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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先生的心尖寵颯爆了

046章 旁聽

宴先生的心尖寵颯爆了 卓一言 4013 2022-01-06 15:23:13

  推開門的那一刻,葉知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看到平時被自己收拾得很整潔的房間孤兒瓢盆兒全扣在地上,同樣也像院子里消散著惡臭,腐爛的味道。

  地上躺了個男人。

  他蜷縮著身子,躺在這堆垃圾里。

  明明是在家中,看著卻像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他的軍綠色短袖已經(jīng)爛的不成樣子,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沒一處是好的。

  皺巴巴的臉上帶著已經(jīng)干掉的血跡,一只眼的眼皮外翻可以看到布滿紅血絲的眼白。

  數(shù)不清有多少只蒼蠅“嗡嗡嗡”的圍著他亂飛,時不時在他身上歇歇腳。

  “爸?!比~知枝叫了他一聲,葉全福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

  見狀,葉知枝上前猛晃他,“你醒醒,醒醒!”

  葉全福緩緩撩起眼皮,瞪大雙眸,模糊中看了個大概。“知枝?”

  “怎么回事?”葉知枝表現(xiàn)的很焦急,“誰把你打成這樣的?!?p>  其實她在擔心,即使葉全福對她有多么的惡劣。葉知枝還是狠不下心來。

  葉全福一手撐著地坐起身,指著葉知枝突然提高嗓門兒:“你還敢問老子,你他媽的不給我錢,我拿什么還他們!”

  “你還在賭嗎?”葉知枝臉色一僵,“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賭了嗎!”

  “不給老子錢還想管老子,到底你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

  他張大嘴,沖葉知枝大聲的咆哮。像是葉知枝做了多么對不起他的事。

  “葉全福!”葉知枝從緊咬的牙關(guān)擠出他的名字。

  “你到底想讓我怎樣?你到底想讓我怎樣?你到底想讓我怎樣!”葉知枝憤怒到了極點,她緊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深陷于掌心。“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會好過?!?p>  生了病有機會痊愈,但死亡是不可逆的。這十幾年來葉知枝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有多少次想要一了百了。

  初中的一次暑假,她打了一個月的工。早晨6點一直忙到晚上9點,有時會加班到11點。

  因為是童工,即使加班也不敢和老板提加班費。就怕被老板以童工的原因開除,沒了賺生活費的機會。

  一次別人做錯了事情,因為那個人是老員工老板相信那位老員工才不會做錯事,弄錯最基本的東西。

  于是這口鍋扣在了葉知枝頭上。葉知枝還什么都沒弄明白就被老板開除了。一個月的工錢也因為那件做錯的事扣下了。

  無論葉知枝怎么解釋,都無濟于事。

  當時她還小一點兒,沒那么多心眼兒?;氐郊胰~全福已經(jīng)拿著棍子在等她。

  葉知枝拿不出錢,葉全福又打了她。

  傷心,絕望,難過。感覺接下來要走的每一步都沒有任何意義。

  那天晚上葉知枝跑到了樹林子里,她抱著一棵還算光滑的楊樹沉默了許久。

  也許沒有什么可以依靠,包括自己。

  林子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坑。那里其實本來是一大塊荒地的。因為有人家蓋房挖了那兒的土才留下這么個大坑。

  天色昏暗,坑深不見底。葉知枝閉上眼睛。腦海里的她已經(jīng)縱身一躍跳進這個大坑里,也許另一個世界會對她好一點兒,不求富貴只求安穩(wěn)。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就好。

  她真的太累,太累了。是時候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當她下定決心要跳下去,睜開眼看到被烏云遮蓋的月亮出來了。

  月亮本身是不會發(fā)光,是因為折射的太陽的光所以才變得如此美。

  所以即使藍天失去了顏色,太陽落山了。她還會以月亮的形式發(fā)著光。

  葉知枝這樣對自己說:“凡事看淡一點,沒有誰這一輩子都活的很容易?!?p>  她再一次振作,再一次放棄死掉的想法。連她自己都覺得鼓舞自己的方式莫名其妙。

  “你死不死的關(guān)老子什么事,我要的是錢?!比~全福齜牙咧嘴,“養(yǎng)你這么大以為你會掙錢給老子花,可沒想到我葉全福養(yǎng)的是只沒有人情味兒的白眼狼!”

  他明明是最沒有道理來指責葉知枝的人,現(xiàn)在卻把那些不符合情理的話說的頭頭是道。

  “她還是個孩子,而你作為男人作為她的父親應(yīng)該承擔起責任,不是把她當做賺錢的工具,逼迫她做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毖绯鯃蜩F青著臉,壓不住的惱火。

  本來這就是葉知枝的家事,而他這個局外人本不該摻和,可他實在看不下去。

  很小的時候,宴初堯的母親還在宴初堯身邊的那些日子總是三句話不離宴習(xí)。她希望自己的寶貝兒子能成為宴習(xí)那樣優(yōu)秀的成功人士。

  后來母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去了一個,他怎么找好像也找不到的地方。好像被藏起來了,或是母親主動藏起來不想被打擾。而他怎么也沒想到。

  后來宴習(xí)帶著小三和小三生的私生子進了家門。從那時起,宴初堯就把目標換成了更強大的自己。他需要的是不斷的去超越自己,而不是成為誰,特別是絕對不能成為他父親這樣的人。

  “嗝~這就是你搶走我女兒的理由嗎?”葉全福起身,走到宴初堯的面前沖他打了一個難聞的酒嗝。

  “我不會像你這樣對她,我只會想怎么幫她完成她的夢想。”宴初堯語氣低沉,憤怒像一團驅(qū)趕不走的陰云彌漫在他的周圍。

  “宴總真是好善良的人呢?!比~全福冷冷嘲笑一聲,“所以她把你伺候爽了是嗎?”

  “你說什么!”葉知枝頓時火冒三丈?!叭~全福你是真瘋了你?!?p>  她抓著葉全福的領(lǐng)子,小小的身軀此刻如雄獅一般。

  “來啊,動手打老子啊!”葉全福還是嬉皮笑臉?!安恍⑴!?p>  他呲牙看了一眼宴初堯,說:

  “有這么大的靠山都不知道給老子拿點錢花花。你能長這么大還不是多虧了老子?!?p>  “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父親?!比~知枝松開了抓著他衣領(lǐng)的手?!皬奈叶履憔徒形掖蚬?,13歲那年暑假我在蛋糕店兼職一個多月賺了兩千多塊錢。你全搶過去了,我和你要20元的書錢,你說買書有什么用,學(xué)習(xí)又有什么用?反正下來也是要給人干活兒的。”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女子無才便是德!”葉全福高昂著頭,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因為沒有錢買書,苦苦哀求同學(xué)借他的來抄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因為沒來得及給你做早飯,被你打,拿木凳子砸?!比~知枝垂下眸子,苦笑道:“你總是動不動就打我,和我要錢。我沒還手是把你當我爹,但不代表我會一直這么懦弱下去?!?p>  “只要你給我錢,我不會再讓郝有才去煩你?!比~全福說:“你想學(xué)就學(xué)想上班就上,我管不著你?!?p>  “要多少?”宴初堯問。

  葉知枝忙用胳膊攔住宴初堯,沖葉全福說:“你就是個無底洞,無論丟多少錢進去還是填不滿?!?p>  “葉知枝!”葉全福從地上撿起一把菜刀,“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死給你看?!?p>  葉知枝冷笑道:“那你就去死!”

  “我沒在開玩笑,我真的死給你看!”葉全福將那把已經(jīng)生了銹的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沒有錢,就算有也一分都不會給你?!比~知枝雙眸流露出一種悲傷。

  宴初堯奪過宴初堯手里的刀丟到地上,輕啟薄唇:“別再打擾她?!?p>  他的語氣就像平常說話。但聽得出是警告。

  小紅和小蘭轉(zhuǎn)身。從那滿是惡臭味兒的垃圾堆里出來。小蘭懶著小紅的要有很多話想對小紅說。可在想,到底有沒有必要說出來?他不向小紅再來。但小紅應(yīng)該也不會再來了吧?

  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車里,葉全福突然拿著刀沖出來,擋在車前,揮著刀大吼道,無論如何,你們必須給我錢,要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宴初堯關(guān)上車門啟動車子,車一動葉全福立刻趴到了車頭上死纏爛打。

  宴初堯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葉全福一定欠了很多的債,不給他可能真的會死。

  雖然這種人本來就應(yīng)該死,但如果在這個關(guān)頭難免會生出弊端。

  宴初堯沒有帶現(xiàn)金的習(xí)慣,他從公文包里掏出支票,讓葉全福在上面寫個數(shù)字。

  葉全福不確定的問?!拔覍懚嗌?,你就給多少嗎?”

  葉知枝攔著宴初堯,千萬不要答應(yīng)。

  宴初堯朝她微微一笑:“若是錢能解決的事那就不算什么大事。”

  葉全福想了想,填了500萬。

  宴初堯很爽快。

  葉全福怕是空頭支票,再三確定這才放宴初堯的車走。

  路上,葉知枝一直用手捂著臉,看不到表情。

  她真的不想再讓宴初堯為自己處理這些事,不想欠她太多。

  雖然是合作關(guān)系,但其實是宴初堯給了她面子。兩人怎么看葉知枝都是占最大利益的那一個。

  “郝有才去學(xué)校找你了?”宴初堯問。

  “??”葉知枝疑惑了一下?!班?。”

  “泠星真是一點兒用也沒有?!毖绯鯃虬櫫税櫭?。

  葉知枝又是疑惑,這跟泠星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宴初堯安排泠星保護我?

  葉知枝這樣想。

  “葉知枝,我會讓你好好上學(xué)的?!毖绯鯃蚝唵蔚囊痪湓捵屓~知枝熱淚盈眶。

  他懂我要的安穩(wěn)。

  ……

  回到學(xué)?!坝印彼木褪侨罱?jīng)藝懟到臉上的破口大罵。

  “葉知枝!是不是你向初堯哥哥說我壞話了!”

  葉知枝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你的惡劣行為用得著我說嗎?”

  阮經(jīng)藝搶過她手里正在看的書,摔到地上?!拔腋嬖V你葉知枝,沒人敢拿我怎么樣,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

  葉知枝站起身將書撿起來用手肘壓了壓。

  “有時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所謂的大家閨秀。”葉知枝說著表情很浮夸的捂住耳朵?!澳阏f話真的像村頭大喇叭,亂哄哄的特別吵?!?p>  阮經(jīng)藝可從來不覺得自己說話吵。反倒覺得葉知枝總是強詞奪理。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她叉著腰因為得意扭歪了臉,“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吧,宴初堯把你玩膩了丟了,你可就要再回到骯臟的垃圾桶里了?!?p>  以前她是姓葉的,生活在一個破爛不堪的破房子里。雨大了會漏水,到了冬天冷的不得了。

  但現(xiàn)在她姓阮,她就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而葉知枝本該過她該過的日子,現(xiàn)在卻妄想麻雀變鳳凰將手伸到了她的人身上。

  阮經(jīng)藝在國外上的高中,這期間她就是怕有人搶了她的位置。所以才向國內(nèi)的媒體匿名“泄露”宴初堯的一些不好的傳聞。來擋住對宴初堯虎視眈眈的女人。

  也不是真的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只是需要一個更大的靠山。所以她認定是她的,別人想都別想!

  這時葉知枝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那個來電她欣喜若狂,跑出去接電話了。

  何佳佳好奇心上來偷偷摸摸跟了出去,躲在墻山后面偷聽葉知枝與電話那頭的談話。

  晚上,葉知枝在睡袋里睡,因為她的被子又被阮經(jīng)藝給潑了臟水。不過這一宿她睡得很安穩(wěn)。

  不光是那通電話,還有宴初堯今天和她的微信聊天是發(fā)的語音。

  這個聲音最初冷的可怕,現(xiàn)在卻暖到了心底。

  阮經(jīng)藝背著個帆布包進到教室,教室里的人不少,她找了個后排的位置坐下,緊接著進來一個十分熟悉的人坐到了她身旁。

  那種感覺,那種感覺……

  葉知枝像生銹的機器愣愣轉(zhuǎn)過頭對上宴初堯幽黑清冷的眸子。

  “宴先生!”葉知枝驚訝,“你怎么會在這兒?”

  “那個,常見的編程方法有兩種,一種是示教編程方法和離線編程方法。那么示教編程方法是怎么操作的...”教授正講著聽到動靜朝這邊看過來,“第五排那個穿綠毛衣的女同學(xué)?!?p>  葉知枝此時還處于大腦空空狀態(tài),完全沒注意到教授指的那個穿綠毛衣的女同學(xué)是她。

  宴初堯挑起一邊的眉毛,說:“穿綠毛衣的女同學(xué),老師在叫你呢?!?p>  “啊我?”葉知枝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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