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們算是什么關(guān)系
“那你覺得,我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p> 蘇千尋沒想到江天哲會問出這個問題來,他們之間是怎樣的關(guān)系,不是一直是由江天哲決定的嗎。
如今蘇千尋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算什么,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算是朋友吧。”
“呵,”江天哲冷笑了一聲,“睡在一張床上,也算是普通朋友?!?p> 蘇千尋抿著嘴唇?jīng)]有再說話,對于這個問題上,他們永遠都討論不出個結(jié)果來。
干脆不回答,“很晚了,早點睡吧,明早我還有工作要做呢?!?p> 說著,將被褥鋪在地面上,又找了身厚衣服,蓋在自己身上。
蘇千尋就這樣將就著躺了下來。
可她怎么可能睡得著?在她身后的,可就是她朝思夜想了許久的人。
盡管她嘗試忘記可有些回憶,仿佛刻進了DNA里一樣,只要她閑暇時刻就會不住的想起。
當(dāng)江天哲的臉出現(xiàn)的一瞬間,蘇千尋曾在心底設(shè)下的所有防線,便一同崩塌了。什么不愛了,忘記了,都是騙人的鬼話。
更何況她還能感受到那雙灼灼的目光,正盯著她的后背看。
蘇千尋哪里還睡得著?也不敢翻身鬧出動靜來,只能僵硬的躺著,不一會兒的功夫,身體就酸了。
身后的江天哲也一直沒有動靜,也許也在思考剛剛她提出的問題吧。
那就讓他好好想想吧。也許她想清楚了,就會自覺離開這里的。
兩人就這么耗著,一個坐在床上,一個打著地鋪,僵硬的躺著。
直到蘇千尋睡著,身后的江天哲都沒有半分動作。
而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
江天哲早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
蘇千尋沒有去找他,時間過了這么久,她早已經(jīng)習(xí)慣不去探求他的動向。
也許他想想清楚了,早就離開了吧。
算上今天還有兩天就要進行瓷展了,蘇千尋沒有功夫理會其江天哲的事情,一門心思的忙碌自己的事情。
展前的各種準(zhǔn)備工作,讓她抽不開身。
可蘇千尋猜錯了,江天哲并沒有離開,到了晚飯時間他又準(zhǔn)時回來了,如同前一晚一樣,悠哉的坐在床邊。
蘇千雪很自然地走到房間的另一邊,昨晚的地鋪已經(jīng)被收起來了,她又輕車熟路的,將被褥鋪好,躺下休息。
期間沒有和江天哲說過一句話。
“昨晚都已經(jīng)一起睡過了,何必再裝模作樣?”江天哲開了口。
蘇千尋這幾太累,晚上睡得很沉,哪里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移到床上的,“我睡著之前,都好好的躺在這里,是你硬要把我轉(zhuǎn)移到床上的吧?”
“我可沒有強迫你,昨天你在床上可是把我抱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蘇千尋臉微微一紅,其實她昨晚做夢時,有夢到江天哲,她還情不自禁的環(huán)抱住對方,如同八爪魚一樣。
沒想到那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蘇千尋不免有些心虛,只能弱弱的反駁道,“那也是你把我抱過去的,總不能是我夢游過去的吧。”
江天哲并沒有按照套路出牌,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確實如此,那既然已經(jīng)睡過了,我倒不介意讓給你半床被子?!?p> 蘇千尋一時無語,怎么他占了便宜,還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了。
蘇千尋懶得理他,干脆換了個方向躺下,將自己的外套蓋在身上,準(zhǔn)備就寢。
可還不等她閉上眼睛,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將人丟到了床上。
蘇千尋被嚇了一跳,彈跳式的坐起身來,又被江天哲按了回去,“老實點兒,睡覺?!?p> 蘇千尋也是有脾氣的,本來因為江天哲出現(xiàn)在這里,就有種被人擺布了的感覺,心里憋著一團火。
如今江天哲又這樣霸道,讓她更是不滿,掙扎著想要離她遠一點。
可將天哲的手掌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按著蘇千尋的后背,讓她動彈不得。
她慢慢湊到蘇千尋的耳邊,語氣輕松地說道,“你在動,可就不是蓋著棉被睡大覺,這么簡單了?!?p> 蘇千尋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瞬間不敢動她了。
江天哲才滿意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可一旁的蘇千尋,就難辦了。她努力想床邊靠著,盡量拉開與江天哲之間的距離,避免任何的肢體接觸。
這樣僵硬地睡了一晚,蘇千尋只感覺渾身酸痛,活動脖子的時候,還能聽到嘎吱嘎吱的響聲。
江天哲還沒有醒,在蘇千尋起來起來時,仍舊躺在一邊,緊閉雙眼。
這反倒讓蘇千尋放松了許多,而就在這時,江天哲突然睜開了眼睛,抓住了蘇千尋的右手,慢慢摩挲著。
這正是當(dāng)初蘇千尋受傷的手。
突然的動作,讓蘇千尋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來。
可是江天哲握的更緊了些,指尖慢慢劃過曾經(jīng)受傷的地方,仿佛在檢查些什么。
“江天哲放手,我要去工作了?!苯裉焓谴苏骨暗淖詈笠惶?。蘇千尋不能有半點含糊,更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江天哲猶豫了半晌,才松開了手指,便沒有再理會蘇千尋。
抽回的手,蘇千尋沒有半點停頓,立馬出了房門。
心里卻想著有關(guān)江天哲的事情。這個男人,越來越讓她看不懂了。
明明在海城的時候,與她沒有那么劍拔弩張了。
這次在瓷鎮(zhèn)相遇,又變回了曾經(jīng)在江家那樣。不由分說,霸道無理。
唯一不同的就是,曾經(jīng)的她不會反抗,如今她反抗,江天哲也不會用極端的方式來指責(zé)她了。
此展將在明天舉行,蘇千尋進行著最后的籌備工作,忙的不可開交,迅速放下了主觀江天哲的事情。
可身邊的同伴可不會放下這個話茬,蘇千尋和剛來的貴賓在一個房間的事情早就傳開了,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幾個與蘇千尋玩兒的好的,還特地跑過來,一臉壞笑的看著她,“怎么樣?這兩天的生活過的可還精彩?!?p> 蘇千尋只能微笑,不做任何解釋,任由他們猜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