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燭七把水晶從懷中拿出,在其上貼了一張符箓。
此符名為渡火符,對陰死詭祟有著極強的克制效果。
那些陰死詭祟一旦染上渡火,非燒灼殆盡不能罷休;而這水晶之上有死氣縈繞,用這渡火符破之可謂是在合適不過了。
幾息過后,那渡火符無火自燃,瞬間化作一團猛烈的渡火,將那水晶籠罩其中不斷灼燒。
那火勢在余燭七的手中熊熊燃燒看似雖大,但卻并不會對余燭七造成傷害,因為那渡火僅對陰死詭祟有其效果。
不多時,只聽“咔”的一聲,那水晶外殼應(yīng)聲崩裂,渡火順勢灌進水晶之內(nèi),將其中的黑符引燃,頓時一股黑煙飄然而起。
余燭七見狀不敢大意,趕忙將那黑符甩出,隨即意念一動,將那九幽門徑召了出來。
待到那陰傀凝聚成形的瞬間,九幽門徑中的那只大手似乎感應(yīng)到了陰傀的存在,猛然從中伸出,一把握住了那齜牙咧嘴的陰傀。
陰傀被大手握住后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隨后便被那大手拽入了九幽門徑之內(nèi)。
余燭七的房間恢復(fù)了平靜,九幽門徑消失,系統(tǒng)光幕提示出現(xiàn):
【成功引渡三個陰靈!共計獲得六十陰貢值!】
“嗯?怎么是三個陰靈?”余燭七看著系統(tǒng)提示,略有些疑惑的輕聲嘀咕道。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引渡了許若若和水晶里的陰傀后,系統(tǒng)提示的好像是引渡了四個陰靈,共計獲得了七十陰貢值。
只不過當(dāng)時的余燭七急著兌換壽元了,并沒有顧及提示有何不妥,現(xiàn)在想想才發(fā)覺其中疑點。
如此說來,這一個陰傀難道是用三個陰靈煉成的?這倒是極有可能。
畢竟之前那陰傀和剛剛那陰傀一樣,都有著三個腦袋,而那邪修也確實有著這種慘絕人寰的煉陰之法。
除了引渡陰靈的數(shù)量有些疑點外,這陰貢值的獲取數(shù)量也有著些許的問題;引渡陰傀入九幽似乎要比引渡許若若、李濤那種平常陰靈要多獲得一倍的陰貢值。
這是為何余燭七并不清楚,但若是能在城中找到更多植入過水晶的陰靈,余燭七興許還能大賺一筆陰貢值。
可一想到這,余燭七不禁再次心生疑惑。
那邪修來九溪城都已經(jīng)一月之久了,可為何九溪城中至今仍舊風(fēng)平浪靜,并沒有陰靈猖獗作祟的消息傳出,這屬實是有些反常,若是有的話以三老那話癆性格早就告訴余燭七了。
思索了半響,余燭七對此并沒有什么頭緒;但可以肯定的是,那邪修出現(xiàn)在九溪城中肯定沒安什么好心,必須要想辦法把他額……自己好像奈何不了他,就算全九溪城的玄師一起上好像也奈何不了啊。
余燭七一陣頭疼,奈何不了那也不能袖手旁觀吧,現(xiàn)在就只能寄希望于系統(tǒng)了。
打開陰貢值兌換界面,余燭七看著自己的八十陰貢值陷入了沉思。
若是能兌換這天雷落凡玉符,余燭七確實有能和那陰修一較高下,但可惜還差二十陰貢值。
雖然只差二十陰貢值,但若想湊齊這二十陰貢值卻并非一件易事。
畢竟現(xiàn)在的九溪城的驅(qū)邪避穢之事全都被那邪修一人給承包了,余燭七根本就沒有什么引渡陰靈的機會。
更何況余燭七還和那邪修對視過一眼,余燭七并不確定那邪修是否看清了自己的樣貌;但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盡量不要外出招搖過市的好。
糾結(jié)了半響后,余燭七咬牙決定先換一個“論道”一探究竟,說不定其中就有破局之法;
若是沒有……那就到時候再說,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行就跑路唄,沒什么大不了的。
再者說,余燭七也想看看兌換完“論道”之后,系統(tǒng)會不會刷新物品,說不定能刷出些既便宜又能對付修邪的法寶呢。
說服了自己后,余燭七沒再糾結(jié),直接用十積分兌換了“論道”。
兌換成功后,只見一道幽藍(lán)色流光從系統(tǒng)光幕中迸射而出,瞬間便沒入了余燭七的眉心之內(nèi)。
余燭七隨即癱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九溪城東,一座荒廢的宅子內(nèi),一抹紫色幽光在井中頻繁閃現(xiàn),顯得格外詭異。
“什么!竟然碎了兩塊陰牌!這怎么可能!究竟是誰干的!”
魏冥山看著面前架子上支離破碎的兩塊陰牌,不禁微微一愣,隨即火冒三丈出聲怒喝道。
陰牌是控制陰傀的一種器物,通體由沁血岫玉施以秘法煉制而成,陰牌裂則陰傀亡。
煉制一個陰傀須耗費大量心血與精力,而如今竟一下就沒了兩個,這讓魏冥山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冷靜下來后,魏冥山突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陰傀竟是今晚在墳頭山上用掉的那個陰傀,這讓魏冥山頓時想到了那個躲在樹后用五行土遁符遁走的人;難道說那人根本就沒有走遠(yuǎn),反倒是來了個燈下黑把自己那陰傀給滅了?
極有可能便是如此。
魏冥山極為憤惱的朝著一旁的井壁揮出一拳,只聽“轟”的一聲悶響,那硬若銅鐵的石塊竟應(yīng)聲碎落,幸好這井壁堆砌緊實,否則極有可能出現(xiàn)坍塌之險。
發(fā)泄了心中的怒意后,魏冥山看向了第二塊碎掉的陰牌。
根據(jù)這塊陰牌在架子上所擺放的位置,應(yīng)該是七天前植入陰靈體內(nèi)的陰傀。
確定了這一信息后,魏冥山隨即轉(zhuǎn)過身去,從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本冊子,細(xì)細(xì)翻找了起來。
“城西王家?!?p> 看著冊子上所記錄的陰傀去處,魏冥山輕聲念道,語氣很是冷冽。
“看來是有必要去拜訪一番了,我倒要看看是誰殺了我的寶貝……”
白溢城,與九溪城相鄰,兩地相距八十里。
一間客棧的廂房內(nèi),一個身著黑衣斗笠的男子徑直走到了一個身著同樣裝束的女子面前,輕聲道:“已經(jīng)和司里核實過了,九溪城中并沒有同僚駐守?!?p> “嗯,既然如此那就休息一晚,明早出發(fā)九溪城?!?p> 女子低著頭,輕啟朱唇應(yīng)道,聲音有些清冷,聽不出有何情緒波動。
男子神色復(fù)雜的看了女子一眼,然后支支吾吾的開口道:“凝……凝蘇,那事你能不能在考慮一下,我是真……”
沒等男子把話說完,女子便冷清清的開口道:“請叫我的全名葉凝蘇,而且之前我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這事沒有什么考慮的必要了,請你以后不要再提了?!?p> 聞言,男子一臉錯愕的將在原地,臉上滿是難堪之情。
女子始終沒有抬頭看過男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