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莫名其妙的男人!
恒景這神情明顯有些不對勁。
時顏不自覺地看著他,心里快速思忖著自己方才的行為到底有哪里不妥。
可是,不管她怎么想,她都覺得自己除了過于緊張,沒有任何不妥!
緊張他的安危,不正說明,她投誠的心不假么?
就在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之時,一個慵懶帶笑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jìn)來,“好了,我知曉都督跟令夫人感情深厚,但也不必在望京府衙門前就迫不及待地深情對望吧?
有那心思,回家慢慢看不好么?”
眾人:“……”
這男人是故意的吧,他們都督跟夫人之間是怎么回事,只要稍微了解一下這場婚事的人都知道罷!
即便是不太了解朝堂爭斗的百姓,也多多少少聽說過他們都督跟夫人間感情不和的傳聞。
他現(xiàn)在說這些話,不是存心膈應(yīng)人么!
不過,他這幾句話,卻是終于拉回了他們的神思。
能跟在恒景身邊的人,都是跟著恒景刀山火海走過來的老狐貍了,又哪里分辨不出,方才那女子的緊張不似作假。
他們方才那么驚訝,就是因為沒想到這蘇妙音竟會那么緊張都督的安危。
莫非,她真的對他們都督生了情不成?
他們都督這般英明神武,風(fēng)神俊逸,她會把持不住淪陷,也正常!
一個身高六尺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突然湊近風(fēng)玄知,嘖嘖嘖一臉過來人的模樣道:“咱們這夫人方才喊得比我家婆娘見我醉酒跟人打架時還焦急,都督真是罪過啊,罪過?!?p> 一旁一個長了一張娃娃臉,面容清秀的男人哈哈大笑,“張大頭,得了吧,你家婆娘在這里,喊得只會比夫人還焦急。
唉,如我跟都督這般討女人喜歡的男人的心情,你是不會懂的。
可惜咱們都督郎心似鐵,這天底下又要多一個心碎的女人嘍!”
那張大頭聽得有些懵,眨巴眨巴眼睛道:“什么狼…狼心似鐵?
錢小寶,咱們都督是勇猛了一些,但你也不能說都督的心肝像狼一樣吧!”
錢小寶:“……”
忍不住一腳踹過去,“滾開,懶得跟你這個文盲說話!”
了解更多關(guān)于那女子的情況的風(fēng)玄知卻笑不出來,忍不住眉頭緊皺,眼眸幽深。
這蘇妙音……他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如果說她只是韓圻年用來迷惑都督的一枚棋子,那她這關(guān)心也太真情實感了罷。
而且,她的很多行為也讓人莫名其妙,例如,在大街上見到虞歡喜就追了上去并把他救下。
最讓人耐人尋味的是,虞歡喜對她也似乎很熱絡(luò),以他對這家伙的了解,他性子甚是古怪高傲,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別說表現(xiàn)熱絡(luò)了,他不陰陽怪氣已是很給面子了。
陛下初初薨逝的時候,韓圻年曾派人暗中捉拿陛下身邊的人,這虞歡喜也在捕捉名單之上。
只是在被抓到之前,他就逃了,還做了個假象,讓韓圻年以為他死了。
因此,虞歡喜突然回到望京,他跟都督才那么驚訝,并立刻派人關(guān)注著他。
如果這蘇妙音是從韓圻年那里知道虞歡喜已死的消息,這才大感訝異追上去并救了他,那虞歡喜又為何對她是這種態(tài)度?
他這模樣,哪里像是對待一個不認(rèn)識甚至莫名其妙的女人!
風(fēng)玄知的心,又不自覺地緊了緊。
虞歡喜對女人的這種態(tài)度,他也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恒景聞言,收回投放在蘇妙音身上的視線,眼眸暗沉地看了那紅衣妖媚的男人一眼。
卻見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竟走到了蘇妙音身后,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兩人就像緊挨在一起似的。
這畫面無端地像一根利刺,直直地刺上他的眼睛,讓他忍不住心頭火起,聲音冷沉地道:“你過來?!?p> 你?哪個你?
時顏下意識地四處張望,察覺周圍人都一臉微妙地看著她時,才默了默,再次對上恒景那雙越發(fā)不耐隱忍的黑眸,終于確定了自己心里那個荒謬的猜想。
恒景說的你,指的是,她?
這男人吃錯藥了?
他不是很討厭她么?不是不許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么?
時顏一臉懷疑地看著他,恒景竟莫名地明白了她這眼神的意思,腮幫肌肉猛地緊了緊,一字一字地從牙縫中吐出,“你,給,我,過,來。”
圍觀眾人:“……”
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震驚了,而是震驚得近似于呆滯。
他們是多少年沒見過都督這般不冷靜的樣子了!
莫種意義來說,他們這個夫人也是挺了不起的。
時顏:“……”
這家伙找死啊,竟敢這么吼她。
而且他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威脅她不許靠近他的人是他,現(xiàn)在一臉老婆被人搶了的死樣讓她過去的又是他!
忍著,忍著,現(xiàn)如今寄人籬下,等她東山再起了,看她不一腳踹開他。
時顏力求在不破壞整體面部表情的情況下抽了抽嘴角,做出一副溫馴的模樣低著頭道:“是,夫君?!?p> 最后那聲夫君,她故意喚得嬌羞繾綣,溫柔小意。
看到男人瞬間僵住了的表情,時顏只覺得心里的氣終于散了一些,嘴角的笑容也更真實了,慢慢走了過去。
男人臉色黑沉,似乎一臉不耐,但還是神奇地一直等她走到了他身邊,才轉(zhuǎn)身離去。
時顏不禁眨了眨眼,看著男人快步走遠(yuǎn)的身影,只覺得越發(fā)猜不透這家伙在想什么了。
當(dāng)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吶!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兵士快步走上前來,行禮道:“夫人,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請隨小的來?!?p> 時顏只能收回心思,跟著他走到一旁候著的馬車前,踩著早已放好的馬凳走了上去。
在就要進(jìn)到馬車?yán)飼r,時顏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卻猝不及防地和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仳T在了馬背上的男人四目雙對。
男人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整個人明顯僵了僵,一雙鳳眸似乎瞬間掠過幾分殺意,快速收回視線,只留給她一個高深莫測俊帥非凡的……后腦勺。
時顏又不禁抽了抽嘴角。
這男人,光是莫名其妙這個詞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他了。
回府的一路上,時顏都在想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他厭惡她吧,他對她的態(tài)度又很奇怪,不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讓她到他身邊去,還暗搓搓地看她。
說他不討厭她吧,他那眼神可不是這么說的。
莫非,他是覺得她還在為韓圻年做事,不是真心投誠?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他這么喜怒無常的原因了。
時顏坐在馬車上,暗嘆一口氣。
這男人當(dāng)真嚴(yán)謹(jǐn)?shù)每膳隆?p> 然而,如今看來,三年后的局勢有些詭譎莫測,而她孤身一人,暫時無法培養(yǎng)起自己的勢力。
若是能得恒景信任,為他所用,反而能更好開展她的計劃,尋找再一次培養(yǎng)起自己勢力的機(jī)會。
可是,要想得恒景重用,又豈是那么容易?至少單純地在口頭上表達(dá)自己的忠心是顯然不夠的。
時顏正沉思著,馬車突然停了,外頭傳來車夫的聲音,“夫人,都督府到了?!?p> 時顏應(yīng)了一聲,打開車門踩著馬凳走了出去,這才發(fā)現(xiàn),外頭的人早已不見了。
此時的大門外,只孤零零地剩她一個人。
細(xì)雨魚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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