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小呆瓜
男人冰冷的墨眸,陰鷙的看著女人,就像是被他盯上的獵物一般。
她扯了扯嘴角,心里悲嘆道:難道,今天真的要命喪于此了嗎?嗚嗚嗚,不要啊,她想自然的死,而不是被人殺死啊。
可是,想自然的死,在目前看來,好像有那么億點點的難度啊。
許久,男人淡薄的妖孽紅唇,微微翹起,冷冷的說道:“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取悅我,我高興了,什么都好說,如果我不高興,你應(yīng)該知道,惹怒我不開心的下場,是被丟到海里的喂鯊魚吧”。
他的聲音極為冰冷,像是從地獄傳來的鬼哭狼嚎,可想而知,聽的人,還覺得有多么的恐怖。
但時間不容許,她在這里再胡思亂想下去,因為此刻的祁修正在死死的盯著她。
像是在說,我的耐心很不好,不要讓我多等。
她在心里做了一番掙扎以后,冒著生命危險,走到男人的身后,把手握成小拳頭,輕輕的敲打男人的肩膀。
這個男人的肩膀怎么那么硬啊,好像還很寬廣,這樣的肩膀,靠起來的時候,一定很有安全感吧。
等等,素錦你在想什么呢?
都死在臨頭了,還有心思想這些。
她捶的時候力道很輕,很輕。
她害怕自己力道用的太大,讓男人誤以為自己謀殺他,這個名頭可大了,她膽子小,可不敢承擔(dān)。
于是,人蘇錦就和小貓撓癢癢那般,在祁修的身上,輕輕的捶著,一點感覺都沒有。
祁修忍住那心底如同小貓撓癢癢般的感覺,淡淡的對身后的女人說道:“你這么輕,是小貓撓癢嗎?”
“輕了嗎?不好意思,我怕捶的重了,你受不了”。
她后面的那句話,直接讓祁修的嘴角僵硬起來,他受不了?
他以一己之力,消滅一個走私團伙的時候,怎么可能受不了?
看來這個小女人,在心里瞧不起他呢?
他不收拾收拾她,怎么對得起,她對自己的憐愛呢?
“是嗎?那你用力的捶,把你全身的力道都使出來,如果我不說停止,你就不能停止,明白嗎?”
“呃,明明白”。
不知道為什么,在別人面前挺機靈的一個人,到了這個男人面前,就和小呆瓜一般,傻得可愛。
祁修都放出話來,讓她用力的捶,她自然不敢馬虎,對著男人的肩膀,使勁的敲打,那是一點力道都沒有收。
她敲打的時候,無數(shù)次想要問問男人,怎么樣,受得了嗎?
如果受不了,可別逞強,畢竟她的力道,無論到了哪里,都是比得過一些男人的。
卻沒有想到,男人連眉毛都沒有蹙一下,閉著眼睛,一副極為享受的樣子,讓蘇錦感覺到十分的挫敗。
他越是這樣,她敲打的力道就越是大,過了十分鐘以后,蘇錦的胳膊都抬不起來了,但這個冷面閻王不發(fā)話,她也不敢停止,忍著胳膊的酸痛,有一下沒一下的捶著。
她終于知道了,為什么這個男人,會落得一個“克妻”的名頭,還真是得的不虛,不冤枉啊。
她真的很想問問,那幾個女人,也是被他這樣給玩死的嗎?
太可怕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就好像行走在易碎,下面是萬丈深淵的冰面上,如果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死的連渣都不剩。
她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這個男人都不松口,放過她,實在令人可恨。
她在男人看不見的身后,用怨恨的美眸,狠狠的瞪著男人,她以為男人沒有看見,殊不知,男人的前面的落地窗是鏡面的,她的一舉一動,咬牙切齒,瞪小眼的動作,全部都被男人盡收眼底。
看來,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趣,怎么辦?
他好像越來越覺得,她是自己的私有物,不愿讓旁人窺探半分了。
他戲謔的說道:“怎么?累了嗎?“
“不,我不累,我一點都不累”。
苦點累點算什么,這個男人這樣問自己,是不是只要她一開口說累了,這個男人就會咔嚓了解了她。
她現(xiàn)在雖然累的和狗一樣,但起碼命很在。
所以,累這個字,是不可能的,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
男人看女人這么堅持,也就不在多說什么,冰冷的薄唇緩緩說道:“本來看蘇小姐累的香汗淋漓的,想讓蘇小姐休息一會,但蘇小姐執(zhí)意說自己不累,我也不好強求,但就繼續(xù)吧”。
啊啊啊???
請問現(xiàn)在反悔可以嗎?
可以嗎?
嗚嗚嗚
誰知道冰塊臉,會這么好心,害得她自討苦吃,啊啊啊。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道:“如果我說我累的只剩下一口氣,可以反悔嗎?”
男人低聲嗤笑一聲,淡淡的反問道:“蘇小姐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哈”。
“那就可以,不過我仍然感覺不開心,蘇小姐還是需要,繼續(xù)努力的取悅我”。
“???”
“怎么你對我的安排不滿意”?
她怎么敢不滿意啊,她只要敢說一句不滿意,她都覺得,這個男人會把她生吃活剝了。
“滿意,我很滿意”。
我不滿意,但我不敢說,所以,您現(xiàn)在趕快說出來,等下我該怎么取悅您把。
您開心了,我的小命也就保住了。
我能不滿意嗎?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卻一副狗腿的樣子,對祁修說道:“那祁爺,我接下來,該怎么做?請您明鑒”。
您還不說,您不說,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哦,好像是和這個克妻的男人認識以后,她就有了一個小毛病,就是愛在心里吐槽,當(dāng)然,是只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
她懷疑,她在這里就算不被祁修給玩死,也被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給折磨瘋了。
怎么可能不瘋呢?
每天都神經(jīng)緊張,尤其是面對這個地獄煞神的時候。
“吻我”。
這句話簡直就是平地的一聲驚雷,晴天中的霹靂。
這個男人怎么好端端的冒出來這樣一句話呢?
一定一定是她聽錯了,絕對是她聽錯了。
“祁爺,你說什么?”
“吻我”。
男人耐心仿佛已經(jīng)沒有了,劍眉也緊緊蹙了起來,這一下,蘇錦總算聽清楚了。
這個男人,要她吻他,還真是夠惡趣味,夠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