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抓你這樣的,少說也得十幾個。有什么話到地方再說吧?!?p> 兩人向周圍的人問詢了一些事件經(jīng)過,并記錄、錄音下來。
緊接著他們又沒收了周宇的挎包、手機,押解著他一路下樓,登上一輛制式汽車。
自始至終,他們也沒有給周宇取出黑卡的機會,似乎認定后者是個在自己同學面前故弄玄虛的騙子。
待得車子駛離酒樓,黃龍華得意地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到了天信群里。
“不會吧,周宇被帶走了?!?p> “我早說這小子是在裝逼,這下子倒大霉了吧。”
“華哥,大家同學一場,何必呢?!?p> 群里一下子炸了鍋,就連老班主任都被驚動了。
大多數(shù)人都是心中唏噓不已,覺得黃龍華做得有些過分,但也不愿意再去觸對方的霉頭。
黃龍華雖說出了口惡氣,但畢竟女朋友也跑了,還搭上一條幾萬塊錢的項鏈,此時越想越氣,也駕著黃色跑車追了上去。
“媽的,這錢可得想辦法讓這小子賠給我。”
想到那串“天空之星”,黃龍華不禁咬牙切齒,后悔自己當時的沖動之舉。
唉,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上頭呢?
不行,這次絕不能輕易放過這小子和那個賤人。
至少要讓他們社會性死亡,再沒有臉在南竹市待下去。
此時,前方的制式轎車內(nèi),另一個年輕制服男正看似隨意和周宇聊起天。
周宇知道對方是唱白臉的角色,也從容配合著對方的問話。
興許是他表現(xiàn)得實在過于淡定,另一個胡子拉碴的制服男忽然開始有些疑惑起來。
此人名叫葉石陽,在體制內(nèi)也是個老油條了。
脾氣暴躁并不意味著他是非不分,相反的,一開始他接到黃家公子電話的時候,心里是有些抵觸的。
這些富家子弟平日里就喜歡作威作福,而他只是個拖家?guī)Э诘男⌒÷殕T,根本得罪不起這些人。
唯一能做的只有盡快把人帶走,也等于變相施加保護。
而此刻回想起剛才草草記錄的事件經(jīng)過,葉石陽心底對黃龍華就更加感到不屑了。
畢竟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沒有情緒管理的廢物以及對女人動手的人渣。
“小子,他們說給你送東西的人是個異能者,異能還是憑空消失,真的假的?”葉石陽吸了一口煙,緩緩問道。
周宇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p> 聽聞此話,葉石陽不禁皺了皺眉頭道:“你不認識他?那他為什么要送東西給你?到現(xiàn)在你還在嘴硬?!?p> “你知不知道,你的犯的事可大可小,你不老實交代,就是給那紈绔子弟整死你的機會?!?p> 周宇見他們不相信,面露無奈之色道:“我該說的都說了,不信你們打開挎包檢查一下就是了?!?p> 在葉石陽的眼神示意下,年輕的制服男打開挎包,從夾層里取出了城務(wù)部的邀請函和黑卡。
在看到東西的一瞬間,葉石陽都差點笑出了聲。
“小子,這東西套寶上買的吧。城務(wù)部的印章和黑卡我可見過,才沒有這么花里胡哨的?!?p> 說罷,他的語氣忽然冷冽了下來。
“如果這件事你真的沒有參與策劃,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的。但如果真是你自導(dǎo)自演,還拒不交代,問題可就嚴重了。”
周宇聽聞此話不禁心累地攤在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此時他也開始有點不確定這張黑卡是不是真東西了。
但不管它真假與否,反正是那個西裝墨鏡男硬塞到他手里的,和他本來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而且在場的那么多人可以作證。
“頭,前面城務(wù)部設(shè)卡了,我們的權(quán)限可能過不去?!彼緳C忽然開口道。
葉石陽伸頭看了看前方一片狼藉的街道,不禁咂舌道:“估計又是哪個異能者暴徒在搞破壞,不能繞過去嗎?”
“頭,警示旗幟說明暴徒已經(jīng)被抓獲,估計他們馬上就撤去路卡了?!?p> “行,那就先開過去等著?!?p> 在路卡旁等候時,葉石陽一根煙抽盡,忽然感到有些煩躁。
目光望向城務(wù)部的讀卡器,他忽然心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將周宇那張黑卡伸出窗外,在讀卡器里輕輕一刷。
“嘀嘀嘀?!?p> 宛如銅墻鐵壁般的路障上忽然打開了一個缺口,緊接著整輛車便被什么東西推了過去。
待得司機控制著車輛向前緩慢駕駛,葉石陽忽然心里咯噔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這東西竟然是真的?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手上那張黑卡,又從后視鏡望了望后座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周宇,還是松了一口氣。
就算真的是黑卡,估計權(quán)限也不高,畢竟一個年輕人能有多大的能量嘛。
更何況自己是公事公辦,對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可隨著城務(wù)部四架重坦型戰(zhàn)車和一架武裝直升機開始在周圍護航,他的臉色已經(jīng)黑得像個死人。
這……這黑卡到底是什么級別???能搞出這么大陣仗來。
還有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葉石陽開始回憶自己抓對方上車前后的一言一行,不禁背后冷汗涔涔而下。
完了完了,這下子全完了。
怪不得對方從頭到尾都那么淡定,原來跳梁小丑竟然是那黃龍華。
自己這下可被那紈绔子弟坑慘了。
此時那年輕一點的制服小哥眼疾手快將黑卡和邀請函放回挎包原位,雙手顫抖著向周宇遞了過來。
周宇接過挎包,望著車窗外的情景眼中滿是震撼。
此時他的心情復(fù)雜到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既滿含不安也半帶著些許欣喜。
他知道自己的命運便要從此改寫了。
待得車輛遠去,街道旁一個陰暗的角落里緩緩浮現(xiàn)出一道黑影。
“又死了那么多弟兄?!焙谟疤蛄颂蜃旖堑难E,盯上了撤去路障后第一輛開進來的黃色跑車,“就拿你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