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只會更憐惜她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洛潮生對她的那些心思,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嗎?
童恩似乎跑到了一輛車上,溫晴聽到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以及童恩的大喘氣:“話說,今晚的發(fā)布會你倆連情侶裝都穿了,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嗎?”
隔著電話,溫晴都能想象到童恩那小狐貍一樣的表情:“快跟我講講,是誰先表的白。我猜一定是你,你見到你那前男友受了刺激,轉(zhuǎn)念一想兔子還是吃窩邊草比較好,于是發(fā)現(xiàn)了洛潮生也很不錯,繼而向他伸出魔爪,他半推半就,于是你們倆就……嘿嘿嘿,對不對?”
溫晴:“……”
你能不能好好講講,你那個嘿嘿嘿是什么鬼??。。。?p> “完全不對,一個字都不對!”溫晴幾乎是用吼的:“童恩你是不是跑缺氧了,把腦子放清楚點,我哪有那么饑不擇食?”
“不對嗎?”童恩完全無視溫晴擠兌她的話,沉吟片刻,再開口時帶了點兒遲疑:“不會是洛潮生那個死傲嬌,先開了口吧?”
溫晴:“……”
好吧,她原諒?fù)髁恕?p> 如果在童恩的眼里洛潮生的代言詞是死傲嬌,那她會覺得她會饑不擇食也很正常。
一通電話聊完,溫晴非但沒有得到幫助,反而被折騰的身心俱疲。
反正她已經(jīng)把秦晉公司的股份賣了,公司里財務(wù)總監(jiān)的職位她也辭了,恰好年關(guān)也近了,就讓她在家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陪陪溫母和金先生吧。
溫晴選擇用家庭的溫暖,來逃避自己感情上的失敗。
……
商務(wù)酒宴,洛潮生帶著助理出席。
秦晉早就打聽好了對方的行蹤,想方設(shè)法拿到了宴會的邀請函。
洛潮生被人團團圍住,不斷地恭維,顯然是宴會的焦點。
秦晉深知自己和對方的差距,但仍找了上去:“洛先生,能和你談?wù)剢幔俊?p> 洛潮生身邊一地產(chǎn)開發(fā)商面露不悅:“你誰啊,一點禮貌都不懂嗎?沒看到是我們先來找洛先生敬酒的?”
旁邊人出聲附和:“對,想找洛先生,一邊排隊去!”
秦晉面色難堪,但仍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不去回應(yīng)那些人,只看著洛潮生一人。
“有些關(guān)于溫晴的事,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洛潮生本來不準備搭理他,但他拿出了溫晴的名字,這又另當別論。
洛潮生朝著助理微微示意,他身后的助理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上來迎上洛潮生身邊的那些權(quán)貴。
“周老板,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地喝一杯……”
看著周身環(huán)繞著的那些人注意力被助理分散開,洛潮生面露滿意,轉(zhuǎn)頭對秦晉說:“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跟我走?!?p> 不在溫晴身邊時,洛潮生周身的氣息就沒那么容易接觸了,更何況此時面對著的還是一個堪稱情敵的男人,洛潮生態(tài)度冷淡,隱隱還透露著幾分壓迫。
他帶著秦晉去了宴會專為身份尊貴的客人準備的vip休息室,進屋后直接坐在了豪奢無比的單人沙發(fā)上,雙腿交疊,姿態(tài)自若,優(yōu)雅和矜貴自然彰顯。
相比之下,抿唇站立的秦晉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洛潮生淡淡掃他一眼,朝著自己對面的沙發(fā)微微示意:“坐?!?p> 他自認仍保持著應(yīng)有的風度,渾然不知語氣和對自己下屬講話時沒有任何區(qū)別。
秦晉在他對面落座,目光緊鎖住對面的男人,開口便單刀直入:“你和溫晴是什么關(guān)系?”
洛潮生詫異看他一眼,然后微微挑唇,輕笑了下:“這種事該讓晴晴自己說?!?p> 秦晉臉色微微一變。
通過他的表現(xiàn),洛潮生已經(jīng)判斷出溫晴并沒有再搭理他這個事實。
這個結(jié)論讓洛潮生心情大好,好到能讓他暫時忘記自己最近也并聯(lián)系不上溫晴這點小小的不快。
秦晉把洛潮生突然釋放出的愉悅都看在眼里,他更加誤會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面色黑沉。
上次發(fā)布會一別,他再也聯(lián)系不上溫晴,只能另辟蹊徑,來找洛潮生,對方的表現(xiàn),似乎又坐實了他和溫晴關(guān)系不同尋常這一點。
秦晉抿唇,眼中是一抹深沉的痛色,五指成拳緊扣在身側(cè)。
他不信,他和溫晴長達五年的感情,難道她真的就這么輕易能放下?
洛潮生揉了揉眉心,秦晉主動找上門,結(jié)果他等了半天,就這么不痛不癢的兩句話?
他有點不耐煩了。
“秦先生,你還有別的事嗎?”
秦晉眼中閃過一抹賭意,再次開口時語氣已經(jīng)堅定。
“聽說洛先生才回國沒多久吧,但我和溫晴已經(jīng)在一起五年了,你知道她在這五年里為我付出過多少嗎,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遠非一天兩天的接觸就能打破?!?p> 過往的回憶讓秦晉多了幾分自信,他繼續(xù)道:“前段時間我們吵架,她對我有些誤會,這才在一氣之下做了一些傻事,說了很多氣話,但我不會當真,也希望洛先生不要當真?!?p> 秦晉的語氣十分曖昧,似乎有意引導(dǎo)洛潮生多想,可惜他不知道洛潮生早就請私家偵探調(diào)查清楚了他和溫晴的所有過往。
洛潮生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神經(jīng)病,厭倦之中夾雜淡淡嫌棄:“想不到秦先生年紀輕輕就得了妄想癥,我和晴晴之間的關(guān)系還輪不到一個外人過來置啜。”
他起身,離開的動作干脆利落:“還是要多謝你的提醒,想不到我不在晴晴身邊的這些年她受了這么多委屈,這只會讓我對她更加憐惜?!?p> 秦晉猛然一震,目光難以置信地看向洛潮生的背影,對方走的頭也不回,姿態(tài)高傲而又鎮(zhèn)定,仿佛絲毫沒有受到他那番話的影響。
秦晉咬牙,顫抖著收回眼神,五指緊握成拳又松開,周而復(fù)返,最終他痛苦地抱著頭蹲下身去,蜷成一團。
他今日真是枉做小人,那個男人根本沒把他當回事,連他這個人都沒被他放在眼里,他的話自然也不會引起對方什么反應(yīng)。
對上這個男人,他真的贏不了,他輸了,他輸定了……
難道他真的要將溫晴拱手讓人?
溫晴,溫晴,他的溫晴……
不!秦晉猛然抬頭,眼神痛苦卻執(zhí)佞。
溫晴是他的,以前是,以后也會是,這一點,誰都不能改變!
洛潮生的臉色是在離開酒宴后一點點沉淀下來的,他驅(qū)車直往楓橋別墅,卻沒有直接回洛家,而是把車停在了溫家別墅的門前。
他打開車窗,窗外的冷風撲在他的臉上,仿佛一只只冰冷的小箭射過來,帶著簌簌寒意,讓洛潮生腦中的怒意輕微減退。
他仰頭看向溫家別墅溫晴房間所在的方向,又給她撥了個電話,一如既往地,溫晴不接。
晴晴,晴晴,晴晴……
洛潮生目光深深地凝視著溫晴的窗口。
瞧,我不在的這些年,你看上的都是什么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