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那番動靜造成的影響還未消退,本想回義莊搬家的顏旭不得不繼續(xù)停留在武當(dāng)山,省得剛弄好的洞府被人占了,到時候就算奪回,心里也不舒服,好在白羊真人留下的東西讓他不至于無聊。
白羊真人當(dāng)初以符入道,也借此揚名,可問題是符道入門快,想要以此求長生卻難比登天,無奈之下才打著奪舍的念頭。
不過這不代表符道就差,實際上任何一道只要走到盡頭都不會差,只不過擅長的地方不一樣罷了。
可惜顏旭雖然會畫符,但是拿起百符經(jīng)一眼望去也是眼花繚亂,就跟小學(xué)生看到微積分似的,怎么看都記不住,頓時明白想要學(xué)會百符經(jīng),必須先從基礎(chǔ)一步步學(xué)起。
但是百符經(jīng)確實不凡,不同于如今流行向神仙借力的符箓,百符經(jīng)要更加原始,也更加古老,看似是符箓,核心確實符文,講究的是以符文引動天地之力,到了高深處,動念便可驅(qū)使天威,有鬼神莫測之能。
可惜百符經(jīng)入門簡單,想要真正修成卻千難萬難,畢竟以人力驅(qū)使天地之力,那是那么容易辦到的,因此雖然高明,能夠發(fā)揮的威力卻全看自身修行。
百符經(jīng)前景廣大,但是顏旭卻沒有深入學(xué)習(xí)百符經(jīng)的打算,主要是怕分散精力,畢竟哪怕他開掛,精力也是有限的,而且白羊真人一生苦修符箓之道,能達到名滿天下的程度,不敢說天下第一,在這方面的水平絕對是一等一的,可哪怕如此,他也無法借助符箓之道飛升,更別說需要從頭學(xué)起的他了,所以目前顏旭打算專精武道,對于其它方面只是了解一下,增長些見識,或者看看能否觸類旁通,并沒有深入的打算。
相比之下,顏旭更對玄門神兵符感興趣。
最初他以為這是一門煉制護法道兵的符文,類似于黃巾力士,不過里面雖然有相關(guān)內(nèi)容,卻要更加玄奧龐雜,涉及到靈,神,獸,器,還能相互融合搭配,讓人嘆為觀止。
靈,指的是有靈性的物皆可煉制,從粗淺的紙人到巨大的銅像,皆是如此。
神,造神之術(shù),從黃巾力士到金甲神將都算是,甚至更強。
獸,是獸魂。
器,是神器。
這四項無所不包,因此其中的內(nèi)容不光有符箓,還有煉器,神魂,香火之術(shù),是顏旭至今所見最為高深復(fù)雜的法門。
唯一的問題是,這玩意太高深了,沒有十年,怕不是連門在哪都不知道,更別說入門了。
顏旭估算一下后就放棄了,這是給有好幾門博士學(xué)位的人準(zhǔn)備的,他這種一條路還沒走利索的小白還是算了吧。
除了這些,還有其它兩件東西,最讓顏旭意外的是,八卦紫金錘竟然是一件法寶,只不過這件法寶非常特殊,竟然會自我封印,若非顏旭手里就有法寶,又以三昧火煉化,怕不是被瞞過。
這件法寶十分奇特,使用者要不有大法力,要不精通兩儀四象八卦,否則發(fā)揮不出多少威力,是一件相當(dāng)考驗技術(shù)跟底蘊的法寶。
顏旭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陰陽太極之道,八卦紫金錘的出現(xiàn)無疑讓他大為驚喜,不是因為多了一件法寶,而是因為有了驗證他所學(xué)的機會。
從百符經(jīng),玄門神兵符,還有八卦紫金錘上看,白羊真人無疑也是一位獲得遠古傳承的幸運兒,可惜他沒有趕上第一波紅利,在沒有飛升天庭,沒有獲得足夠壽命的情況下,人生短短百來年,完全不足以讓他吃透這些,最終無奈選擇走邪路,還被顏旭撞了個正著,不得不去地府投胎。
最后一件的殘缺金璽,這玩意顏旭感覺有些像是金江龍王令,但是他拿捏不準(zhǔn),也不準(zhǔn)備暴露出去,先收好。
除了這些,就是土河車的功法了。
土河車拿出的功法就是一顆土黃色的珠子,這是他當(dāng)年在山腳下給地主放牛時撿到的,還是放牛娃的他剛撿起來就昏昏欲睡,沒過一會就躺在地上睡著了,還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塊石頭,結(jié)果現(xiàn)實中他差點真變成一塊石頭,還是他牽來的哪頭老牛,愣是將他從地上掀起來,才打斷了變化,沒有真變成一塊人形石頭,也是從那時起,他獲得了土遁之術(shù)。
隨著土河車在武當(dāng)山游蕩,慢慢增長了不少見識,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一件寶貝,但是除了最開始的那一次,這顆珠子就跟壞了一樣,沒有絲毫反應(yīng),導(dǎo)致土河車都開始懷疑自己這身本事是不是這顆珠子造成的,可他又舍不得讓別人用,只能當(dāng)做收藏,不過好歹最后還換回自己一條命。
顏旭可以說是自土河車后第一個接觸這顆寶珠的人,果然激活了里面的傳承,不過他的實力境界在這,并不像土河車年幼時那樣被動,甚至差點被石化,只不過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顆寶珠竟然不是這個世界的。
再三確定沒有看錯后,顏旭突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因為這表明他并非單純重生到了古代,而是重生到類似三千小世界的地方,這樣一來就能跟之前得知的上古秘聞跟天庭的奇怪之處對上號了。
不過很快顏旭就發(fā)現(xiàn)他想再多也沒用,因為他根本去不了其它世界,哪怕手里的這顆珠子能夠作為標(biāo)記也一樣,因為他不具備這一能力跟只是。
但是顏旭的興趣卻被引起來,他很想知道世界的真相,想要知道更多類似的隱秘,而這些除了天庭跟地府,就只有古老的書籍能夠告訴他了。
好在他手里的書籍不少,除了古寺藏經(jīng),白羊真人留下的藏書也不少,不但有前朝的珍惜孤本,還有皇家藏書,讓顏旭十分滿意,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他想要找的。
在整理藏書的時候,顏旭發(fā)現(xiàn)王賢留給他的書也不算差。
這些書并非什么修行之法,而是相面跟風(fēng)水,唯一特殊些的是一門奇術(shù),破煞聚氣術(shù)。
實際上這屬于一種風(fēng)水局,尋那煞氣凝結(jié)的地方,以煞氣更強的器物破開,以毒攻毒,讓煞氣轉(zhuǎn)化成靈氣,人造一塊福地,這樣既能得到一塊靈氣充足的寶地,還能滋養(yǎng)鎮(zhèn)壓的器物,而器物越強,轉(zhuǎn)化的靈氣也就越多。
可惜說的容易,做起來卻不簡單,在山中苦修數(shù)年,自認為神功大成的王賢讓人幫忙找了一把據(jù)說斬殺百人的斬首刀,又找了一座兇宅,結(jié)果一番布置差點沒當(dāng)場把自己送走。
就是受到這番打擊,王賢才絕了自己修道的念頭,因為他修的要不是假道,要不就是自己沒這天賦,如此再堅持下去又有什么意義,所以決然下山,并且在跟顏旭談得來后,索性連之前寶貝的書都送給他,好絕了自己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