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千山鳥飛絕
撲啦啦——
一只青鳥飛了過來,模樣特別的神俊。
不用說當然是趙斐養(yǎng)著的千山絕,別一樣的風(fēng)姿,比鷹傲,比鸞快,本是絕頂之人,卻默默無聲,長得還五顏六色什么顏色都有的樣子。
旁邊的騾子被驚起,居然發(fā)出了聲聲嘶鳴。
司意微微一笑,這還是第1次看見這么神采盎然的鳥兒,滿嘴的贊嘆:
“這鳥不錯,倒是有幾分意思?!?p> 一行人正準備離開,就看到鳥兒直直的飛了過來。
張寧有些自得,這千山絕怎么說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那是當然,這可是千山絕,是我們牛角山上的兩絕之一,千山鳥飛絕,至于那另一絕嘛,乃是獨釣寒潭雪?!?p> “倒是沒有辜負這首詩啊!確實不錯?!?p> 馬超點點頭,似乎頗為贊同。
只有趙斐一直在那里呆呆的看著信,隨后很果斷的放在袖口里,居然沒有在意司意剛剛說的話。
“怎么對于我來說還藏著掖著的?是不是有人催你回去了?”
對于司意的料事如神,趙斐也只能連忙打著哈哈。
他們要去往的是城外的小屋,趙斐根本就沒膽子提要離開,倒是張寧有些氣哄哄的。
這家小屋是馬超臨時買的,一點都不符合趙斐的審美,早就習(xí)慣在人群中結(jié)廬,實在是難以適應(yīng)少了人氣的味道。
城外結(jié)居,丹陽的風(fēng)光仍在。
趙斐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一星的目的地居然是這盛產(chǎn)精兵的丹陽。
丹陽兵甲于天下,那可是早就傳開了的事情。一朝天下知,聽者皆可聞。聞的是什么,便是那肅殺之氣。
就連魔族首領(lǐng)都被打怕了,一個個都道是,此漢之精兵,擊之不能下。
雖然幾人行色匆匆,但是還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這里面不乏孫權(quán)的眼線,當然這也跟一行人根本就沒有遮掩,有些聯(lián)系。
孫權(quán)聽說一行人中有兩個女子,興致高昂的朝著郡外走去。
這里民風(fēng)強悍,多的是見色起意見財起意的人,也并不缺乏那些滿是肌肉毫不講理的莽漢。
趙斐估計很難想到,就在不久之前把他害成重傷的人,現(xiàn)在居然就這么大搖大擺地朝著他走了過來,也不知道知道之后會不會一刀把他的頭砍掉。
人生總是這么美妙的,誰也無法預(yù)料他的下一步究竟會發(fā)生什么,這不正是這精彩的地方嗎?無數(shù)的際遇,無數(shù)的斑斕與美好,有人不辭辛苦迢迢來見,也是一種殊遇。
司意倒是沒在意,把趙斐和張寧帶進了茅屋,留下了馬超便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特地留下來看著他們倆,但是這馬超絕對是實力不錯,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應(yīng)該和那老劍魔有的一拼。
這不,還在這邊勤學(xué)苦練,手上槍尖橫掃劈砍,有模有樣,氣勢洶洶。
“你現(xiàn)在沒什么想說的?”
張寧直愣愣的盯著趙斐,明顯想問兩人的關(guān)系。
趙斐不自覺地摸了摸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咳咳咳,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跟著,可能是單純的有些害怕,畢竟這司意屬實有些強?!?p> 讀書人雖然講這些書生意氣,但是該從心的時候還是要果斷從心的。
“是嗎?我倒是看不出什么。”
張寧一臉的不信,就剛剛那個小丫頭片子一副清清朗朗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不舒服,她又怎么可能服氣?
趙斐顯然沒有跟她解釋的打算,就算再怎么解釋,聽著也像是狡辯。
重瞳之下,那滔天的魔氣說不了慌,還有一路上暗中之人跟隨,都說明這這個司意確實不簡單。
經(jīng)歷死劫之后,那敏銳的直覺一直在警告他,一定不能再觸碰她的眉頭,就這樣,這么乖乖巧巧地跟上了。
對于張寧滿臉的不屑,趙斐確實是無話可說。
“師尊確實很強,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待著。沒有師尊的允許,我不可能放你們走?!?p> 馬超也算是根本就不遮掩,明擺著就要攔著他們。
張寧冷哼一聲,心里覺得明明就是趙斐不想走。
馬超也沒有管這兩個人的人到底在說些什么,反而是專心練槍。
這茅草屋就在山腳下,丹陽這邊多山,樹林也茂密,想要藏幾個人非常的容易。
誰知道孫權(quán)居然來的這么快,根本就可以說是馬不停蹄。
推開門,揮手便和張寧打招呼。
“師姐,我們又見面了。還有這位師姐夫,第1次見面也沒有帶什么禮物,就把最近從海外帶回來的種子送給你吧?!?p> 孫權(quán)笑瞇瞇的看著兩人也沒等反應(yīng),直接便把手中的番薯放到了趙斐手里。
認識當然是認識的,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烤山藥嘛!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提前就進入了大漢的土地。
“我跟師姐夫說呀!這可是專門從海外帶回來的,都說我們吳地精于海事,這些事情還是簡簡單單的,這個東西可是寶貝哎,有了它,百姓們也不會餓肚子?!?p>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只不過看到張寧的樣子,一點都不覺得你們兩個關(guān)系很好。
趙斐顯然沒有傻到當面去詢問,只是笑了笑,將東西接了過來。
“那就多謝師弟了。”
“哎呦——”
“我說寧兒,咱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這么好,你師弟不就是我?guī)煹??不要這么客氣嘛?!?p> 被某位姑娘踩了一腳,趙斐疼得齜牙咧嘴,有了些許怒氣。
你哪里知道這個人心思有多么深沉,居然還這樣相信他,早晚有一天把你坑的那叫一個干凈。
張寧有些抓狂了,到底該不該和他直說。心里雖然打定主意要讓趙斐離著孫權(quán)遠些,但是關(guān)于不久前的事情也說不好,要不要告訴他。
畢竟自己的師傅也參與了其中,還有這位認識不久的師弟,難道真的要讓他們兵戎相見?
她可是心里非常清楚的,這個馬超并不是趙斐的人,司意和孫權(quán)有什么過節(jié)她也根本不想去管。
孫權(quán)顯然也看清楚了現(xiàn)在的局勢,對于宿敵一無所知的樣子,與馬超的目光再次相對。
像是穿過了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