑了個一片狼藉。
黑板報下面還有水漬,原本寫好的文字和畫也都花了,根本不能看。
更讓人措手不及的是,黑板報如果不能盡快干,那她連重新畫的機會都沒有。
秦櫻站在濕噠噠的黑板報前,沮喪又絕望。
回身視線掃過教室里的眾人。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她的身上,帶著憐憫、同情,也不乏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
比如汪文佳。
想到昨晚她比自己晚回,秦櫻第一時間就想到這件事情可能是她做的。
可奈何沒證據(jù),她也暫時拿她沒有辦法。
“我跟許老師說了,你一個人可以,所以我就退出了,哎呀,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這個樣子,秦櫻,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嘖嘖嘖,要不然你求求我,也許我還是愿意幫你的呢?!?p> 語氣里的得意和幸災(zāi)樂禍毫不掩飾,身旁向云菲還不忘茶里茶氣地勸道。
“哎呀,佳佳,你就別這么好心了,人家連主題不問你就自己定了,根本沒把你這個隊友放在心上啊。
秦櫻啊,能干,成績好,人家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怎么可能還要你幫忙呢!”
這幾天已經(jīng)聽到不少說她自以為是,辦個黑板報連隊友都不商量就自己一個人寫和畫的,非常的目中無人。
秦櫻聽過也就聽過了,沒在意。
此刻本來心口就堵著氣,一聽向云菲和汪文佳的話,這口氣瞬間爆發(fā)。
大步走到汪文佳跟前,一字一頓帶著質(zhì)問和不卑不亢的強勢。
“汪文佳,你敢說我主題沒問你嗎?”
汪文佳眼神閃躲地低頭玩弄自己的指甲。
“我不記得我參與過什么主題不主題的討論啊?!?p> 意思含糊,模棱兩口卻又把罪名給坐實,如同她這幾日憑借著三言兩語和嬌滴滴的模樣坐實了她和謝執(zhí)戀情的事一般。
“你是沒參與,我找你討論,你說只掛個名字,讓我自己定。
我定了主題,寫好了文,提醒你該畫畫了,你呢?你給我十塊錢,讓我把它畫了然后落上你的名字。
汪文佳,就昨天的事你是不是有點太健忘了,還需要我來幫你回憶嗎!”
這個時候,哪怕是私立學(xué)校也還沒先進到到處都按監(jiān)控的地步,當(dāng)時除了秦櫻和汪文佳,并沒有第三個人在邊上。
自然沒人能證明秦櫻的話。
汪文佳也是篤定了這一點,才肆無忌憚地站起身和秦櫻對峙。
“你胡說八道什么,自己獨斷專行不讓我插手,現(xiàn)在黑板報毀了就開始怪我,想把鍋甩我頭上,秦櫻,窮不是你的錯,但這么道德敗壞就是你的不對了!”
向云菲見狀也站了起來幫汪文佳說話。
“就是,話都是你在說,佳佳有多善良我們是知道的,你別以為你隨隨便便就能把責(zé)任推到佳佳身上,你說的那些事有人可以為你證明嗎!
你拿出證據(jù)或者找出證人來啊,看看有沒有人可以證明,黑板報的事情是佳佳的錯,而不是你自以為是不把隊友放在眼里!”
向云菲話音剛落,教室前門就傳來一個男聲。
“我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