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營儀式相當(dāng)簡短,根本沒有多少廢話,就在夏國建一次次貶低中結(jié)束了。
也確實是如他所說的,很多新兵都因此記恨上了他,將他在心中罵了10086遍。
而夏國建所說的教了他們?nèi)?,大多新兵都不覺得是教。
什么話都沒有說,這樣也算是教學(xué)?
新兵們還是沒有擺脫原來在武館、學(xué)校的時候,各種教習(xí)老師的貼心指導(dǎo),觀念沒有轉(zhuǎn)變過來。
所以他們需要為此付出代價。
負重越野二十公里,前往真正用來訓(xùn)練新兵的場地。
潛龍訓(xùn)練營分為三個區(qū)域,第一區(qū)被稱為享受區(qū),也就是辛策他們住宿的區(qū)域,第二個區(qū)域是地獄區(qū),簡單來說就是地獄,第三個區(qū)域是實戰(zhàn)戰(zhàn)斗區(qū)。
三個區(qū)域并非接壤,中間隔著一大段荒野,被改成了山地、沼澤、沙漠、冰川等等地形,負重越野,真的就是越野。
一路上還會有各種可能的危險,不會危及性命,但一定會對行動造成阻礙。
越野,就會變得更加難受。
相比之下,剛下飛機的那一段森林路,簡直就是天堂了。
第一次的訓(xùn)練,辛策他們離開享受區(qū),前往的是地獄區(qū),去享受地獄的生活。
順帶一提,準點到達指定位置,并且穿戴整齊的新兵,只需要背負五十公斤的背心背包,其他人,就算是準點到達的,因為衣衫不整,也都是一百公斤。
而且不給他們換衣服的機會,就穿著睡衣拖鞋,背負一百公斤的背心背包,開始越野。
能夠來到這里的,基本都是準武者,力量都是一千公斤,背負一百公斤的東西,并不算難。
但還要越野,而且還是趁黑行動,就很難受了。
穿著睡衣拖鞋的更不用說。
這個時候,辛策他們就得感謝趙風(fēng)天給他們的訓(xùn)練了。
趁著夜色,每個人帶上自己的重物,分批前往地獄區(qū),并且要在天亮之前到達。
艱難的任務(wù)。
辛策和王盛三人被打散,他是第三批行動的人,和他一起的,倒是有苗刀傳人蔡忠義、嵩山少林智空。
他們都是佩戴五十公斤的重物,沒有人想要給自己增加難度,不過蔡忠義帶著三把刀,更加困難一些。
離開享受區(qū),便是一片森林,月光照不透密密麻麻的樹葉,讓森林很是幽暗。
智空和尚看見辛策,很是光棍的湊了過來,等離近了辛策才發(fā)現(xiàn),這和尚體格真的壯碩,濃眉大眼,接近一米九的高個,站在面前猶如厚實的山峰。
辛策瘦小的體格,沒辦法比。
“哈哈,兄弟怎么稱呼,要不和灑家同走?”智空和尚的聲音很是渾厚有力,半片森林都能夠聽見。
辛策頭一次見到有和尚自稱灑家,忍不住笑道:“智空大師說話倒是有趣,我叫辛策,既然邀請,那就一起走吧?!?p> “什么大師不大師的,辛策兄弟稱呼灑家和尚便是,那牛鼻子和耍劍的都是這么喊叫灑家的?!?p> 牛鼻子和耍劍的,應(yīng)該就是說的于世和陳永亮了。
“那便叫你智空和尚吧?!毙敛咭彩歉纱?。
智空和尚為人豪爽,也是個話癆,一路上話好像源源不斷,嘴就沒有停下來過。
就這樣,穿過了森林,就是高山地形。
高山倒也有趣,上面光禿禿的,不見任何綠色,山峰高聳入云,左右兩邊連綿不絕,想要輕松簡單通過,唯有從兩山中間過。
辛策先習(xí)慣性的拿出紙筆,將剛才經(jīng)過的森林在紙上簡單標(biāo)記了下,這才開始登山。
從中間過,也需要攀登到一定高度才行。
好不容易達到中間的山谷,卻看見蔡忠義站在山谷口,一臉的猶豫。
辛策和智空對視,心中都好奇蔡忠義在這里站著做什么。
“蔡兄弟,怎得站在此地不動彈?”智空開口詢問。
“是智空和尚,沒事,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辈讨伊x繃著臉回頭看了一眼,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智空和尚心中奇怪,往山谷中看了一眼,頓時了然,哈哈大笑道:“蔡兄弟,幾年過去了你倒是一點沒變,還怕這些小蟲子!”
因為在山上,借著圖騰的光芒,辛策也往里面看了一眼,頓時看到在山谷中,密密麻麻的蛇或盤曲,或游動,或跟其他蛇爭斗。
月光照在這些蛇的鱗片上,看過去就有些瘆人。
辛策倒是還好,不覺得有什么,而且放眼過去,基本沒有三角頭,也就是說這些蛇是無毒的,純粹是來惡心人的。
感覺惡心不想走,可以,那就得繞路,或者翻山。
所以,苗刀傳人蔡忠義,其實是怕蛇的?
辛策聽到了秘密。
一直繃緊臉的蔡忠義,被智空和尚戳破,也不裝了,惱火道:“我怕個屁,我會怕這些讓人惡心反胃的長蟲?我那是在觀察這些惡心的東西里面,有沒有帶毒的!”
“切,害怕就害怕,灑家還不知道你?當(dāng)年你和那耍劍的第一次見面,被他用假蛇嚇得抱著師父哭,所以你一直記到現(xiàn)在,還有一次……”
智空和尚說話毫無顧忌,再加上渾厚的嗓音,估計山的另一頭都能聽見。
羞憤交加的蔡忠義,直接拔刀,“死光頭!我今天一定要開你的瓢!”
“害嗨,來!灑家若是怕了你,頭我自己割下來給你!”智空和尚拍著自己的光頭,有些興奮道。
這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辛策嘆了口氣,看了看頭頂?shù)膱D騰,站出來道:“兩位,趕路要緊,不如換個時間打?”
有人站出來給臺階,兩人也就借驢下坡,只是蔡忠義臉色并不好看。
總歸是沒有打起來,三人干脆一起進入了山谷。
進入山谷,看著腳邊的各種蛇,蔡忠義臉都綠了,渾身繃緊,手下意識按在刀柄上。
“蔡兄放心吧,只是些無毒的蛇而已,一般來說只要不去主動招惹,它們也不會主動咬你?!毙敛邔捨恐讨伊x。
不過效果不是很好。
老天似乎是有意想要捉弄蔡忠義,從蔡忠義上方,一條擁有五顏六色的黑,小臂粗細的蛇,直接掉在他肩膀上。
一人一蛇四目相對,蛇還在不斷吐著蛇信。
“??!”蔡忠義大喊一聲,直接拔刀。
山谷空間不大,不適合施展苗刀,所以他拔出了背后的普通長刀。
刀剛出鞘,一道風(fēng)立馬環(huán)繞在他身周,在風(fēng)中,借助月光,偶爾能夠看到一條纖細如絲的東西,只出現(xiàn)一瞬,就隱沒不見。
而在他肩頭上的蛇,被絲線劃過,成為了好幾段,血將他的肩頭染出點點紅色。
不僅如此,在他附近的蛇也無一幸免,被切成好幾段,絲線擴張到兩側(cè)的巖壁,切下來好幾塊石頭,這才逐漸停息。
辛策在蔡忠義喊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后退到了安全距離,并沒有被傷到。
智空和尚退的更快,似乎早就知道會發(fā)生這般事。
“剛才那是?”辛策看向智空和尚,這兩人認識,肯定是知道的。
“這個啊,他的本質(zhì)而已,‘刀-刀罡’,同時擁有器物系和領(lǐng)域系特質(zhì)的本質(zhì),在范圍內(nèi),一切物品都會被刀罡所傷,據(jù)說是因為看到蛇,太害怕才自我覺醒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