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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維地球:一念追蹤,一念滿級

第七十章 皇祖母,欲謀反呼?(求追讀)

  一個王朝的皇位歸屬,是這個王朝最為謹(jǐn)慎的一件事情。

  祂需要有帝王的遺詔。

  也需要有朝中重臣們的認(rèn)可。

  而在此基礎(chǔ)上,朝中重臣們在獲得遺詔以后,又得先去請示中宮,比如說先皇帝的母親,圣母皇太后,如無圣母皇太后在世,則需請示先皇帝的妻子,也就是先皇后,未來的太后,在得到太后懿旨以后,才方可正式昭告天下。

  可謂三者缺一而不可。

  這缺了其中之一,便是與法理不合。

  當(dāng)然,有些杠精可能就要有話說了。

  你要說第一條和第三條,還有一點(diǎn)道理,也情有可原,畢竟百善孝為先嘛。

  那這第二條又怎么回事?

  ?。?p>  我一個做帝王的,難道還沒有權(quán)利,去決定自己皇位的歸屬了嗎?

  哼!

  簡直胡說八道。

  如果都這樣想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要知道…

  帝王之所以是帝王,是因?yàn)樗种兴莆盏臋?quán)利,也只有活著的時候,他才能夠行使他的這些權(quán)利,而死去的帝王,他的權(quán)力,可就未必能夠被徹底的貫徹下去了。

  不信?

  請參考秦始皇。

  當(dāng)然,宋朝非秦朝,也出不了像秦始皇那樣的千古一帝。

  不過,你要說對士大夫,還有文人的重視程度,這宋朝,可就頂呱呱了,乃是屬于歷朝歷代以來之最。

  舉個例子吧。

  先皇帝宋神宗在位之時,曾與宰相文彥博就改革一事有一段對話。

  上曰:“更張法制,于士大夫誠多不悅,然于百姓何所不便?”彥博曰:“為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也?!?p>  什么意思呢?

  宋神宗說:彥博呀,你看,我的改革,雖然對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還有地主階級來說,它是有一些不便,但是對百姓好呀,它對百姓有利,難道不是嗎?

  而人家宰相文彥博是怎么回答的?

  陛下呀,你要記住,你是與士大夫,與我們這些人,一起共同治理這整個天下,而不是與你的百姓,我們這些人才是與你一伙的。

  你看,這一巴掌,都已經(jīng)直呼到了神宗皇帝的臉上。

  可又能怎么樣呢?

  因?yàn)槭聦?shí)就是如此??!

  你神宗皇帝還不能發(fā)怒呢。

  所以...

  這先皇帝宋神宗,他到底是屬意誰來當(dāng)皇帝,其實(shí)壓根就不重要。

  他有沒有留下遺詔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幫大臣們,他們想要誰來當(dāng)皇帝,才會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而圣母高太后,她又屬意誰來當(dāng)皇帝,才能更方便于她垂簾聽政,把手從內(nèi)廷之中...伸到這外廷來。

  你看,大家都有想法。

  這不…正在吵著呢。

  從早上,一直吵到了晚上。

  這外面的皇子們與公主們,也都還在跪著呢。

  于是,總算是吵出了一個結(jié)果來。

  也不無意外。

  高太后與她的一干支持者,還有保守黨們,大獲全場。

  這幫人趾高氣昂的走了出來。

  當(dāng)然,裝樣子也還是要裝的。

  但是這眼中的喜色,可是怎么掩藏不住。

  “皇兒們,且聽先皇遺詔。”

  這高太后也不廢話,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而后,就又有丞相王珪,一臉恭敬的從高太后的身后走出,手捧著一份明黃圣旨,又在一大幫皇子們眼巴巴的目光之下。

  將圣旨打開:“......”

  “等等?!?p>  “這圣旨,我看不念也罷?!?p>  一道幼稚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在這靈堂之中,顯得尤為刺耳,也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

  是誰這么大膽呢?

  而后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名幼童。

  大家一時之間,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你這孩子,搗什么亂,還不趕緊給我退下?!?p>  高太后的臉色,顯然是有些拉不下來。

  她認(rèn)識李長生。

  自己的孫兒嘛。

  又哪有不認(rèn)識之理。

  只不過,像今天這樣的場合,對方如此的小,就敢跑出來搗亂,而不是那些更年長的皇子與神宗皇帝的親兄弟們。

  這就很讓她...著實(shí)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

  難道是他的那些叔叔伯伯們指示的?

  哼!

  看起來,還真有人在對這皇位,抱有覬覦之心呀!

  這位高太后眼神一凝,她緩緩的扭過頭,頓時眼睛就像刀子割豆腐一樣的掃過了全場。

  直嚇得這靈堂里的所有皇子與公主們,都赫赫發(fā)抖起來。

  有人更是已經(jīng)尿了。

  這就是她高太后這幾十年來所積累起來的威嚴(yán)。

  而也就在此時,李長生那清脆的童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聽著他笑道:“皇祖母,你也不用拿你的眼睛嚇唬人,這些叔叔伯伯,還有哥哥姐姐們,他們可不知道我要站出來?!?p>  “哦?”

  “還真只是你一個人的意思?”

  那高太后。

  她又把她那刀子割豆腐一樣的眼神收了回來。

  又對準(zhǔn)了李長生。

  而后...

  “噗”

  大手一揮。

  “說罷?!?p>  “哀家給你一次機(jī)會?!?p>  看起來,她應(yīng)該是沒把李長生放在眼里。

  “那我可就說了?!?p>  “若說得不對,皇祖母,你也可千萬不要生氣?!?p>  李長生嘿嘿一笑。

  只見他首先,把自己的目光對準(zhǔn)了王珪,這位手中持有圣旨的丞相。

  “王相公,你應(yīng)該年紀(jì)也不小吧?”

  李長生自問自答。

  “唔”

  “三朝元老?!?p>  “那你也應(yīng)該不會說謊吧?”

  這聲音雖然挺幼稚。

  可此言一出。

  頓時王珪就已經(jīng)變了臉色。

  想他貴為丞相,又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而且,這羞辱還是來自一個稚童?

  一時之間。

  只見他臉色鐵青。

  且喘著粗氣。

  “哼!”

  “老夫何許人也。”

  “又豈會屑于說謊?”

  若非是顧忌圣母皇太后有言在先,他都有些不屑于回答。

  “那我問你?!?p>  “你這手中圣旨,可是果真屬于先帝爺,親手所書的遺詔嗎?”

  李長生又問。

  “這還能有假嗎?”

  王珪連想也不想就回答:“自然是屬于先帝遺詔。”

  “不,你理解錯了?!?p>  李長生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你手中圣旨,可是屬于先帝爺,用他自己的手,親筆所書的遺詔。”

  “你...簡直豈有此理,先帝早已病重,又豈能親筆所書遺詔,自然是由吾等臣公代筆,這又有何不可嗎?”

  王珪根本就沒有想到,李長生會在這里,給自己設(shè)下陷阱。

  而李長生,此時也已經(jīng)滿意地笑了起來。

  “嗯?!?p>  “你說得對?!?p>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這圣旨,其實(shí)就是爾等的私相授受,畢竟,就像你說的嘛,父王已經(jīng)病重了,他都神志不清了,又哪里還有什么遺詔?”

  李長生此言一出。

  頓時,這整個靈堂。

  ‘翁’的一聲,所有人都議論紛紛了起來。

  “咦,我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對呀,這遺詔有假,我們不服?!?p>  這幫落了選的王爺與皇子們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們只想著趕緊攪合了一場宣讀詔書的儀式,先把今天給糊弄過去再說,免得皇位落入了其他人的手中。

  而李長生,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你看,皇祖母,大家都不服呢。”

  只見他笑呤呤的又轉(zhuǎn)過頭來。

  就仿佛這剛才引起騷亂的人,也壓根就不是他自己一般。

  “哼!”

  “哀家倒是小瞧你呢?!?p>  “沒有想到你小小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有了如此的心機(jī)與膽識,不過,你以為就憑你,一個稚童,就能改變這最終的結(jié)果嗎?”

  高太后在此時,也終于愿意拿她的正眼,來看李長生。

  不過,也正是因?yàn)槿绱?,她也更加?..不會愿意選擇了李長生。

  “還好還好,我選擇是擁兒。”

  “否則,如果擁兒也擁有像這小東西一樣的心機(jī)與膽識,那哀家還如何垂簾聽政?”

  一念至此。

  她便已經(jīng)在想著,等新皇登基了以后,該怎么找個機(jī)會,把李長生給打發(fā)出汴京,以后就老死不相往來吧。

  可也就在此時。

  臺下的李長生已先發(fā)制人。

  只聽他一句一頓的,盯著自己的皇祖母說道:“皇祖母,你恐怕沒有聽說過一句話?!?p>  “后宮不得干政。”

  “而皇祖母,你現(xiàn)在干的,可就是在干政的事情?!?p>  而也就此時。

  李長生整個人,又突然散發(fā)出了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氣機(jī)。

  只聽得他大喝一聲。

  “皇祖母....”

  “本王問你,欲謀反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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