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終于來到了,令我期待無比的1999年的1月27日。
這天是大年三十,是萬家團圓、歡聚一堂的幸福時刻!
“過年了啊,新年好,美麗師傅!”
清晨,我對著前來接班的泰美麗高興地說道。
“哦,新年好,新年好!”
泰美麗靦腆地露齒一笑,也連忙回應道。
于是,我便急不可待地下了班,就去宿舍換穿上了一套嶄新的衣服。
然后,我就去我大姐單位的宿舍找到了她,問道:
“大姐,我們什么時候去二姐的家呀?”
“現(xiàn)在就去,咱們快樂出發(fā)啦?!?p> 我的大姐,便拎起了身旁的幾袋子東西,一看就知道是食品和禮物之類的東東,秀美的容顏上洋溢著喜悅的神情,粲然一笑。
“好?!?p> 我答應道,就急忙從她的手里拿過來了東西。
于是,我們走出了宿舍,來到了黃河路上,再往右一拐就是奇臺路,走了幾十米遠,穿過馬路,便到了對面的公交車站。
我們就是在這兒坐62路車,去往我的二姐家的。
等了沒有多久,我們便擠上了人滿為患鬧鬧嚷嚷的62路公交車,在遠遠近近斷斷續(xù)續(xù)的鞭炮聲中,直奔我的二姐家而去!
半個小時之后,我們便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咚咚咚?!?p> 我們站在我的二姐家的房門外,我的大姐便直接彎起了細白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地叩了叩門。
“吱呀!”
不一會兒,房門便被迅捷地打開了,我的二姐便出現(xiàn)在了門口。
“鐺鐺鐺鐺,妍兒,我們來啦?!?p> 我的大姐笑容可掬地俏皮道。
“我就知道是你們,好,快進來,快進來?!?p> 我的二姐笑意盈盈的,一副早已了然于胸的樣子,并隨手接過了我手里提著的東西。
我們便一腳跨了進去。
這時候,我的二姐夫張旭,也從客廳里跑了出來,笑呵呵地招呼著我們,說道:
“來啦,快到屋里坐?!?p> 于是,我們一家四個人,便圍坐在溫暖如春的客廳里聊天說笑,談笑晏晏,陣陣地歡聲笑語飄蕩而出!
“馮子軒,你第一次在外邊過年,怕是還不習慣吧?!?p> 我的二姐夫,淡淡的笑著。
“可不是嘛,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我還恍惚地下意識要去貼對聯(lián)呢。”
我晃了晃腦袋,神情自嘲地笑了一下。
“哈哈,租別人家的房子,貼不貼對聯(lián)倒無所謂。不過,等到晚上吃團年飯的時候,我們得去樓下放炮子炸一炸哦,希望來年好運連連一帆風順紅紅火火??!”
我的二姐夫興高采烈地說道。
“那如我所愿巴連不得?。 ?p> 我聽到晚上我們在吃團圓飯之前,要去樓下放鞭炮,我就一陣歡喜雀躍,激奮異常!
仿佛我的耳畔,在此時,傳來了我在家鄉(xiāng)全家吃年夜飯的時候,那放響的一聲聲炮竹聲響!
“也不知道咱爹咱娘,這會兒在忙些啥呢?”
這時候,我的大姐眼神有些迷離,出神地凝望著窗外輕聲呢喃著。
我們姊妹三個人當中,就數(shù)她離家最早,時間也最久!
不知道渡過了多少個,在異鄉(xiāng)闖蕩的孤苦辛酸的日子!
心中堆積的對父母對故鄉(xiāng)的思念,是為最深最濃!
“那還用說啊,老娘肯定是在劈柴火啦,貼對聯(lián)啦,忙著搗鼓年夜飯啦等等,而老爹只是偶爾給別人理個發(fā)而已(父親是個剃頭匠,之所以說他不是理發(fā)師,是因為他只會剪平頭。同行精心設計出來的時髦新潮的發(fā)型,他卻愚昧無知哈哈大笑地嘲諷別人,說什么前面像男人,后面像女人那樣荒唐云云),然后就是甩膀子閑玩!”
“原來我和軒兒在家之時,那什么劈柴挑水,張貼春聯(lián),懸掛燈籠這些,都是我倆一手操辦的?!?p> “如今我們都不在家了,全落到了老娘的頭上,唉,真夠她忙乎的?!?p> 我的二姐,搖頭擔心道。
“哎呦,我最慘,自從二姐你走后,這些活路都是由我一個人來干!”
“當然了,除了捯飭團年飯之外?!?p> “自三十一大清早一直忙到下午吃團圓飯為止,累得我是精疲力盡手抽筋腿打顫??!”
“尤其是冰涼刺骨的寒風,刮得我雙手都冷得僵硬麻木了,鼻子吸溜吸溜地清鼻涕直淌,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凍得臉頰通紅通紅的,活像個猴子屁股似的!”
我嘟著嘴,滿是心有余悸地接話道。
“咯咯咯!”
這時候,我的大姐一陣輕笑,逗趣地說道:
“不是吧,軒兒,有你說得這么夸張嗎?”
“還凍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臉跟個猴子屁股似的緋紅?”
我是馮以明
自律堅韌努力執(zhí)著珍惜當下,你才會步入成功的殿堂;隨波逐流放任自我蹉跎光陰,你將會一事無成! ?。T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