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學校里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影。
陸修牽著米酒的手走在林蔭小道上,他看著因為心情好而時不時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的米酒,唇角也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這個周末我陪你去醫(yī)院體檢?!?p> 聞言,米酒頓時就沒那么高興了,她扁了扁嘴,積極性不高的“哦”了一聲。
因為身體不好,每隔一段時間她都要去醫(yī)院體檢一次,雖然知道這也是為了自己好,但米酒一點也不喜歡醫(yī)院里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在她的記憶里,她在醫(yī)院里住了實在是太久了,再加上那個噩夢,她夢到了自己死在了病床上,現(xiàn)在她就更討厭去醫(yī)院了。
意識到了她的情緒不好,陸修忽然說了一句:“你乖乖的聽醫(yī)生的話,做完檢查后,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愿望?!?p> 這句話簡直是無異于天上掉了餡餅!
米酒瞬間來了精神,她目光炯炯,整個人就像是在發(fā)光,“什么愿望都可以嗎?”
他眼眸帶笑的頷首,“可以。”
米酒控制不住的捂著嘴笑了起來,一雙眼睛里仿佛閃爍著燦爛的光芒,看他的眼神真是像極了他此刻已經(jīng)是衣不蔽體的模樣。
了解自己未婚妻的陸修想,這個女孩大概是頭腦里已經(jīng)上演了好幾場限制級的大戲了。
但換個角度想,她想著的是他,總比想其他男人要好。
快要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有孩子小聲的啜泣聲傳來,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就在一棵樹下,六七歲的男孩眼巴巴的盯著卡在了樹枝間的紅色氣球,他膽子似乎不大,也不敢向人求助,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那里掉眼淚。
米酒喊了一聲,“文藝?!?p> 小男孩看向了出聲的人,他帶著哭腔說道:“酒姐姐……”
這個男孩正是文雅的弟弟,文雅的父親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文雅從小到大也沒有怯場過,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弟弟卻像是長歪了一樣,不僅膽子小,性格還柔柔弱弱的,據(jù)說要不是因為這個孩子實在是長得好看,文雅她爸都不想養(yǎng)這個娃了,當然,那也只是說說而已。
米酒拉著陸修的手走了過去,陸修拿出了一張紙巾,他微微彎腰,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把紙巾給了男孩。
文藝沒有見過陸修,可是他覺得這個大哥哥給人的感覺很親近,一看就是好人,他接過了紙巾,邊擦著自己的臉,邊抽泣著說:“謝謝大哥哥?!?p> 他還挺有禮貌。
米酒問:“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姐姐在忙,我就一個人出來玩了,我要等姐姐一起回家。”小男孩眼睛通紅的,眼淚汪汪的模樣,有著說不出來的可愛。
米酒是知道的,文藝很依賴文雅這個姐姐,估計是小學放學后,這個孩子就讓司機送自己來了這里。
她問:“那你怎么哭了?”
“姐姐買給我的氣球……”文藝可憐兮兮的瞅著樹枝間掛著的氣球,他又吸了吸鼻子,“我拿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