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光門回來,周宇和蘇淺淺這才驚覺自己有很多問題沒來得及問那青年。
估計這也是身為作者的一種控制力吧?兩人此時就像是降維打擊被解除,思緒、反應(yīng)終于回到了高階修士的巔峰狀態(tài)。
也就是說,剛才在房間里,他們其實被削弱到了普通人的層次,這里面估計也有那青年害怕二人反客為主的成分吧?
“淺淺,你還怪我嗎?我真不是故意的?!敝苡畛弥K淺淺還微微發(fā)愣,攬住她的身體輕輕搖了搖。
方才匪夷所思的經(jīng)歷讓后者也不好再對周宇發(fā)火,只是表情還有點僵,欲拒還迎的樣子看得周宇是一陣心花怒放。
“真是個良心作者啊?!?p> 心中這般想,周宇將頭埋在蘇淺淺衣服上,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
方才青年把責任攬走可幫了他的大忙,沒有這一個小插曲,想讓蘇淺淺消氣都難,更別提后面怎么去哄了。
不過周宇此時內(nèi)心還是愧疚不已的,蘇淺淺與他心意基本相通,隱隱能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悔意,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反將他抱緊。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周宇一聽此話登時如蒙大赦,笑道:“以后我接觸陌生女孩子直接領(lǐng)域起步,要是被碰到一根汗毛,你就用變形術(shù)把我變成小狗。”
蘇淺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忽然感覺周宇手有點不老實,氣得直接向他肩頭咬去。
后者本就生怕蘇淺淺情緒無從發(fā)泄,此刻巴不得多受點皮外傷,干脆放棄了掙扎,死皮賴臉地忍痛將其抱得更緊。
直到兩人身體都快雙雙燒成了火炭,彼此間喘息得像是缺氧一般,周宇覺得再這樣下去要出事,正欲輕輕掙脫對方懷抱,忽然感覺嘴上一熱,緊接著整個身體就被生生壓倒。
與上次的荔枝味不同,這次蘇淺淺口腔里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足見剛才咬周宇咬得有多狠。
可周宇哪里還顧得上這些,整個人一時間腦海一片空白,下意識就將蘇淺淺纏緊,做出激烈的回應(yīng)。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白茸用擔憂的語氣問道:“淺淺姐,你們沒出什么事吧?”
兩人登時觸電般彈開,心跳得像是擂鼓一般。
蘇淺淺平復了片刻就去開門回應(yīng),周宇則麻利爬起身坐到電腦跟前,假裝在幫前者修電腦。
“咦?淺淺姐,你牙齦出血啦?”門口傳來白茸奇怪的聲音,好在方伍比較有眼力見,趕忙找了個理由把她拉走。
被白茸這么一攪和,兩人終于興致全無,收拾一番后,干脆就去沙發(fā)上陪客人們看電視。
【今日南竹市慶元路發(fā)生一起異能者傷人事件,據(jù)悉肇事者是黑烏教的暴徒,目前已逃往城郊......】
周宇目光一凝,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只要這些暗黑勢力一天不被鏟除,就總會有異能者暴徒抓住漏洞大搞破壞,倒霉的還是普通人。
可對不對這些勢力動手,決定權(quán)還是在城務(wù)部手上,而周宇也大概能了解決策層的難處。
畢竟把糞坑炸掉容易,但以后有了屎,你把它安放到哪里?
所以如果按照周宇之前的設(shè)想,簡單粗暴把這些勢力連根鏟平,恐怕后續(xù)會給南竹帶來更大的災難。
此時,蘇淺淺心情大好地給周宇喂了一塊糕點,后者也趕忙切了一塊火龍果回敬。
兩人趁著其他女孩子不在,你儂我儂、情意綿綿,哪還有一點之前爭吵之下的歇斯底里。
終于玄牛實在有些頂不住,便告辭出門辦事。
方伍和白茸見狀也雙雙請辭,隨著玄牛一起走了。
此時,劍娘和李沐風去了五宗,三纓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整個屋子一時間就剩下了周宇、蘇淺淺和房間里的艾德琳。
“喂,你想不想去看看她在干什么?”蘇淺淺忽然努努嘴,眼神警惕地望向周宇房間的木門。
后者苦笑道:“我還嫌自己今天不夠倒霉嗎?對了,之前我殺死的那名主教讓她在家里布置下一些東西,也不知道她執(zhí)行命令了沒有?!?p> “這個女人心機可深著呢,咱們還是小心一點,別著了她的道。”
說罷,蘇淺淺眼神陡然凌厲起來,施展領(lǐng)域?qū)⒄麄€出租屋包裹住,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又催促周宇如法炮制一番,這才確定屋內(nèi)沒有什么異常。
不過,有個外人在,兩人相處起來多少有些膈應(yīng),索性和艾德琳打了聲招呼就外出了。
此時由于接近年關(guān),大街上已經(jīng)有些喜慶的味道了,人流量也比以往時候多得多。
蘇淺淺、周宇去了前者同學家的面館,點了兩碗千機面。
之前周宇低價從黑心老板手中買下了面館的鋪位,給云叔的租金價格每個月只有幾百塊。
沒有了租金壓力,面館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云叔這陣子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小淺啊,年前我女兒就要從大城市回來了,到時候我讓她好好陪陪你們,沒有你們弄回來這些材料,恐怕以后我想做千機面都做不成了?!?p> 蘇淺淺聽說好朋友就要回來,心中也是激動不已。
她這個同學吧,人雖好,但是個死要強的性子,在大城市拼了幾年,過得也不算好。
如果能勸她在南竹待下來,自己和周宇再從中幫襯一下,怎么也比漂泊在外強。
不過具體還是要參考對方的意愿。
吃碗面,兩人便和云叔告辭,去江邊看夕陽。
此時的大壩圍堤上滿是大人帶著小孩在散步,游輪、運煤船不斷汽笛轟鳴著掠過江心,掀起一層層的浪花至岸邊。
幾個人正帶著狗在水里游泳,蘇淺淺見那狗狗甩水甩了主人一身,登時在欄桿邊咯咯笑個不停。
不多時,太陽西沉,堤壩上的霓虹燈紛紛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