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不好對付的家丁
蘇玉真下定了決心,說干就干,當(dāng)下便考量起鋪?zhàn)拥难b修,并提出了一些小意見。
蘇玉婉見大姐其實(shí)很上路,只是因?yàn)橐恢痹诖遄永锎懽有×诵?,所以她也不再干涉大姐,鋪?zhàn)永锏氖虑橐踩螒{她做主。
看著時(shí)辰差不多了,蘇玉婉便建議道:“大姐,我還要去一個病患家送藥,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蘇玉真笑著搖頭道:“在鋪?zhàn)永锸帐傲艘粫?,整個人都輕松許多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先忙你的去吧,忙完了再一起回家就成。”
蘇玉婉今天要去王侍郎家問情況,確實(shí)不太方便帶大姐,既然大姐發(fā)了話,她便自己先行離開了。
裴周緊隨其后,也追了出去。
“還不理我?看誰能別過誰!”他說著最硬氣的話,辦著最慫的事,亦步亦趨地跟在蘇玉婉身后。
走了沒多久,就到了上次黃婷婷出事的地方,也就是富商黃文忠在縣城的商鋪?zhàn)罴械牡胤健?p> 那里圍了很多人,有人哭天搶地,有人大聲哀求,脾氣火爆的甚至開始動手了,場面可謂是一片混亂。
“發(fā)生什么事了?”蘇玉婉嘀咕著,便想上前一探究竟。
她現(xiàn)在對黃文忠的事情格外敏感,畢竟整個縣城只有他知道互市貿(mào)易一事。
就在她剛剛往前邁了兩步時(shí),一個秤砣就朝她砸了過來。
“小心!”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裴周提著蘇玉婉,一個空中旋轉(zhuǎn),堪堪躲過了秤砣的攻擊。
蘇玉婉飛在空中,直感覺時(shí)間停頓了一般,被裴周護(hù)在懷里的感覺,竟說不出有多踏實(shí)。
她心跳地厲害,卻不敢去細(xì)究那抹心動感覺,更不想承認(rèn)正經(jīng)時(shí)的裴周,有那么一丟丟的威風(fēng)帥氣。
隨著兩人的落地,秤砣也正好砸到了附近商戶的窗子,力道之大,竟將木窗砸了個洞。
裴周眼神冒著寒氣,一邊護(hù)著蘇玉婉,一邊朝對面人群瞧去。
他不動聲色卻異常認(rèn)真地問著蘇玉婉,“你可曾得罪過什么人?”
蘇玉婉見他神情如此嚴(yán)肅,也顧不上使性子,仔細(xì)想了想,也想不到得罪了誰。
“除了讓王泉丟了功名,其他人,我好像也沒有能力得罪?!?p> 裴周的目光,從人群中收回,指了指那個破了洞的門窗,解釋道:“隔著一條路的距離,尋常人便是力氣再大,也不可能將窗子砸個洞。而且那秤砣,明顯是趁著人群混亂,故意砸向你的?!?p> 蘇玉婉大驚,沉思片刻,才道:“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地農(nóng)家女,也只有最近一個多月來縣城的次數(shù)多了些,根本沒有與人發(fā)生過爭執(zhí),能得罪誰呢,竟然還想要我的命?至于王泉,依他的家世背景,我也感覺他不可能有能力有資本請如此高手來對付我?!?p> “嗯,你說的有道理?!迸嶂苷f著,又朝混亂的人群中看去,只見商戶們與一群家丁模樣的人,已經(jīng)從爭執(zhí)發(fā)展到了大動干戈。
商戶們手無寸鐵,雖然叫嚷的起勁,可真動起手來,根本不是那群練家子家丁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打的四處逃竄。
就在這時(shí),一直在人群中調(diào)解的黃婷婷,似乎才發(fā)現(xiàn)了裴周,揮著手便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不起眼的家丁打扮的人。
“裴大哥,婉姐姐,你們怎么過來了,這里正亂著,你們快躲躲吧?!?p> 蘇玉婉這次,注意力并沒有放到黃婷婷身上,反而被那個家丁吸引住了目光。
因?yàn)槟莻€家丁,看似不起眼,可從她對人體的熟悉來看,這個人的肌肉很是發(fā)達(dá),在這大冷天里竟只穿了一身單衣,健壯的肌肉似乎都從衣服里溢出來一般。再看那人露出的手背,竟然全是繭子。
一旁的裴周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diǎn),不過他只看了那個家丁一樣,原本嚴(yán)肅凜然的神色,瞬間變成了嬉皮笑臉,甚至有些猥瑣。
“婷婷你怎么也在這么亂的地方待著?你可要小心些,要是受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p> 說罷,竟然還往黃婷婷跟前走了幾步,與她離得格外地近。
黃婷婷身邊的家丁,立即警惕地上前一步,與裴周只有拳頭大小的距離。
裴周莞爾一笑道:“老兄不必如此緊張,我還能吃了你家小姐不成?”
黃婷婷給家丁使了個眼色,又對裴周解釋道:“裴大哥別多心,他是剛來的,還不認(rèn)識你,所以反應(yīng)過度了些。”
裴周連連點(diǎn)頭,“怪不得我覺得眼生,原來是新來的?!?p> 裴周曾在黃文忠家干了三年,上上下下不說全都認(rèn)識,最起碼人臉也混熟了。
眼前這個家丁,他可是一次都沒見過的。
黃婷婷似乎并不想讓裴周注意到家丁,便擋在了家丁身前,解釋著眼前混亂的現(xiàn)象。
“這條街的鋪?zhàn)樱馄谘劭粗偷搅?,我爹想收回來自己做些生意,誰知道這些商戶們不愿意,就鬧了起來,我這次來就是來解釋并安撫商戶們的,可他們竟然連解釋都聽不進(jìn)去,還說些過分的話?!?p> 說著,竟差點(diǎn)委屈地落下淚來。
裴周趕緊安慰道:“婷婷別難過,鋪?zhàn)幼馄诘搅耍麄凈[也沒用,就算告官也沒道理,等他們鬧過了,會想通的。”
黃婷婷感激地福了個禮,“多謝裴大哥安慰。”
裴周溫柔地笑笑,又說了些安慰的話后,便告辭了。
帶蘇玉婉走到另一個路口時(shí),見路上行人稀少,臉色才又頓時(shí)冷了下來。
自言自語道:“是個練家子,不好對付!”
蘇玉婉仰頭問道:“你說的,可是黃婷婷身邊的那個家?。俊?p> 裴周詫異道:“你也看出來了?”
蘇玉婉前世也上網(wǎng),還記得有個視頻中介紹,真正的練家子,不光手心起老繭,就連手背上也是苦練功夫留下的繭子。剛才那個家丁,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練過的。
不過,她也不能告訴裴周,自己是在網(wǎng)上學(xué)來的。
只能應(yīng)付道:“看他的手背起繭了,猜著應(yīng)該是?!?p> “你說的沒錯?!迸嶂苄α耍煌趯S婷婷的溫柔或者猥瑣,而是欣賞地笑,“你懂的還真不少?!?p> 隨后又冷了臉色道:“我懷疑,那個秤砣,也只有他才能扔的那般有力道?!?p> 蘇玉婉滿臉詫異道:“他為什么要針對我?我今天可是頭一次見他,根本不可能得罪過他?!?p> “這件事你別管,交給我?!迸嶂芤诲N定音,不容蘇玉婉再多想,又忽然想起來蘇玉婉終于肯搭理他了,不免又心花怒放起來,“走,你不是去王大人家么,我送你過去?!?p> 蘇玉婉沒有再拒絕裴周,便上了馬,直奔王侍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